操著一口標準的普通話,果然是個華人。
“我沒事,謝謝你。”警惕的看了她一眼,即便是華人,但是,出門在外,忽然碰到一個熱心腸的人,還是有些防備。
那婦人看了我一眼,看出了我的防備。
她站在原地沒有繼續上前,仍舊微笑著。
“我家就在機場附近,是可以接受遊客的,而且我看你像是懷了孕,到那邊我可以照顧你的。”
她委婉的說著。
哦!
我聽明白了,大概是跟秦桑家裏差不多的,有客房,遊客可以在裏麵住,吃飯,但是,都是要花錢的。
聽到她這麼說,我才稍微放下心。
來自陌生人的有償服務,讓我感到安心,而若是無緣無故的好,倒是讓人生疑了。不知道別人是怎麼樣想,反正我是更坦然接受這種有償的。
“好!”
我點了點頭,現在也幾乎走不動了,再加上孕吐,整個人都虛脫了一般,這種狀況,讓我擔憂,而接下來的任務,還如此嚴峻,如果我以這樣的狀態,恐怕連人都還沒有見到,身體就先垮掉了。
也許,休息一下明天就會好了。
我一邊走著,一邊自己勸慰著自己。
這婦人說她叫劉梅,他的老公是當地人,不過人是很好的,平日裏就給遊客當導遊,帶著遊客四處逛。
她自己則因為對泰國不熟悉,就在家裏招待客人,給客人做做飯打掃打掃衛生之類的。
劉梅家倒是不算太遠,進了他們家之後,才發現,並不是像秦桑那般隻是在自己的屋子裏麵隔出一些房間來,讓客人住的樣子。
他們家房間要大些,收拾的也幹淨。
看著舒心,對跟在身邊的劉梅說道。
“就這裏吧,你給我安排一個有窗有陽光的房間,我可能要多住上一陣呢”
“好,姑娘,你跟我來吧!”
劉梅家的房子是坐北朝南,她帶著我到了一個在東頭上,靠南的房間。
打開之後,我大體看了一下,覺得還可以,就交上錢,讓劉梅走了,並讓她給我準備了晚餐。
關好門,打開窗戶,我準備在床上眯一下,劉梅來敲門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的就在床上睡著了。
打開門,無意間在劉梅的身後我看到一個女人扶著一個男人進了房間。
“他們也是租客”
劉梅見我注意身後的人,便解釋道。
她將飯菜幫我放到桌子上就出去了。
飯菜很簡單,竟然是中式的三菜一湯,倒是讓我吃的很舒服,看來這劉梅也是有經驗之人。
吃過飯,我便想到自己來泰國的目的。
這麼大的地兒,讓我找一個叫潘鬆的人,實在是太難了,當初來泰國的時候,隻憑著一腔熱血就來了,也沒有做什麼準備,現在想來倒是相當困難的。
“咚!”
一聲悶響把我嚇了一跳,也打斷了我的思緒。
接著又傳來一聲。
“咚—咚—”
這像是身麼東西撞牆的聲音啊,這都晚上了,是要幹什麼呀。
接著,聽到外麵的敲門聲。
將耳朵放在我自己的房門上,想聽聽外麵到底是在幹什麼。
接著聽見劉梅用泰語快速的說了一句什麼,我也沒聽清,後麵一個男的聲音,應了一聲。接著那咚咚的撞牆聲就沒有了。
接下來沒有再發生什麼其他的聲音了,
這一夜睡得倒是安穩。
第二天,我幾乎是被太陽給曬醒的,現在也不知道屬於什麼階段,隻是覺得自己越來越嗜睡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小狐狸太貪睡的原因。
收拾完之後,我便決定去周圍的寺廟裏麵逛逛。
既然這潘鬆是一懂法術的人,那說不定就是在某個寺廟裏麵。
我將一些吃的東西,隨便的塞在包包裏麵,就出發了。
一整天的時間下來,沒逛了幾個寺廟不說,整個人還累了個半死,而且根本沒有一丁點的消息。
真他麼累!
蹲坐在台階上,我擰開了一瓶礦泉水喝著。
這個時候,隨身帶的電話響了。
我看了一眼,是媽媽的電話。
接起電話,那邊便傳來媽媽焦急的聲音。
“阿yaya,你去了哪裏了,怎麼給你打好幾個電話也打不通。”
低頭看了一眼手機,果然是好幾個未接電話。
我咽下一口水,才回道“我在烏隆啊,要找一個人。”
聽到媽媽的聲音,我說話的聲音裏麵帶了濃濃的鼻音,又生怕媽媽聽出來,就想跟緊說完讓她掛掉。
“你又去泰國做什麼?你自己去的,還是跟小月一起啊。找人啊?什麼人啊?”
媽媽一連串的問道。
我沒有吱聲。
不過,媽媽接下來說的消息,讓我又有了一絲希望。
她告訴我,她可以找一個人幫我一塊找,而且據說,這個人是有些本事的,說不定能認識不少人。
她給了我一個具體的地址,讓我按照這個地址,找一個叫巴頌的人。
雖然這個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但是,我仍然決定還是先去找這個叫巴頌的人,看看能不能從他哪裏找到一些關於潘鬆的消息。
因為泰國的地方名,我不熟悉,所以讓媽媽吧具體的地址給我發了短信。
找了一個搖搖車,讓他把我送到短信上寫的的地址。
他看了一眼,大概用泰語嘟囔了一句。
我聽著好像是說“太遠了之類的意思”
原本想要跟他溝通一下,具體要多長時間,可是這人一點中文都聽不懂,我的泰語也是個半吊子,溝通到最後,我隻知道大約是幾個小時的樣子。
最後,索性不管了,又跟他確認了一下地址,隻要能夠把我送到正確的地址就行了。
直到走了大半天之後,我才意識到這泰國人說的太遠了,是什麼意思。
妹的!
我都走了足足三個小時了好嗎?
每次問那泰國人的時候,他都搖搖頭,似乎是在說還要好遠的意思。
早知道,我就一早再去了。
但是,現在已經到了半路,也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走了。
頂多就是有些害怕,要是有個人來陪著就好了。不知道東方青冥現在在做什麼,雖然,他平時是不怎麼樣,而且還喜歡粘人,但是,這個時候,如果能有他陪著,估計能好很多。
不過,這廝,成天追著惡鬼不放,還要吃惡鬼的腦袋,想想就讓人頭大。
想到這裏,我兀自搖搖頭,笑了笑。
都快要在車上睡著的時候,忽然聽那泰國人說了一句什麼,我悠悠的睜開了眼睛,不過此時看來睜和不睜,又沒啥區別,反正眼前是黑漆漆的一片,也沒有路燈什麼之類的。
心裏有點毛毛的。
這裏太他麼黑了,媽媽給我的這個地址,到底行不行啊。
但是,不管怎麼樣,是我讓那司機拉我過來的,也隻能給人開錢了。
他伸出了一根手指。
我給他拿了100泰銖,他搖搖頭,又給了他1000泰銖,他才接過去。
真他麼黑!
接過錢,他就開著他的搖搖車,呼呼的走了,留下我一個人在漆黑的夜裏搖擺。
媽呀!
太嚇人了。
待眼睛漸漸適應了周圍的環境,開始能看清一些了。
我才按照地址,又找了找。
看著門上貼的門牌號,我覺著,差不多就是這裏了。
但是,這大半夜的——
不過,最終還是抵不過心中的恐懼,我敲響了門。
敲了大半天,也沒有人來開門,我都快要放棄了,裏麵才傳出一陣聲音來,接著裏麵的燈也亮了。
“吱呀”一聲。
眼前的門被打開了,逆著裏麵的燈光,我看到從裏麵走出來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嚇了我一跳,有種撒丫子就想跑的衝動。
他說了一句泰語,大體意思是問我是誰,大半夜的敲門。
我隻能用中文給他回了,說我是雅銀的女兒,雅銀是我媽媽結婚之前的名字。根據泰國的習俗,結婚之後是要跟丈夫的姓的。
那人大概是在聽到雅銀之後,才開始低下頭來,仔細打量了我一番。
然後,用蹩腳的中文跟我說了一句。
“哦!雅銀的女兒啊,漂亮!”
他接下來也沒有問我為啥大半夜的跑過來,要來幹什麼,我估摸著是以為媽媽已經提前跟他打過招呼了。
走到屋子裏麵,才發現這屋子裏麵,似乎是,不怎麼幹淨。
他朝著裏麵喊了一聲。
從屋裏,便搖搖晃晃的走出來一個肥胖的女人,她看了我一眼,也沒有笑,隻是帶著我到了另外一個房間。
我也理解了他們的意思,大概是先讓我休息,事情等明天再說吧。
屋子裏麵潮乎乎的,像是好久沒有主人的樣子,床上也是,隻是簡單的鋪了很薄的東西,感覺都能擠出水來的樣子。
我已經困得睜不開眼睛了,和著衣服,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第二天,還沒睡醒,被門外的敲門聲給叫起來的。
打開門,看到那個肥大的女人。
現在看起來那女人不僅肥胖,而且相貌看起來也很嚇人,臉上慘白慘白的,嘴上摸了一點鮮豔的口紅,眼睛很小,再加上臉上的肥胖,就把本該是眼睛的地方,擠的更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