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盯的頭皮發麻,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老鼠落入了貓爪子裏,不由得向後退了幾步。
我發現警察叔叔笑得更得意了,“小姑娘,你是不是認識這兩個人?”
我連忙搖頭,擺出一副與我無關的樣子。
警察叔叔卻彎起了嘴角,“小姑娘,我當警察十幾年了,觀察人很有一套,你絕對有事。”
我的心怦怦的跳著,好像要跳出了胸膛,我努力叫自己平靜下來,哆嗦著聲音說道,“我是發現有些事情不對頭。”
“說來聽聽。”他的口氣聽上去很平淡,其實裏麵波濤翻滾,叫我心驚。
我的大腦飛快的旋轉著,希望能夠找到破解的方法。
我走進了裏屋,直奔那兩個牌位說道,“你看牌子上的顏天華,據我所知,至少已經上萬歲了,不是上麵寫的上百歲,不可能是這裏老者。而那個吳純蘊,雖說是寫著年齡上百歲,可是那個日期分明就不存在。”
警察叔叔低頭看了一眼,“七月三十二日,七月隻有三十一天,這個生日並不存在。”
他看著也笑起來,“還是小姑娘眼尖。”
麵對著滿屋子的蒼蠅和九具屍體,他居然能笑出來,我不得不佩服他,我用奇怪的目光看著他,他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們見這種場景見多了,已經成了職業病,麻木了。”
他馬上接著問我,“你這時候是不是心怦怦亂跳?”
我嚇了一跳,他是不是又發現了我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咬著嘴唇想了一下,還是點了一下頭,因為我自己都能聽到我的心跳聲。
“也就是說,小姑娘處於極度驚慌之中,那麼小姑娘是怎麼發現這兩個人的牌位不正常?”
他陰陰的笑著,那圓圓的玻璃眼鏡就像是貓頭鷹巨大的眼睛,明亮又閃爍,叫人不寒而栗。
我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就像是風中的葉子,“這個顏天華,應該是一個冥王的名字,以前我聽爺爺提過,我們家是祖傳的陰陽師。”
警察叔叔馬上指了吳純蘊的名字,“那他呢?”
我琢磨了半天,最後還是說道,“你給我幾天的時間?叫我查一查。”
“也就是說,小姑娘認識他了?”到底是警察,馬上看出了端倪,我隻好點了點頭。
“能不能給我介紹一下這兩個人?”
警察叔叔對四周的環境就像是沒有看見,在一堆惡臭中掛著微笑看著我,叫我毛骨悚然。
我看了一眼那九具屍體,“換個地方吧。”
警察叔叔看著我,點了點頭。
很快就有警察的車來到,開始勘驗現場,警察叔叔帶著我回到了酒店。
一到酒店,我就衝進衛生間,把身上的惡臭好好的洗了洗。
可是任憑我打了多少遍的洗浴液,身上還是有一股臭豆腐的味道。
我覺得很懊惱,我的臉毀了,再帶著一股臭味,恐怕沒有一個男人看我了。
就在這時,我發現門縫好像有一對閃光。
居然有人在偷看我洗澡,我氣憤不已,抓起浴巾來,猛的拉開房門,就發現警察叔叔的玻璃眼鏡落在門外。
我抓起浴袍來套在身上,拿著警察叔叔的玻璃眼鏡去找他算賬,沒有想到這個家夥居然是個色鬼。
可是哪裏能找到警察叔叔啊,這個色鬼居然溜了。
我很是氣憤,於是就抓刺青,不給這個老色鬼一點教訓,我怎麼當小姑娘。
一股白煙冒了出來,紅色的麵具,宛如是燃燒著的火焰,冥王的嘴唇性感的擰成一條線,“穿成這樣來煩我是不是……”
我聽得出來,他的口氣不太高興,這段時間事情多,我又來打攪他,他當然不高興。
我急忙打斷他,“冥王,剛才有個色鬼在偷看我洗澡,你給我找個鬼教訓教訓他。”
麵具下,一對濃濃的眉毛跳了出來,紅色的麵具像是被點燃了一樣閃爍著光。
冥王一揮手就叫出了兩個鬼,一個大頭鬼,腦袋有常人的三倍大,眼睛也有常人的三倍大。
另一個小頭鬼,腦袋放在肩膀上,就像是一粒米,根本就看不見。
冥王咬牙切齒的吩咐道,“去把那個色鬼的眼睛挖出來。”
我急忙攔住他,“他現在在查案子,我是嫌疑人,如果他出了事,我更洗脫不了嫌疑,你教訓教訓他就是了。”
冥王冷冷的笑了一下,“叫他出車禍,不要有問題。”
大頭鬼和小頭鬼應聲離去。
我還在回被警察叔叔怎麼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卻見冥王接住了我的下巴,“你到這裏來幹什麼?”
我想了又想,遲疑的開了口,“你幹的也太過分了,大和尚才出生十幾天,你就要了他的命。”
冥王隻是淡淡的說,“如果你不找上去,他不會那麼早的死。”
搞了半天,還是我的錯了。
我很委屈的撇了一下嘴,“我隻是想找到吳純蘊,我覺得他來找大和尚想做法器。”
我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揉著肚子跟他說,“我和鬼胎差點被燒死。”
我摘下麵紗給冥王看,冥王的嘴角不停的抽動著,我發現我的下巴要被他捏碎了,發出了清脆的一聲,疼的叫出了聲。
冥王好像絲毫沒有察覺,還在用力,我隻好拍打他的手,他才回過神來,“我會教訓那個東西。”
他好像知道是誰幹的,這聲音,就像是要把那個人咬碎一樣。
我委屈的指著自己的臉,“我可不希望這個樣子。”
冥王伸出手來在我的臉上拂過,我興奮起來,覺得自己會恢複原來的樣子。
沒有想到,冥王的手,驟然間停了下來,他咬著牙說道,“你下死手,我也不留情了。”
我嚇壞了,連忙衝到浴室,對著鏡子直照,我的臉絲毫沒有改變,反而變得更糟糕了。
我抱著頭痛哭起來。
冥王飄到我的身後,將我摟在懷裏親了又親,“小娘娘放心,我不會嫌棄你的。”
我淚眼汪汪的望著,“天下的人和鬼都嫌棄我,你不嫌棄我也沒有用。”
事實上我想跟冥王說,我的臉沒有毀,你就在嫌棄我了,我與你們來說就是一隻小蟲子。
我現在的情況成了這個樣子,多說也無益,我也無心去爭,滿腦子都是我的臉,什麼東西都裝不進我的腦子了。
冥王一把摟住我的腰,將我抱起來,讓我死死地抵在了牆上,掀開了我的浴袍,不停的吻著我的耳朵,撫摸遍了我的全身,強勁的進入。
他幹得很賣力,又像是,一輛火車,永不停歇一樣,我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他才停下來。
我感覺到骨頭都要被他拆散了。
但是我還沒有愉悅感,在他做事的當時,我的腦子裏都是我的臉,和風兒的臉,我一直在問自己,我與冥王來說是什麼,我與吳純蘊來說是什麼,我與風兒來說是什麼,我為什麼存在。
我覺得我就是一個笑話,剛開始的時候,我以為每個人都追逐著我,最後卻發現,每個人都把我當成小蟲子,被風一刮就沒影兒了。
我心裏還有一絲溫暖,就是沈君華,至少他沒有被風刮走。
我知道,冥王以後不會再對我好了,我哭著跟冥王說,“我在求你一件事,無論沈君華犯了什麼錯,都不要殺他。”
冥王剛剛溫暖的臉突然變得冰冷,“他又幹了什麼事情?”
我抓著他的胳膊,搖著他,哭泣著求他,“無論他做什麼,都是為了我,我想我沒有那麼多的命可活,我隻希望他能夠活下去。”
冥王沉默的盯著我的眼淚,像是被我的眼淚融化了一樣,身體也軟了下來,點了點頭。
我還是不放心,找來紙墨,要他寫下。
當他寫下,“空口無憑,立字為證。”八個大字時,我頓時覺得輕鬆了,抱住冥王的肩頭,不停的親他。
卻發現身上落上了冷冷的目光,“我放過沈君華,你就這麼高興,到底沈君華在你心裏重要還是我重要?”
我心裏很是酸澀,你已經有了風兒,還在乎我幹什麼。
“我隻有對沈君華是唯一的。”
我脫口而出,發現冥王的臉色更黑,連忙打圓場,“我是沈君華唯一的救星,我不救他,誰救他。至於你們兩個誰輕誰重,那還用比較嗎?”
冥王這才淡淡的一笑,握住了我的雙手,將我摟進懷裏。
我心裏暗暗的說道,“誰輕誰重,我自然知道。”
又是歡愉,冥王像是不知道疲倦一樣,不停的索要我,我完全沒有心思,勉強應付他。
他突然間捏住了我的下巴,“為什麼不高興?是不是在想吳純蘊?”
他的臉色驟變,我就知道他發現了什麼,咬著嘴唇想了半天後跟他說,“你是不是放縱了吳純蘊殺掉了大和尚?”
冥王的臉色,瞬間變化了好幾個表情,我發現他捏我下巴的手,青筋暴起,我的下巴也發出了聲音,清脆的提醒我不要得罪他。
我趕快說道,“我不希望任何人殺大和尚,吳純蘊應該是被心魔吞食了,所以我們必須想盡一切辦法製止他。”
“製止?他幹得很好啊。”陰陽怪氣的聲音冰冷無比,叫我琢磨不透,不由得小心的打量著冥王,試圖觀察出來他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