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軒教的那些咒語按著記憶念了不下十遍,可就是有一段死活想不起來,我忘詞了……
一把手術刀嗖的就飛了過來,還好我反應快躲了過去,但這樣下去遲早會被這惡鬼搞死的,絞盡腦汁的想著那忘掉的一段驅鬼咒,可在這樣的躲飛刀的情況下,我也根本沒辦法靜下心去想啊!
突然想到了楚文軒給我的那張拚音符咒紙,但一摸口袋,不在了,肯定是被我當做咒符給撒在地上了。
這個狹小的急救室根本沒什麼地方可躲,一把小刀就劃過了我的腳踝,我一疼,踉蹌倒在地上。
那女鬼飄著慢慢靠近我,我看到她手裏晃著數把手術刀,更能看到她臉上陰狠的笑,就在那兩把手術刀飛到我身上的時候,我就閉眼大喊了一句“柳宜修!”
我沒事,身上也不疼,隻能聽見那女鬼的哀嚎聲。
睜開眼,詭異紅色燈光消失了,整個急救室再一次陷入了黑暗,但我還是隱約能看到,一個高大的人影,提著那女鬼的脖子狠狠的打著,那女鬼一通鬼哭狼嚎。
那個人影雖然沒發出任何聲音,但絕對是柳宜修,不會錯的。
真的懷疑這柳宜修是不是我養的寵物了,太靈了,隨叫隨到啊!
我起身就想去抱他,但腳踝一疼又讓我癱在地上。
柳宜修看到我倒地以後就把那女鬼甩了出去,過來扶我,當觸碰到他溫涼的身體時,我激動得都快哭了……終於不用再害怕那玩意兒了……
那女鬼在被柳宜修放開的時候就利索的逃跑了,醫院的電力也恢複了正常。
本來想向柳宜修哭訴的時候,抬頭卻看到柳宜修板著一張臉,我就知道,完了,絕對要家暴了。
果然,這家夥懲罰我的方式是千篇一律的,直接就在急救室啃上我了,那條舌頭不斷地挑弄著我嘴巴,更可怕的是他吻的力度堪稱吸塵器!
感覺舌根一疼,眼淚就出來了,他也就住了口,任我在一旁捂著嘴巴亂蹦亂跳。
但我腳還受著傷啊!蹦躂不了幾下就差點摔倒,然後被柳宜修一把扽到懷裏,從懷裏掏出隻瓷瓶,打開以後就有一股很奇怪的香味就彌漫開來,抹了點塗在腳踝上,感覺涼涼的,也沒那麼疼了……
“宋小格,你就這麼想早點死來陪我麼?”
隻聽柳宜修的語氣就知道他是有多憤怒了。
“我我我沒辦法啊!要是我不想辦法解決這家夥,那她下一個目標就是我啊!”
雖然知道他不會把我怎麼樣,但看到他板著的那張臉我就緊張的結巴。
“你錯了還敢頂嘴!?”
然後我就說不出話了,這死鬼又上嘴了,更過分的是他還上手了!我在他懷裏,他一隻胳膊就把我兩手控製住了,騰出的另一隻手就開始伸進我的襯衣。
他要是光摸也就算了,丫的你解開我內衣帶子想幹嘛啊!這在醫院啊!況且身後還有個老太太!
想掙紮,但我一亂動這貨就用舌頭挑我舌根的傷口,所以我就疼的不敢動了……
還好,他沒繼續做下去,再繼續下去我怕我也要來感覺了……這混蛋,被他調教出來了……
他還是一副怒氣未消的樣子,所以我也就不敢惹他了,他要是發起狂來,在醫院我就別想消停了……
趁著還沒太多人,我把老太太推回了重症監護室,再把那些驅鬼符和木劍收起來,木劍可以還回去,但是把這驅鬼符得留下,以防萬一嘛。
我怕那個女鬼再殺個回馬槍,留在那個監護室等著醫生護士來。
柳宜修還是對我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他這個樣子我害怕啊!他這個態度保準我晚上不好過!所以我就舔著臉湊了上去。
“老公,我錯了……”我抿著嘴唇跟他道歉,“以後我再也不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了……”
柳宜修直接把頭偏過去無視我,我就抓著他的胳膊,低著頭眼淚吧嗒的,“老公,別不理我,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真的沒你不行的……”
然後就聽到他歎了口氣,然後把我扣攬在懷裏,用指頭點在我腦門,邊給我擦眼淚,邊恨鐵不成鋼的說,“你呀!就不能讓我省點心!”
“幹嘛一副家長訓小孩的樣子……”
我忍不住頂了他一句,然後他就把臉湊過來,“嗯?難道我不是家長嗎?”
看著他越來越近的嘴巴,我趕緊改口,“是是是!家裏你最大!”
我舌頭現在還疼呢……
“這還差不多,現在可以說了,究竟怎麼回事?”
柳宜修這才問我,然後我就把前因後果給他敘述了一遍。
“事情我倒是了解了,但我還真沒想到你還挺相信楚文軒的啊,叫你幹什麼就幹什麼,跟我在一塊也沒見得你這麼聽話過啊?”
柳宜修的醋壇子氣息熏得我隻想咳嗽,他就沒有其他的愛好了嗎?他抓鬼當零食的時候難不成還喜歡吃餃子一樣蘸醋?
“當時不也是迫不得已嘛!而且你也沒在啊!再說,要是真的那女鬼把我嚇死了,讓你堂堂鬼王守活寡怎麼行?”
雖然柳宜修吃醋,但也說明他已經消氣了。
“你死了,你的魂也是我的,永生永世你都逃不掉!”
突然,監護室裏麵出來一個戴眼鏡的醫生說,“馬上安排開腔手術!”
我感覺不對勁,那個老太太的生命體征也好,還是心跳平率也好,在儀器上都是顯示正常的,那他又是為什麼要做手術?
我過去問他:“哎,醫生?老太太為什麼還要做手術?不是已經會沒事啦?”
“你們是病人的家屬嗎?”戴眼鏡醫生皺著眉問,“不是說這老人已經沒有任何親屬了嗎?你們又是從哪蹦出來的。”
“我,我是這老太太的孫子的朋友!”
我很拗口的說出來我和老太太的關係。
“這老太太的心跳不平穩,需要做進一步檢查。”
那醫生好像不想多做解釋一般急著趕我走。
“做個檢查也不用開膛破肚吧!”
對這個醫生更懷疑了,我的第六感一向很準。
不管怎麼問那個醫生,我都覺得他的回答很別扭。到最後他實在忍不住,嗬斥了我一句。
“這不是你們該考慮的事情!我是醫生還是你們是醫生!?”他瞪了我一眼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這人有毛病吧……”
我吐槽了他一句,然後想跟柳宜修說這事,卻發現柳宜修鷹鷲的目光一直盯著那個慢慢遠去的眼鏡醫生。
“怎麼了?”我問他。
“那個人有問題……”柳宜修眯著眼說道。
“嗯,肯定的,驢頭不對馬嘴的手術理由……”
“傻瓜……他和你說話一直再用你們而不是你,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