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個消息我差點沒被嚇死。
轉身就往屋裏跑,正好撞上準備要出門的姝瑜,姝瑜也是一臉著急。
“怎麼會這樣!”我實在想不通柳宜修到底為了什麼要去人間鬧事。
“我也不知道啊!!”姝瑜也是焦急,但她比我要冷靜的多,“總之,我們還是去人間看看的比較好……隻是我擔心你……”
“沒事!我們一起去,就目前看來,也就隻有我和你不會被他傷害!”我沉聲說道。
就在我們準備動身的時候,囚牛擋在了我身前。
“我和你一起。”稚嫩的聲音,卻充滿了堅決。
“不行!”姝瑜大聲地說,把囚牛和我嚇了一跳!“你絕對不能讓柳宜修盯上!”
囚牛委屈著小臉,低著頭。
我蹲下身子,然後拍拍她的肩膀,“乖,你去照顧剛才的那個受傷的大哥哥,隻要能把他治好,你就能跟著我了!”
沒想到的是,囚牛抬起頭,眼睛裏都冒出了小星星。
“真的嗎!”
“額……當然!”我當然是在唬她!可令我沒想到的是,這家夥竟然直接一路小跑進了屋內。
我靠,這小傻子不會真的以為我說的是真的吧!
轉臉就看見姝瑜的表情,很嚴肅,很鄭重,一起拿從沒有看到過。
“我們快走,還有關於那個小家夥的事情,我也要知道!”姝瑜說罷就拉著我飛了起來。
在路上,我簡短的跟她講了一下我和囚牛之間怎麼認識的,又說了一下那個奇怪的小世界。
姝瑜聽著,沉思了半天,才告訴我,“小格,怎麼說呢,那個小家夥,根本就不是囚牛。”
“哈?”我有些發愣,“什麼意思?”
“也就是說,那個家夥根本不是龍族。”姝瑜歎口氣。
“那她是什麼!?”我越發覺得自己好像又被卷進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那個孩子,或許該稱作純種魔。”姝瑜歎口氣。
“什麼?”魔,又是魔。
“那個孩子,是個魔。而且,恐怕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魔。”姝瑜聲音帶著一些顫抖。
後來姝瑜給我講了一些她的故事,原來,這個小家夥早在上古時期就出現了,她叫做魔後,那時起,無論人神亦或妖鬼,都在以她為主導的魔物陰影籠罩下痛不欲生。
但萬物都逃不脫生死輪回,哪怕是一顆石頭都會被風吹成沙。
於是,這個魔頭想到了一個辦法,就是在自己的身體裏培養出另一個年輕的自己。
那樣的話,雖然是不能永生,但是也相當於自己繼續的統治著這個世界。
隻不過,在培養新一代的時候,他的力量就會有大半被新魔吞噬。
那個時候,人類不知怎麼得到了這個消息,然後就透露給了神妖,三族聯手,直接將魔物和其統治的時代推翻,現存的魔全部消失,但是魔後卻不知所蹤,連她的新魔都消失了。
後來,強大的神族建立了新體製,將世界分成天界,人界,和鬼界。
妖和人在一個世界,然後鬼們在鬼界遊蕩,但當時製度實在混亂,人妖戰爭不斷,生死輪回遭受了莫大的壓力。
神們就將人們其中的一部分破格提升成‘仙人’,雖然比天生的神要次一級,但是也很強大,並讓他們分別駐守在鬼界人間,這樣才算讓世界平靜了一段日子。
但時間久了,人們都陷入了麻痹大意的階段,就在人們享受著和平的時候,魔後隔了幾百年又出現了。
魔族大軍所向睥睨,世界再一次生靈塗炭。
但這個魔後並沒有吸取教訓,又在即將生產的時候被三族人聯手擊潰。
之後的神威遭到質疑,神們也變得有些敏感,對世界進行了壓榨般的統治,而且全力尋找著再一次消失不見的魔後和其子。
一無所獲。
又是五百年,神們的政權岌岌可危之時,魔後再一次出現。
原來,是一部分人類偷偷的將魔後之子收養,在再她長大成熟之後釋放,這次的魔後很有目的性的把神族屠殺殆盡,卻被一些信仰神的仙人們偷襲,再次消失。
仙人們知道了神的修煉法門,便自詡為神,人性化的統治了人間數千年……
“你是說,囚牛,就是那個魔……?”
我實在很難想象,這麼個蠢萌的家夥竟然會是這樣的身世……
“對,就是她把她自己生了下來,她無父無母,不是龍族之人……”
“那他她為什麼……”
“因為當年發現她的就是東海的龍族。”姝瑜解釋道。
當年被偷襲之後,魔後再一次把自己生產下來,再將自己的扔到了海上,恰巧被當時的龍之子的囚牛發現並救下來。
可是囚牛身為神獸並不知道這個小家夥的來曆,就收回了龍宮,和東海的子嗣們一起收養起來。
眼看這小家夥越來越大,卻被其他四海水族盯上,殺戮和暴亂,激起了魔後身體裏的本性,她將其他四海的侵略者弑殺殆盡之後,筋疲力竭的將自己再一次產下。
囚牛身為龍長子出征戰死,而龍族為了保護自身把她藏了起來。
“所以我才呢麼痛恨龍族……”姝瑜咬牙切齒著,“要不是他們私藏魔後,我們當時的水族也不至於像現在這麼稀少,最起碼也能在這個世界上占得一席之地啊!不像現在,縮在小小的冥河……”
我苦笑一聲,但是,囚牛,真的是這麼一個怪物麼……
自己把自己生下來?
無性繁殖……聽起來很可怕……
但是我大概知道了柳宜修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了,但還是要最後去確認一下的好。
到了人間,卻沒有看到這裏發生什麼暴亂一樣的戰爭景象,我狐疑起來,不是說,柳宜修要攻打人間麼?
我跟著姝瑜到了南城的生死門,那裏有很多禁衛在把守,既然禁衛在這,那也就是說情報準確。
看著那個猶如黑洞一般的巨大生死門,心裏突然有一種奇怪的空虛感……
姝瑜帶著我,跟著那些禁衛就去了一個地方,那裏,是柳宜修之前囚禁過我的廢棄別墅區。
這裏並沒有重兵把守,不過也是,柳宜修的戰鬥力是毋庸置疑的。
我們就在外圍,沒有在靠近。
姝瑜解釋道,那隻撒手沒現在的嗅覺可不是鬧著玩的,簡直就跟雷達一樣,隻要卡進一定範圍,那家夥就能找到具體位置,猙也是,簡直就跟一個光學望遠鏡一樣,千裏眼順風耳加持下的柳宜修是更為可怕……
“那我們怎麼辦?就在這幹等著?”
“也隻能這樣了……”
沒一會,從別墅的屋子裏趕出來一大群衣衫襤褸的人們,但還是能從破碎的衣衫上認出,那些是道士。
我有些不明所以,但是姝瑜卻恍然大悟。
“原來這家夥現在這麼記仇!”姝瑜沒頭沒腦一句話把我整蒙了。
“什麼?”
“這些人就是上次追殺過我們的道士,你可能不知道,也就是在我們受傷的時候接了尹墨唐命令的人們”
每個人都綁著雙手,身後站著一個禁衛。
那些道士們眼睛嘴巴上都被綁著布條,有幾個看起來也不過才十幾歲。
他們一直都在哭,眼前的布條都被浸的濕透。
沒一會,一直跟在柳宜修身前身後的清秀小童走了出來,朝著禁衛們下命令。
“動手吧!”
禁衛們二話不說,直接將手中的大刀豎劈而下!
我該怎麼形容那個畫麵呢,每個人都是從天靈蓋正中央劈下去的直接將身子一分為二,橫切麵很整齊。
可能因為鬼界的大刀有鬼氣暫時封鎖了一下血液,我能很清楚的看到那人體整齊的橫切麵,大腦,脊椎,胸腔,還有正在跳動的心髒……
不過幾秒,地麵上的碎屍一下子就湧出了驚人的血量,甚至將地麵上的綠草第都染成了紅色,最後彙聚成一條小河一般,流到了小樹林。
我沒忍住,直接就吐了出來。
這邊的動靜立刻引起了禁衛們的注意。
我們很快就包圍了,姝瑜有些嗔怪的看著我,但是他看我的反應不太對。
我吐的稀裏嘩啦,但不是看到那個畫麵想吐,而是,特麼的妊娠反應……
我和姝瑜被帶進了屋內,麵前仰坐著柳宜修,他戲謔的眼神,讓我覺得很不自在。
“你玩夠了?”姝瑜眯著眼問他。
“我可沒在玩……”柳宜修慢慢的回答道,“我隻是讓這些得罪過我的人付出應有的代價罷了。”
看著他雖然是在笑,但我卻看不出他眼睛裏有任何的笑意或者其他情緒,或者說,根本就沒有任何感情!
“你……到底是誰……”我顫抖著嘴唇問他。
“我就是我……”柳宜修站起來,緩緩的走近我,就要脫我的衣服。
姝瑜想阻攔,卻被一邊的猙抓住了雙手動彈不得。
“小格!”姝瑜急的眼淚都掉了下來。
我沒有反抗,任憑他脫去我的衣衫。
“你不是柳宜修……但你又是他……”我喃喃著。
“我一直都是我……”柳宜修已經將雙手攀向我的胸口。
“或者,說你是魔後?”
我這一句話一出口,柳宜修的手就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