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實在放不下心來,就想出去找他們。
沒有想到小奶貓先提議了,“我們去找他們。”
我感到不解,小奶貓說,“小娘娘,你留在這裏,大和尚遲早還會找上門來的,我看我們跟吳純蘊在一起,你還會安全點。”
我並不覺得小奶貓多慮,而是覺得小奶貓應該偷聽到了我跟大和尚的對話,嚇了一跳。
所以乖乖的跟在小奶貓到後麵去找他們。
小奶貓折了一張紙鶴丟了出去,隻和飄飄蕩蕩飛著,我們跟了上去。
出乎意料的是,他們兩個去了我們學校。
怎麼說這件事被陷害的都是校長夫人,從我們學校查起也說得通。
我一進校園裏,就聽見梁春紅叫我,“小茹,你可有一段時間沒來上課了。”
我出去辦事,得到了校長的特許,所以不會有老師找我的麻煩。
梁春紅像一隻小鳥一樣撲了過來,緊緊的抱住我的脖子,幾天不見,他跟我親熱無比。
我也高興的不得了,經過了幾次生死,能看到熟人,覺得倍感親切。
這一瞬間,我覺得校園的陽光好明媚。
梁春紅不停的跟我打聽,最近發生了什麼事情,有什麼好玩的。
事情沒有一個結果,我不好意思跟梁春紅吹,就說最近忙,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梁春紅卻是一臉的崇拜,“我們在背地裏都聽說了,你們抓住了偷銀行的大盜,還把弄死病人的校長夫人給抓了起來。”
我感到奇怪,消息有這麼快嗎?
梁春紅急忙告訴我,“連我們校長都被罷免了,整個學校都轟動了。”
聽到這句話,我更覺得這件事不會是校長夫人幹的了,不然的話校長不會舉薦我們去查。
我覺得有點對不起黃校長,連忙問,“他現在在幹什麼?”
“調到管理科去了,弄死那麼多條人命,你還以為他能當醫生嗎,更別說是校長了。”
梁春紅的口氣極其不屑,學校裏出了這麼一個敗類,大概全校都覺得丟人。
我想見一見黃校長,就跟梁春紅說了幾句閑話,就告辭,轉身向著管理科去了。
管理科我們學校管理雜物的地方,什麼東西都管。
這個部門占了一棟小樓,小樓有兩層樓高,四周都圍繞著樹木,陰氣森森,就是大熱天的,都感覺不到一絲熱氣。
都盛傳這裏經常鬧鬼,沒有人願意到這裏來工作。
小奶貓在前麵蹦蹦噠噠的,很快到了一間辦公室門口,推開了門。
進去一看正是黃校長,我感到奇怪,小奶貓怎麼知道這裏就是黃校長的辦公室。
抱起小奶貓貼著他的耳朵一問,小奶貓還是不屑的說,“小娘娘,這間屋子裏的陰氣最重,應該有鬼,這麼差的單位一定分給了黃校長。”
說起來黃校長對我不錯,我覺得有點對不起他。
在門口想了半天,要不要跟他說話。
黃校長一直都在忙碌,門口刮進來風,吹動了他的文件,他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
他笑著先打了招呼,“沈小茹,進來吧。”
我走進辦公室,覺得兩條腿都灌了鉛。
我看黃校長麵帶微笑,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小聲的問黃校長,“你恨我嗎?”
黃校長搖了搖頭,“你們抓住了我的老婆,這下我知道王麗麗是怎麼死的了,覺得給我出了一口惡氣。”
我感到意外,王麗麗不是被打胎弄死的嗎?
黃校長一臉的好笑,“我老婆的個性我很熟悉,王麗麗懷孕之後,我就事事躲著我老婆,沒有叫她知道,而且我告訴過王麗麗要小心我老婆。”
我心稍微寬了一下,覺得可以做坐在黃校長麵前了,就拉了一把椅子坐下。
黃校長接著說,“我是學醫的,王麗麗怎麼可能會為了打胎而死?”
剛開始查這個案子的時候,我們都對此懷疑。
王麗麗自身就是個醫學生,黃校長的醫術又是全國聞名,現在很少能聽到打開能死人的,所以一直懷疑是有人搞法術。
黃校長歎了一口氣,“她死了之後一直來找我,恐怕是覺得自己死的屈。”
我想聽到真相,“您的意思?”
“王麗麗死的時候,我解剖了胎兒,科學實驗證明,死胎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化學元素,我懷疑它導致胎兒死亡。”
我明白了,黃校長一直有懷疑,但是找不到這種元素的來路,發現校長夫人的新藥之後他就明白了。
王麗麗應該是死於鬼菜製成的新藥。
我還是覺得對不起黃校長,“你的官丟了。”
黃校長一臉的淡然,“我這把年紀了,早就看穿了榮華富貴,隻想有一個自己的孩子,這才是我最大的希望。你們幫我報了仇,我不會怪你們。”
我突然間有一種感覺,“是不是您故意找我們去查這件事的?”
沒有想到黃校長竟然點了點頭,“莫名其妙的死人,有些症狀跟王麗麗的症狀一致,我報過警,但是沒有用,我想隻有你們能夠查得出來。”
我該說什麼,難道告訴他,我又要把這個結論推翻了嗎?
黃校長最後笑著說,“你是不是最近身體不好,新上任的校長跟我是朋友,我已經跟他打過招呼了,這段時間你好好休息吧,下個學期你從頭上就是了。”
這也就是說,黃校長叫我休學一年了。
我連忙擺手,“一年的學費很貴,我還是自己把功課補上,接著往下上吧。”
“不用擔心,你的學費我出了。”
我該怎麼跟黃校長說呢,我最近賺了很多,但是從小的貧困叫我習慣了節省,我想了半天之後,還是拒絕了。
我抱著小奶貓告辭出來。
突然間一陣雲飄了出來,叫四周的空氣驟然間冰冷得如同冰窖。
低低的聲音跟我說,“這個黃校長有點不對。”
紅色的麵具,微微上揚的嘴角,除此之外沒有任何表情。
就算是那雙眼,也是黑如漆墨,看不到任何內容。
他怎麼冒了出來,難道剛才他一直跟著我嗎?
我有些不以為然,“他可是全國知名的醫學家,這點還看不出來?”
淡淡的一句,“你當我的醫生是誰?他們的藥一定能把你的身體調理得無與倫比的好,他們治過的病人能夠被人看出來曾經傷過,有些不可能。”
我琢磨了一下,冥王說的對,他手下的醫生是幾十個世紀積累下來,全中國最好的鬼醫生。
就算是黃校長在全中國聞名,在這堆鬼醫生裏也排不上號。
比方說我小姑姑,隻是衛生廳的副手,隨便叫出一個專家來,也是在全中國排進前五位的。
而且還不隻是在這一個百年之內的前五位。
就聽冥王吩咐我,“你再去試試這個校長。”口氣很是陰冷,藏著什麼。
於是我轉過身來,又回到了黃校長的辦公室。
我敲開門,黃校長叫我進去,“想好了,要休學?”
我笑著搖了搖頭,“我到您這來占便宜來了,您是最好的醫生,給我看一看身體到底傷成什麼樣子了。”
說著我伸出手來,讓黃校長給我搭脈。
黃校長伸出手來給我搭脈,表情越來越凝固,最後嘴角一動不動了。
我擔心起來,就聽黃校長說,“你最多有三天的生命,就不要打掉胎兒了。”
鬼胎,我確信他提到了鬼胎。
我聽冥王提過,懷鬼胎脈相跟普通人懷孕不一樣,一般人診斷不出來。
黃校長不但知道我懷了鬼胎,而且還知道我最多有三天的生命。
我觀察在黃校長的表情,小心的問,“您學過法術?”
黃校長搖了搖頭,“隻是你吃過一種很猛烈的打胎藥,我推測你懷了一種詭異的東西。”
他的表情糾結了半天,最後說,“我還是找不出詞來形容你到底懷了什麼。”
隻是他警告我,“這東西很凶險,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下麵的話,他沒有說完,可是我明白,我隻有三天的生命了,不用打了。
我抱了小奶貓出來,就拚命的抓刺青,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我的心情很沉重,不想說話。
冥王從刺青裏伸出一隻大手來掐了一下我的鼻子,“我叫誰活誰就活,我叫誰死誰就死,我保證你沒事。”
我覺得黃校長說這些話時一直瞅著門口。
難道他發現了冥王,不敢跟我說實話嗎?
我掉過頭來就去找梁春紅,我現在隻想開開心心的,度過我最後三天。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相信黃校長的話,可能是因為冥王的口氣,我覺得他藏了些什麼東西。
平常,他說話斬釘截鐵,很有底氣,而這次口氣很飄,飄到我覺得他在說謊。
更不明白他為什麼跟上我。
就在我找梁春紅的時候,梁春紅抱著大包小包,出現在我的麵前,“歡迎你回到校園,我們去happy。”
她打開包,幾個包裏塞得滿滿當當,我一看都是吃的,散發著濃鬱的香氣,叫我口水直流。
這對我這個吃貨是極大的誘惑,我抱起小奶貓,腳步不由自己就跟上了梁春紅,完全忘了自己是來幹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