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被喂了春藥的女人需要男人來解嗎?
這兩個人壞壞地笑著,不是想幹什麼吧?
我想起冥王來了,他怎麼匆匆忙忙地跑掉了,難道是不願意為我解藥?
如果是這一人一妖來解,叫我以後如何麵對冥王。
但願他們不要胡思亂想。
可是那兩個人一本正經的看著我壞笑,什麼動作都沒有。
我鬱悶起來,果然人醜了任何男人都不願意觸碰。
我用被子蓋住了臉,不願意去看他們。
吳純蘊隔著被子敲了敲我的頭,“這不是春藥,是流產藥,你的身體起反應,隻不過是過量的雌性藥物在起作用。”
我更加覺得我出大醜了,把被子蓋著臉,就是不願意露出臉來。
我聽見吳純蘊和沈君華出去了,我氣哼哼的拉下了被子,我就要流產了,居然沒有一個人管我。
就在這時候刺青裏傳出了聲音,“在想什麼野男人?”
我低聲哼了一聲,我隻是胡說八道幾句你就聽見了,你是不是一直都在監聽我。
我氣鼓鼓地不說話,冥王冷冰冰的丟過來一句話,“你記住,你是我的女人。”
我也生氣了,我現在要流產了是病人,最需要照顧的時候,你是什麼態度。
我不理冥王,冥王覺察到了我的脾氣,淡淡的笑了一下,刺青從伸出手來捏我的鼻子,“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我撅著小嘴兒不去理他,他從刺青裏鑽了出來,還是一張冷臉,不過手裏多了一盤小菜,放到了我的麵前。
“吃點兒吧。過會女醫就過來。”
我瞅了眼這盤菜,又黑又臭,居然是給我這種病人吃的,我覺得很委屈,眼淚吧嗒吧嗒掉了下來。
冥王無語的看著我,“這可是我頭一次做菜。”
他在地府可是君王,雙手不沾陽春水,他居然下廚給我做菜,我收起了委屈,很開心的吃起東西來。
這些東西我根本就嚐不出來是什麼,但是心裏甜甜的,心裏有了一絲家的感覺。
平常的時候我爸爸媽媽經常在一起做飯,有說有笑,歡樂之極,我也希望有這樣一個家。
可惜冥王是冥王,永遠不會有這種機會了,沒有想到他會為我下廚。
我跟冥王豎起了大拇指,“做的真好吃。”
冥王抓住了我的大拇指,馬屁精。
我笑嘻嘻的說,“隻要是你親手做的,我都覺得好吃。”
冥王看我吃得很幸福,也夾起了一筷子放在嘴裏,嚼了兩口之後馬上給吐掉了,一臉苦笑的看著我。
就在這時傳來了小姑姑的聲音,“我們已經準備好了。”
一大堆鬼從空氣中走了出來,手裏都抱著各式各樣的東西,大盤小盤,各種各樣的藥物,還有許多各式各樣的瓶子,看得我眼花繚亂。
小姑姑吩咐手下,支起爐灶來。
居然冒出幾個工匠鬼來,在我麵前馬上砌了一個又高又大的丹爐。
我看的目瞪口呆,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隻是覺得冥王有點太過於招搖了,要是被別的女人知道了,她們會不會收拾我啊?
我連忙跟冥王說,“快把這丹爐拆了,不要折起紛爭。”
冥王捏了捏我的鼻子,“不用去管那些醋罐子。”
小姑姑她們帶來了現成的大鍋,放在丹爐上,又開始給我熬藥。
我的鼻腔裏充斥滿了藥味兒,覺得十分惡心,忍不住捂住了嘴。
冥王輕輕地把我抱起來,放在床上,拍著我的背,就像是哄小孩兒一樣。
很快的丹藥就熬好了,我就著眉頭看著這碗湯藥,我剛才親眼看見了,他們放進去了上百隻鬼,這種東西我怎麼可能吃下去?
冥王拍著我的背,輕聲說,乖,吃下去,態度柔和極了,讓所有的侍女忍不住側目。
我看著她們一臉驚詫和羨慕的表情,心裏得意極了。
當然,我不能在臉上表露出來,我也知道我現在的狀況,惹怒了冥王,我恐怕連一碗藥都吃不上。
我嬌滴滴的抱住了冥王的脖子,撒著嬌說,“不吃,不吃,我就不吃。”
冥王捏了捏我的鼻子,“來,我來喂。”口氣裏盡是寵溺,沒有平常的冷漠和冷酷了。
他用做工精美的金勺子舀了一碗藥,送到我的嘴邊,我拚命的把頭別過去,就是不吃。
他無語的歎了一口氣,把這藥放進自己的嘴裏,一把掰過我的頭來,薄薄的唇對著我的嘴唇壓了下去。
用舌頭強行撬開我的嘴,將這股藥湯灌入了我的嘴中。
我聽見旁邊發出了唏噓的驚叫聲,頓時覺得不好意思,把頭埋在了冥王的懷裏。
就這樣冥王一口一口把一碗藥給我灌了下去。
吃了這碗藥以後,我覺得肚子裏的熱氣全沒有了,恢複了像是春天裏的河水一樣的冰涼,滿身的燥熱也散去了。
不過我感到好奇,為什麼冥王觸碰我的時候,我沒有那種奇怪的感覺,而黃鼠狼和吳純蘊摸我,都有那種奇怪的感覺?
這種問題我當然問不出口,隻好憋在肚子裏。
就一晚上,我依在冥王的懷裏睡的很舒服。
等我醒來的時候冥王已經不見了,而我麵前還豎著那個高高的丹爐。
高高的丹爐還冒著熱氣,還有一碗湯藥放在丹爐邊,應該是我今天早晨的藥。
正在我吃藥的時候,吳純蘊和黃鼠狼敲門進來了。
吳純蘊吸了吸鼻子,微微的皺了皺眉頭,目光就投在了我這碗湯藥上,很是犀利,像是一把刀子。
而沈君華卻是一臉的笑容,“小娘娘,冥王給你開了什麼藥?”
我把剩下的藥遞給了吳純蘊和沈君華。
沈君華伸出爪子來蘸了一點,放在嘴裏嚐了嚐,“都是好東西。”
吳純蘊伸出一隻手指來,也蘸了一點,放在嘴裏嚐了嚐,卻皺著眉頭不說話。
我有些擔心了,是不是這個藥有問題?
吳純蘊如同清水般的目光緩緩的投向了我,“百鬼湯,極陰之極,你的身體受得了嗎?”
我就算是沒有醫科學院畢業,也算是個半吊子,懂得一些醫術,知道之前我的身體裏是極熱的陽氣,極陰之氣被強行注入體內,會怎麼樣我也知道。
我的手哆嗦了一下,我說冥王昨天晚上那麼好,還嘴對嘴的喂我藥,原來有這種後果。
沈君華擺了一下爪子安慰我,“沒事,有我們在,你不會出問題。”
冥王冷漠的掃了一眼沈君華,“冥王這個鬼做事不擇手段,這樣做有什麼後果,他不會告訴小丫頭的,我們恐怕也解決不了。”
沈君華本來洋溢著春天光芒的笑臉也陰鬱了起來,他垂下頭去,不停的舔爪子,不說話。
我想了一下還是把剩下的藥喝了下去,我的生命本來就要終結了,最後的時間裏,我用我的生命給他們換一點好處,這就是我最後的願望。
再說地府裏有那麼多我的親屬,我不能不顧忌他們。
吳純蘊伸手奪去了我的藥,倒在地上,“不許喝。”
那碗藥落在地上,冒出股股白煙來,就像是無數的鬼冒了出來,地麵上瞬間就變成了漆黑。
這碗藥這麼厲害,我根本就沒有想到,嚇得後退了一步,覺得背上都是白毛汗。
沈君華蹲在這地麵的旁邊,看了又看。
他抬起頭來問吳純蘊,“冥王剛剛向我們示好這麼做,又為了什麼?”
“叫我們放鬆警惕相信他,當出事的時候,他就不擇手段,保鬼胎。”
“之前那個人下的藥已經夠凶險的了,這個藥也一樣凶險,以毒攻毒……”
沈君華不再說下去,怕嚇著我,隻是不停的看著我,“小娘娘,我帶你逃吧。”
我覺得我的眼眶濕潤了,輕輕的搖了搖頭,我隻有幾天的生命,逃出去有什麼意義。
逃到哪裏都是冥王手下的鬼,怎麼可能逃得出去。
如果我逃了,他們幾個怎麼辦,他們有誰能夠打過冥王?
我含著笑說,“沈君華,你有沒有錢,我隻想花錢買東西。”
吳純蘊伸手揉了揉我的頭,“蠢丫頭,事情沒有那麼嚴重,我們能夠保住你的命。”
我不相信地望著吳純蘊,吳純蘊肯定的衝我點了點頭,“現在我們就要行動,找到那個黑衣人。”
我苦笑了一下,這個黑衣人神出鬼沒,我們從哪裏去找他。
沈君華轉了一下吳純蘊的胳膊,“難道我們不能從冥王下手,叫冥王把小茹的命保下來嗎?”
吳純蘊搖了搖頭,“冥王為了鬼胎不擇手段,恐怕我們求不下這個情來。”
我覺得眼前發黑,覺得什麼希望都沒有了,那個黑衣人肯定找不到。
我衝他們笑了一下,“你們最後有什麼希望要達到嗎?”
我想冥王已經為了鬼胎放棄了我,這是我生命中最後的幾天以後,恐怕就要煙消灰滅了。
冥王是一代帝王,麵子工程做得極好。
我想我時日中最後的要求,他一定會答應我的。
我知道他們都希望修煉,需要許多丹藥,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冥王誰也找不到。
我去求冥王,冥王會給我的。
吳純蘊和沈君華先是莫名其妙,目瞪口呆的看了我一會兒,等他們反應過來,眼中都含了淚。
吳純蘊伸手揉了揉我的頭,“蠢丫頭,我不會讓這一切發生的。”
說完他和沈君華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