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怪事,柳宜修他們決定還是先調查一下比較好,可是圍著整個殯儀館轉了一圈也沒什麼發現。
無奈,我們就想著去找那殯儀館的館長問個明白。
殯儀館裏的陰氣很重,一向膽大的莫梓凝也下意識的抱住了我的胳膊,說總能時不時的能聽到一些鬼哭狼嚎的聲音。
柳宜修解釋說,莫梓凝是當過鬼的人,她能看到並聽到那些奇怪的聲音倒也正常,可我什麼也沒聽到的啊!就隻有那股奇怪的味道讓我心裏直犯惡心。
沒一會就到了那個館長的辦公室,館長看到我們以後,上來就說,“你們三位也是來火化親屬的嗎?”
這個館長的眼神沒有在柳宜修的身上瞟過,看來他隻能看到我們三個人。
楚文軒上去就大大咧咧的說,“劉館長,我們是道士,看著這地方不太對勁,就來查一查!”
那館長聽到道士兩字以後明顯慌了一下,“你怎麼知道我姓劉?”
“算的唄!”楚文軒環抱著雙臂,斜著眼回答,“都說了我是道士了!”
那館長急忙說,“我們這裏可是國家的地方,有什麼對勁不對勁的!”
“對不對勁您心裏還不清楚嗎?”
楚文軒也看出了端倪,湊上去直盯盯的看著那館長。
“我怎麼會知道你們說的是什麼!”
“就是為什麼你們這兒的殯儀館沒有鬼魂升天的啊?”
“現在是法治社會,信得是科學!哪裏有什麼鬼不鬼的!別在這給我瞎搗亂!出去!”
“喲,軟的不成啊,那來硬的吧!”
辦公室突然吹起了一陣風,可是明明關著窗戶呢,風怎麼會進來的?
我一想就知道是柳宜修搞的鬼,果不其然,柳宜修在我身後釋放著身上的煞氣,就像是陰風一樣的,煞氣濃烈的把周圍的牆壁都撕裂了,一塊一塊的牆皮脫落下來。
“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那館長驚慌的亂叫著。
“不知道,可能是那些亡魂來找你麻煩了……”
楚文軒嘴角上翹的壞笑著。
那館長撒腿就想往外跑,卻發現那門怎麼也打不開,那些掉落的牆皮在地上在組合起來,模樣就像是人手人頭一樣的,然後整間辦公室都是那種鬼哭狼嚎陰風呼嘯的聲音。
這場麵把莫梓凝嚇得直接躲進了我懷裏,也難怪,剛剛經曆附身,已經被鬼嚇到的夠嗆了。
那些牆皮組成的人體向著館長爬過去,把館長嚇得狠狠的撞門,但那門就是死活打不開,牆皮組成的人就順著館長的腿往他身上爬,那館長直接就嚇尿了。
“道長!道長救救我啊!”館長哆嗦著身子向楚文軒求救。
“所以說,劉館長啊,你最好還是把你知道的說出來!不然,這些冤魂能把你活拆了……”
眼看館長就要被那些‘假鬼’淹沒了,館長才苦著臉大喊,“我說!我說啊!”
楚文軒一揮手,那些‘假鬼’也就煙消雲散了。
“那好,你可以把你知道的說出來了。”
楚文軒鄙夷的看著那個劉館長。
“你們想知道什麼……”那個劉館長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看著楚文軒。
“那些送過來的屍體,你沒有火化是吧!”楚文軒眯著眼問道。
“你怎麼連這也知道!?”劉館長一陣驚慌失措。
“看你也隻是個普通人,那些屍體你留著有什麼用處?”
楚文軒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嘲笑道,“難不成你有什麼戀屍癖?”
“怎麼可能!”劉館長緩了緩情緒,沮喪著臉,“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發生了什麼事,說出來本道長可能還會幫得了你……”
看來楚文軒是裝牛鼻子裝上癮了……
“我妻子,得了怪病……到哪個醫院都看不好,醫生都叫我準備後事了……”
說著說著他又哭了起來,“然後有個女人就出現了,要我把那些還沒腐爛損壞的屍體偷出來,隻要我把那些屍體孝敬給她,她就給我一瓶藥,我妻子吃了它就又有精神了……”
柳宜修這時想到了什麼,要我轉告那個館長,讓他帶我們去查看那些屍體。
到了一個秘密的地下冷庫,發現裏麵擺了好幾具死人,楚文軒上前查看,然後皺著眉頭問那館長,“這些屍體的內髒全沒了,是你幹的?”
館長苦笑了一下,“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總不能交給下屬吧!”
莫梓凝這時把我抱得更緊,我問她怎麼了,她說那些聽到的恐怖聲音都是在這裏發出來的。
柳宜修說過,這種陽壽已盡的魂魄是暫時的出不了身體的,隻能通過儀式來幫助他們把魂魄招出來,也就是葬禮,但是要在頭七之前把這些儀式做完,不然那些魂魄就要在屍體裏待到腐爛為止。
入土和火化這些就是葬禮的最後一部分,若是沒完成,那魂魄就會一直在那身體裏。
館長把他們身體裏的內髒掏了,那些內髒也就攜帶了那個人的殘魂。
“你知道你這麼做害了多少鬼魂無法投胎嗎?”楚文軒質問他。
“我隻想救我老婆……其他我什麼也不想管……隻要她能活下來……”
那館長又哭了起來,看來他壓抑的挺久,“一具屍身才能換一瓶藥,但我老婆最近的情況越來越差了,我沒辦法啊……”
“對了你那裏還有那藥嗎?”楚文軒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
館長帶著我們又去了他的辦公室,在櫃子裏的夾層把那瓶藥取了出來。
楚文軒把那藥從他手裏奪過來,湊在鼻子前一聞,臉色就變了,一把將那藥灑在地上。
“哎!你幹嘛扔我藥!”館長立馬趴在地上,一顆藥丸一顆藥丸的撿著,哭著說,“我老婆還指望著這個活下去呢!”
“你知道這藥是用什麼做的嗎?”
楚文軒抓住那個館長的領子揪起來,大聲喝問他。
館長搖搖頭,鼻涕眼淚流一臉的說,“我管他什麼做的呢,隻要能救我老婆就行!”
楚文軒玩味的的看著那一臉苦瓜樣的館長,“哼,這些藥,就是用人的五髒六腑煉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