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小衣服,看上去金光閃閃,我拿給了冥王看,麵具下,冥王那一雙深沉的眼睛,像是有無數朵雲飄了出來,擋住了他的內心世界,我看不懂,本能的感到了一絲陰冷,事後我問起吳純蘊來,吳純蘊說我多事,一定是冥王覺得是我做的,拿給他看,給兒子問他要一個位置。
我心裏七上八下的,擔心吳純蘊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別問吳純蘊有什麼辦法沒有?
吳純蘊想了一下,你叫冥王自己來查這件事。
我轉過頭來就跟冥王說了,冥王冷笑一聲,“那些隻不過一是一些雕蟲小技,我可沒有放在眼裏,這種小蟲子還是由你們來抓吧。”
我很是憤懣,“你又不給我們傭金,抓了白抓,沒有好處,我們不幹了。”我嘟囔著嘴,別過頭去不去理冥王。
冥王捏了捏我的鼻子,口袋裏掏出一顆圓滾滾的珠子來,四周散發著淡淡的寒氣,表麵上像是結了一層霜,冥王伸出一隻手指抬起我的下巴,將這顆珠子在我麵前晃了晃,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他一捏我的嘴,把我的嘴捏開,就將這顆圓珠子丟進了我的嘴裏。
我根本就沒有嚐出味道來,它就滾進了我的肚子裏。
我問冥王,這是什麼東西?冥王隻是淡淡的說,“它能夠提升你肚子裏鬼胎的法力,下次你再遇到這種事情,他有能力自保了。”
我揉著鼻子,很是不滿的望著冥王,他第一考慮的就是他的兒子,而我一點好處都沒有,我才不給他辦事呢。
我跟吳純蘊訴苦,吳純蘊揉了揉我的頭,“既然你跟冥王說了,我們就必須把這件事查清楚,不然的話,冥王一定會懷疑你。”
我憤恨的撇了撇嘴,這樣一件苦差事,就算是纏上我們了?
吳純蘊口袋裏掏出一張銀行卡來,“校長給的,三十萬塊。”
我頓時眼睛放亮,把眼睛湊到了銀行卡前麵,“這麼多錢,校長可是下血本了。”本來我還以為這件事就是校長幹的,沒有想到校長卻肯花這樣的大價錢,來給我們解決這個問題,難道我推測錯了?
吳純蘊把我的頭推到一邊去,“剛好相反,事不關己,應該高高掛起,他反倒要花一大筆錢,解決這個問題,剛好說明他做賊心虛。”
可是,梁春紅在我耳邊天天吹,校長蠻好,校長確實沒有對梁春紅做過什麼事情,我覺得校長沒有那麼壞,“他大概是有隱情的。”
吳純蘊揮了揮銀行卡,“就算是沒有這筆錢,我們也要把事情查清楚,既然他給我們提供資金,我們就徹徹底底的查個清楚。”
我的眼睛一直都跟著銀行卡,想著先怎麼把這筆錢弄到手。
我抓刺青找來了冥王,“我想賺一大筆錢,你有沒有辦法?”我說了事情。
冥王哭笑不得,捏捏我的鼻子,“小菜一碟。”轉身就不見了。
我抽著刺青叫了起來,“那算怎麼回事?”就給我四個字,別的什麼都沒有,叫我怎麼賺錢?
可是我不想住在山大王給我找來的房間裏,我必須弄到這筆錢,搬到一處好地方,我心裏策劃著,這個地方要風水好,風景好,還要交通便利。
隻是這樣的地方,價格向來高,我不指望租多大一個房間,隻希望舒適就行。
為了這個目標,我決定奮鬥。
我去找毛家姐妹,她們跟王大山有交集,跟黃校長也有交集,也許她們手裏有什麼線索。我還以為毛家姐妹被山大王包養之後,會穿金戴銀,沒有想到見到這兩姐妹,就是幹幹淨淨的兩個小姑娘,穿著牛仔裙,白襯衣,紅色的皮鞋,最耀眼的裝飾就是臉上的那副眼鏡,這副眼鏡是近視眼鏡,說起來也是必需品,但看起來是金邊的,還鑲著碎鑽,閃閃發光。
毛苗苗很是靦腆,說話的口氣像個小孩子,而毛絨絨中截然相反,性格開朗,一副爺們的樣子。
我不想觸及到她們的傷心事,拐彎抹角的問,“你不認識這個男人嗎?”
我掏出了王大山的那張假身份證複印件,問這兩姐妹。
她們接過來一看,毛苗苗很是緊張,抓了下毛絨絨的胳膊,毛絨絨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不用緊張,口氣生硬的跟我說,“認識,他給我們搬過東西,除此之外沒有交集。”
我想了一下,還是告訴她們事情真相的好,不然她們蒙在鼓裏,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我說了事情的經過,隻是抹去了我肚子裏的鬼胎是什麼東西,跟她們強調,鬼胎是一個可怕的東西,會吞食母親的性命,給家裏人帶來災難。
毛苗苗一直都看著毛茸茸,緊緊的咬著嘴唇。
毛絨絨的雙拳緊緊的握著,好半天才說,“他不是這麼跟我們說的,他說隻要我們懷上了鬼胎,他保證叫醒我們的父親,而且這些鬼胎他會自己帶走,跟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
我鬆了一口氣,她們總算是開口了。
“王大山已經因為這個鬼胎死了,而且魂魄都被冥王打散了,你們想想它的凶險,最好告訴我,鬼胎現在在什麼地方?”
我下意識的看著這兩個女生的肚子,她們肚子平平的,但是我懷鬼胎的時候,長達三年的時間,肚子都很平,所以我很擔心這兩個女生。
兩個女生摸摸自己的肚子,手拉了手走到一邊,商量了半天,最後兩個人吵了起來,其中一個高叫道,“太危險了,我們必須結束。”
另一個馬上用權威的語言命令道,“一切聽我的,出了事情我負責。”
當中一個拽著另一個來到了我的麵前,“鬼胎我們流掉了,醫院怎麼處理的,我們並不知道。”
我的目光在這兩個女生的臉上掃來掃去,當中一個緊咬著嘴唇,另一個把眼睛瞪得圓圓的,兩個人都是一臉的緊張。
我知道她們沒有說真話,但是我再追問下去,恐怕也問不出來什麼。
於是掏出我的手機來,“我給你們留個電話號碼,有事來找我。”
兩個女生馬上就掏出手機來記下了我的電話號碼,毛苗苗靦腆的跟我說,“你最好不要管這事,你管不了。”
她的嘴馬上就被另一個給捂上了,毛絨絨死死的瞪了毛苗苗一眼,示意她不要多說話。
我掏出了山大王的照片,“這個人你們要遠離,他可是吸陰氣修煉的人,會危及到你們的性命的。”
這一下毛絨絨毛絨絨大眼瞪小眼,對我知道這件事感到不可思議,“你在跟蹤我們?”
我搖了搖頭,“你們額頭上有一股黑氣,那是中邪的標誌。”我掏出了兩三張黃符,遞給了毛家姐妹,“把它貼在你們的房間裏,看這個人敢不敢進來,你們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了。”
毛家姐妹將信將疑的接過了我手裏的黃符,對我連連感謝。
被人感謝的滋味兒很好,裝逼的感覺也不錯,我笑著擺了擺手,轉身去找吳純蘊。
吳純蘊聽到我的話,微微的怔了怔,“你說他們的額頭上有股黑煙?”
我點了點頭,這一點我很肯定,我猜測是山大王在吸陽氣,焦急的跟吳純蘊說,“這個該死的山大王,竟然把手伸到了我的同學頭上,我們必須教訓教訓他。”
吳純蘊揉搓著花瓣水唇,淡淡的微笑,“蠢丫頭,你倒是想一想,如果山大王去吸這兩姐妹的陽氣,他怎麼可能告訴我們名字,叫你找上門去。”
我想想也是,尷尬的笑了笑,轉念一想,“他是不是故意叫我們去找這兩姐妹?”
吳純蘊點了點頭,“他是門中之人,對這一切很熟悉,當然知道毛家姐妹出了事,應該是指點,叫我們去找她們。”
山大王對我的事還挺上心的,但是我一想到他那張臉,變化的那樣完美,完美到不像真人,就覺得想笑。
“我去找山大王,問他想幹什麼,不就完了?”我覺得山大王真是多事,幫我們說明白事情的經過,不就行了。
吳純蘊手指點著花瓣嘴唇,一臉的無可奈何,“你可真夠蠢,他竟然不想捅破這層紙,就說明他有什麼原因,你去問,他肯定不會說的。”
我想起了醫院那隻鬼說的話,毛絨絨流掉的的孩子,被山大王抱走了,我覺得這件事十分可疑,於是提議,“我們去山大王的墳墓裏看一看,也許有什麼收獲。”
吳純蘊同意我的說法,“我們得偷偷摸摸進去,不能叫山大王發現。”
而這時,校長打來的電話,“我們家的鬼鬧得我沒法入睡了,什麼時候把這件事解決掉?”
吳純蘊安撫校長,“給我們幾天時間,一定給你解決掉。”
“那就不用了,我另請高明吧。”聽起來校長的口氣很是焦急,是不是他實在等不下去了,真的找別人來做這事?
吳純蘊關上手機跟我說,“他這是不想叫我們查了,校長的嫌疑又增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