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是一個銀色的月亮,高高的懸掛在我的頭頂上,一手指我,一手指天,“別說是冥王,整個天下我都不放在眼裏,那些神仙更是踩在腳下。”
他就像是一個王者,藐視著一切,要把一切捏碎一般。
我很是不屑的揮了一下拳頭,“別放屁了,你就是一個什麼都不是的東西。”
我的話音未落,我的身體就高高的飛了起來,像是一艘小飛機一樣飛過了這片樹林,重重地砸到了一個石壁上。
我覺得五髒六肺都要被砸碎了,頭嗡嗡作響,眼前冒著五彩繽紛的金花,我躺在地上,捂著腰子半天沒有坐起來
我聽到了冷笑聲,“小娘娘,有些規矩,你必須會。”
我氣憤極了,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覺得整個世界都在旋轉,可是我指著那個旋轉中心的一個黑點叫道,“你的規矩,我就是不用學。”
我聽到縱聲狂笑,就像是飛機在我的頭頂上轟鳴而過,我又趴在了地上,這下才看清楚,我剛才指的那個黑點是一座小山。
我揉了揉眼睛,四麵八方找那個笑聲,最後在黑點的正對麵找到了這個白色的點。
我艱難的舉起一根手指,想把剛才的話重複一遍,就覺得手指上被重重地踩了一腳,手指頭都要斷了。
我不由得小聲咒罵起來,你剛才離我很遠啊,要不然我也沒這麼蠢,有這麼大的膽量指著他的鼻子罵。
他抓著我的後背把我拎起來,向著那個黑色的小點走去,走近之後我才發現這不是一座小山,而是一個宗祠。
黑色的大門上,赫然的鬼頭,青麵獠牙,猙獰無比。
推開大門,一根高高的旗杆上飄著鬼旗,四周繚繞著層層鬼火,鬼氣森森,空氣陰冷無比,就像是結冰了一樣。
出來的時候我穿的很單薄,還穿著裙子,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
銀發人很是詫異的低頭看了我一眼,“你居然是個人?”
我抓住機會損他,“你不是本事很大,能跟冥王對抗嗎?連我是一個人都看不出來啊?”
那個銀發人聽到我的肯定,驚的把我扔了出去,我重重地砸在了供桌上,身體底下傳出一片稀裏嘩啦的牌位倒地的聲音。
我倒吸著涼氣,半天都沒有從地上爬起來,突然間發現一張巨大無比的臉貼在了我的臉上。
這張臉上隻露出一隻眼睛,把我嚇得後退,又傳來了稀裏嘩啦,牌位倒地的聲音。
那是巨大的眼睛,瞪的圓圓的,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會兒,不相信的搖了搖頭,又伸出銀色的長發,在我身上過了一遍。
這下知道了,滿身的頭發全部向天空中飛了起來,叫我看清了他的臉。
麵如白玉,劍眉朗星,鼻正口方,皮膚跟嬰兒一樣嬌嫩,整個人就像是雕刻出來的藝術品。
如果說吳純蘊是像女人一樣清秀的陰柔美麗,冥王是滿身陽剛之氣的強壯英俊,那把這個銀發人兩者具備。
既有吳純蘊女人一樣的陰柔,又有冥王的陽剛之氣,完美的結合在一起。
更重要的是他有吳純蘊不具備的王者之氣,有冥王不具備的柔和之氣。
我不由得感歎,就算是這一輩子為這件事折進了性命,也算是沒白活,至少遇到了幾個極品男人。
我突然覺得我拉掉了一個妖精,就是沈君華,他幾乎就是畫出來的完美男人。
我暗暗的在心裏對著沈君華到了一個歉,不知道什麼時候我開始把沈君華當成家人了,不在當成追求的男人。
我衝銀發人笑了一下,“給姐笑一個。”
我隻想激怒他,叫他把我殺掉,如果我不存在沈君華就沒有危險了。
沒有想到他真的對我笑了一下,搞得我莫名其妙,他不是說自己是王者嗎,怎麼會這樣?
他笑著,捏住我的下巴,“要不要跟本王共度良宵?”
我不由得切了一聲,我這副尊容,他還有心思跟我共度良宵,地府的人都不是人。
“我對鬼沒有興趣。”
“冥王不是鬼嗎?”沒有想到他跟我搭起訕了,而且在我身邊坐下來,伸手摸起我的臉來,搞得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推開了他的手,“你到底是誰?叫什麼名字?為什麼調戲我?不怕冥王殺了你嗎?”
我一連串的問題脫口而出,我實在是太想知道了。
他隻是溫和的笑的笑容,輕輕的揉著我的臉說道,“本王是冥王的父親。”
我直接就問候他祖宗十八遍,想想不對,我好像把冥王的祖宗也問候了。
他看著我的樣子,不由得笑了起來,覺得很有意思一樣,捏著我的下巴臉湊了過來,眼看著那張紅彤彤的嘴就要對上了,把我嚇得尖叫起來。
可是他絲毫沒有放過我的意思,反倒趁著我尖叫把舌頭伸了進來,我急忙緊緊的咬住牙關,要把他的舌頭咬斷。
可惜這家夥不是人,而是鬼,那根舌頭依然在我的嘴裏,我覺得惡心極了,就想吐。
他卻開心的笑了起來,揉著我的臉說道,“小娘娘,如果你是我的女人,我一定幫你殺了風兒。”
我去恨的啐了他一口,“本小娘娘根本不打算殺掉風兒。”
“笨小娘娘,你果然笨啊……”他仰天長歎道,我這才想起來我剛說的話,真像笨小娘娘,不由得氣得踢了他一腳。
就在我要踢上他的那一瞬間,他一把抓住了我的腳,脫掉了我的一隻鞋,把我的腳握在手裏玩了起來。
我拚命的掙紮著,他卻笑著拍著我的小腳說道,“小娘娘,黃鼠狼沒有告訴你,風兒回來後,你會怎麼樣嗎?”
我冷笑了一聲,“那又怎樣。”
“沈君華,那隻黃鼠狼有了名字,是不是又成了你弟弟?”他嬉皮笑臉的,用一根手指揉著我的腳心,說著還親了一下我的腳。
我不得不說他的皮夠厚的。
但是也不得不承認他十分會撩撥女人,我隻知曉剛才在泥水裏泡了很久,又臭又濕,他居然還能親下去,真的跟冥王是一脈相承,果然是一家人啊。
我可不想被他這麼調戲,想拚命的把腳搶奪回來,可是他的力氣是神力,我根本沒有一絲辦法。
我隻好轉移他的目標,“告訴我,冥王為什麼不是對風兒癡情?”
他嗬嗬的冷笑起來,用一根手指揉著我的腳心,笑著說道,“是冥王親自把風兒送到僵屍王的床的,他認為風兒和僵屍王有了孩子,所以才到處找風兒。”
他微笑著歪著頭看著我的表情,試圖從我的臉上讀出點什麼來。
我眼睛轉了半天,大腦還是一片空白。
“蠢丫頭……”他忍不住笑起來,指了指我的肚子,“風兒懷上的東西跟你一樣是鬼胎。”
我一下子給鎮住了,冥王到處找風兒的目的竟然是為了鬼胎,我說風兒怎麼不出來見他。
風兒卻見了吳純蘊,是不是說風兒要和吳純蘊在一起?
吳純蘊跟我在一起的目的是為了打掉我肚子裏的鬼胎……
我的大腦一片混亂,就像是漿糊一樣,半天都沒有說話。
我突然間感覺到一張冰冷的手摸到了我的肚子上,這才發現那個銀發人竟然解開了我的衣服,嚇得我尖叫起來,拚命掙紮。
我還以為銀發人會繼續進行下去,沒有想到他卻戛然而止,“害怕啦?”
他微笑著揉了揉我的臉,一副憐香惜玉的樣子。
我心裏說,本姑娘就是再蠢,也不會上你的當。
我可是見識過風兒的長相,那樣的長相能被冥王送上僵屍王的床,我與冥王來說什麼都不是,對於這個萍水相逢的冥王父親來說,我更是一隻小蟲子都不是。
我坐了起來,覺得背上被隔的生疼,回頭一看,我身後是密密麻麻的祖宗牌位。
我看了一下,差不多都姓顏,但是當中有一個特別高大的牌位,上麵卻赫然寫著慕容,看起來這是一個主位,旁邊有一個異性的牌位,看名字是一個女人的名字,應該是夫人,不應該是嫁進來的人,難道是招婿進來的?
我指著這些牌位問道,“這些是誰的牌位?”
“冥王祖宗的牌位。”聲音中帶著明顯的不屑,甚至冷冷的哼了一聲。
“那個姓慕容的是誰?”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下意識的問出了口。
“是我的祖宗。”這聲音陡然間揚了起來,像是一支箭要刺破屋頂一樣。
“你爸爸是招婿進來的?”我心裏咯噔了一下,這是怎麼一回事?我希望事情按照我的想象發展。
“不,是靠本事打進來的。”這聲音就像是一隻威風八麵的老虎,猛然間躍出,帶著濃濃的殺氣。
我扭頭一看,發現銀發人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來。
“那你姓嚴還是姓慕容?”我緊張的舔了舔嘴唇,不想問,還不得不問。
“慕容。”
銀發人捏住我的下巴,一張巨大無比的眼睛逼進了我的眼睛,回答的幹脆了當,而且聲音像是巨大的洪鍾一樣,一臉的得意洋洋。
頓時感覺十分不好,怎麼說我也是冥王的小娘娘,這些也是我家的祖宗牌位,叫一個陌生人坐在這裏,換了誰都覺得沒什麼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