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鼠狼拽住我的胳膊,想幫冥王說情。
可是就衝著這幾層樓的高度,我也不打算原諒冥王。
黃鼠狼看了一下我和冥王,轉身跟我走了。
我走到吳純蘊身邊,很親熱的跟他說,“你沒事吧。”
吳純蘊瞪了我一眼,“蠢丫頭,別用這個方法氣冥王。”
我苦笑了一聲,“我不是氣冥王,我隻是知道誰對我好。”
我聲音說的很大,就是給冥王聽的。
冥王冷冷的說了一句,“給我閉上你的臭嘴。”
他現在說什麼,我都不放在心上了,我隻是問吳純蘊,事情完了吧?
吳純蘊點了點頭,我就抓起了沈君華的胳膊,拽著黃鼠狼,直奔悍馬。
我們上了黑色悍馬車,我跟吳純蘊伸出手來,“小保安的電話號碼。”
吳純蘊愣了一下,“哪個保安?”
“這個工廠的。”
“幹什麼?”
“叫他告訴他們廠長,給我們打錢。”
忙活了一晚上,我的命都差點丟了,這個錢可不能不收。
吳純蘊伸手揉了揉我的頭,“又蠢又貪,我找一隻鬼給工廠廠長托夢就是了。”
這樣更省事。
我一路上再沒有一句話,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夢境中,一次次的出現在三層樓的半空,跌跌撞撞的落下來,落在地上,變成了肉醬。
我一次次被嚇得驚醒過來,滿身是汗。
然後再入睡。
我又進入了夢鄉,又飄到了三層樓的半空中,跌跌撞撞的落下來。
突然間,一隻大手摟住了我的腰,抱著我落在了地上。
我定睛一看,是金色麵具。
我別過臉去,不去理冥王。
冥王伸手把我的臉轉過來,“蠢丫頭,好好睡覺,不要老做噩夢。”
我小聲的說,“我做什麼夢,關你屁事?”
冥王伸手敲了敲我的額頭,“蠢丫頭,這是剛才那個陣法的後續,在夢中把你們嚇死,不要上當。”
我馬上就想到了吳純蘊,他是不是也一直在做噩夢。
急忙跟冥王說,“快去救吳純蘊。”
吳純蘊很是惱火的冷冷的哼了一聲,“又是他。”轉身就不見了。
我連忙醒來瞪大眼睛看著吳純蘊,果然吳純蘊全身上下布滿了汗水,看樣子被夢裏的情況嚇得不輕。
而旁邊的黃鼠狼全身哆嗦著,長長的毛裏大滴大滴的汗水落在地上。
一個最後才出現的人都是這種情況,可見這個陣法的凶險。
我拍了一下吳純蘊,“醒來……”
吳純蘊沒有反應,那個吃醋的家夥不會不去叫吳純蘊吧。
我有些急了,開始翻吳純蘊的背包。
吳純蘊口袋裏一大堆符咒,我認得捉鬼的,趕僵屍的,唯獨不知道什麼可以把夢境裏的陣法破掉。
我拿著一大堆符咒,急得不停的翻找著。
突然一張符咒輕輕的抖了抖,我抬頭一看,一隻大手,鬼頭麵具。
我連忙將這張符咒給吳純蘊貼了上去。
另一張符咒又自動給黃鼠狼貼了過去。
我鬆了一口氣,這一人一妖有救了。
沒有想到,吳純蘊全身開始哆嗦起來,變成了沈君華的症狀。
我嚇壞了,去看沈君華,沈君華倒是全身不哆嗦了,也不開始冒汗,安安靜靜的睡了下去。
我開始後悔起來,忘了冥王是個小氣鬼了。
我拚命的捶打起沈君華來,也許沈君華醒過來,能告訴我哪張符咒有用。
可是任憑我怎麼敲打沈君華,沈君華就是睡得香甜,像個小孩子一樣,把我的捶打當成了拍肚皮。
我氣不打一處來,這該死的冥王,不但不叫我救吳純蘊,還阻止沈君華來救吳純蘊。
我是怕吳純蘊出事,對著空氣大叫起來,“好說歹說,你也是冥王,怎麼能夠出陰手?”
空氣輕輕地抖動了一下,整個車子裏已變得陰冷無比。
我乖乖的閉上了嘴,如果我再罵下去,冥王可能真的出手殺吳純蘊了。
我閉上眼睛想了一下,反正這些都是符咒,我就用吧。
我家吳純蘊口袋裏所有的符咒,都貼在了吳純蘊的身上。
終於吳純蘊不再全身哆嗦,全身的冷汗漸漸褪去,像是鬆了一口氣一樣,全身也放鬆了。
我連忙拍打吳純蘊,“起來啦。”
吳純蘊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全身一體,像是從噩夢中突然間跳了出來一樣。
我剛想笑,吳純蘊卻驚呼起來,“誰在開車?”
我一天忙著救吳純蘊和沈君華,還真的忘了開車。
剛才大概是冥王的作用,所以車子沒有什麼問題。
可是現在冥王好像不管這輛車子了,車子就像是一條蛇一樣在高速公路的車流中扭來扭去。
吳純蘊不顧一切的從副駕駛座上,撲向了方向盤,把我夾在了正駕駛座上,一動不能動。
他不停的指揮著我,“踩刹車,手動擋。”
這輛車子緩緩的平穩下來,而我們兩個人全身都是汗了。
剛才是吳純蘊在開車,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坐在主駕駛座上了,這應該是冥王幹的。
我問吳純蘊,“你在夢裏夢到了什麼?”
吳純蘊隻是淡淡的語氣跟我講,“砸向供桌。”
看剛才他被嚇的那個程度,我絕對不相信事情會這麼簡單。
可是無論我怎麼追問,吳純蘊就是這四個字。
我隻好放棄了吳純蘊,叫吳純蘊把沈君華叫醒了,又去追問沈君華在那裏看到了什麼。
沈君華敲了一下後腦勺,誇張的叫了起來,“我夢見我被冥王變成了一隻小老鼠,送到了廣東,直接活著就吃了。”
居然是這麼惡心的夢,我早知道我就不問了。
我這時候想起來,“你怎麼找到這裏來了。”
我記得我們出門的時候沒有通知沈君華,他是怎麼知道我們到這裏來了。
“冥王送給我和吳純蘊的那些珍稀藥材都不見了,我想找到吳純蘊一起查查這事,可是到處也找不到你們,我發現你們的屋子裏,到處擺著這種塑料人,估計這件事跟這些塑料人有關,就找到這裏來了。”
吳純蘊卻淡淡的冒出來一句,“說實話。”
“小奶貓說的。”
我的大腦頓時亂了起來,這件事情好像毫無頭緒。
先是醫院裏無緣無故的死人,我們查到了塑料人,塑料人連接有一個詭異的陣法,而有人無緣無故惦記著那些珍貴的藥材。
每件事情好像都沒有什麼聯係,為什麼密集的在這一段時間裏發生。
吳純蘊聽了我的分析,溫和的笑了起來,“蠢丫頭,你能把幾件事情挑出來,說明有長進。”
聽吳純蘊的口氣,他們之間有聯係。
吳純蘊果然點了點頭,卻不肯告訴我,他們之間的聯係是什麼,同樣是凝重的表情。
黃鼠狼在一邊聽得不耐煩,“醫院裏死人我管不著,我隻要那些珍貴的藥材回來,吳純蘊,你倒是想想辦法。”
我白了他一眼,“吳純蘊說這件事情有聯係,就要從頭查起,我們還是回到醫院吧。”
沈君華卻不屑的說,“那些珍貴的藥材,在人間天上都不好找,惦記它們的人多了,你怎麼肯定這件事情跟醫院的事情有關?”
吳純蘊扭過頭來,“你覺得冥王那麼好心,送給小茹那麼多東西?”
這一句話馬上砸得沈君華垂下頭,不停的磨牙。
我在一邊聽著心裏哇涼哇涼的,聽他們的口氣,冥王對我的示好,純粹是別有目的。
我連問的勇氣都沒有,我知道我現在的狀況,所以我也肯定他們說的是真的。
沈君華不停的敲著後腦勺,“這些藥材隻是幫助我們修煉,跟這件事能有什麼關係?”
“是不是每個修煉者都惦記著這些藥材?”我在旁邊質疑道,“冥王是暗示我們這是一個修煉者。”
“蠢丫頭。”我隻收到了異口同聲的三個字。
我相當的不服氣,“這裏麵有什麼問題?”
吳純蘊說,“是個修煉者,就惦記這些東西,而擺這個陣的人一定是個修煉者,你等於沒說。”
我乖乖的閉上了嘴,聽他們分析。
“這些藥材都涉及到黑法術,是不是冥王在提醒我們,往黑法術的方向想?”沈君華說這話時,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我的肚子。
我靈光一閃,“這件事裏,時不時都在打我鬼胎的主意,我的鬼胎又涉及到黑法術,是不是想用我的鬼胎去煉黑法術?”
“小茹說的有道理,這件事的開頭並不是醫院,而是小茹別墅旁邊的那個陣法,從頭到尾好像就是有鬼胎引起來的。”
聽到吳純蘊同意我的分析,我很是開心了一下。
沈君華不停的磨牙,“對,隻有鬼胎,才讓冥王這樣大方。”
可是他又不解的說,“既然涉及到了鬼胎,冥王為什麼不自己動手?”
這一點我也感到懷疑,校長夫人僅僅是給我送了鬼菜,還沒有死就把她的鬼魂抓到了地府,就被千般拷問,還下了油鍋。
而這個人無數次的想流我的鬼胎,冥王卻緊緊的暗示了吳純蘊和沈君華,這是怎麼回事?
我們就這麼一團漿糊的回到了我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