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馬上就被女生炮轟了,“有本事你上,帥沒人家帥,話卻比人家大,沒本事,滾到一邊去。”
吳純蘊一直都抿著嘴唇,淡淡的笑著,看著下麵,最後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旁邊的女生捅了捅我,“你認識他?”
我搖搖頭,這個天天戴著帽子的女生馬上把我擠到一邊去,迎上了吳純蘊的目光。
我早就習慣了女生這麼做,乖乖的跟她換了位置,而旁邊剛才鬧事的那個男生,卻不安的揉著手裏的書本。
吳純蘊抬起手來,示意大家安靜,“這件事情太過詭異,所以學校決定在內部調查,還沒有報警,所以我不是警察,至於我的能力,我想事情結束後,大家自有定論。”
那個鬧事的男生叫安通河,安通河提高聲音問,“如果所有的人都死了,就算是有定論,那又怎樣?你能不能給我們演示一下,你有什麼本事?”
吳純蘊溫和的看了眼安通和,揉揉花瓣嘴唇,“我知道你七歲的時候,你奶奶去世了,是被火燒死的。”
安通河頓時無語,安靜了下來。
短發女生馬上舉起手來,“我。”
“你在十七歲的時候大病一場,所以高考發揮失常,才上了這所學校,其實你報考的是警校。”
短發女生馬上鼓起掌來,“奇了。”
那個大波女生扭扭捏捏地站起來,嗲嗲的說,“老師,算算我。”
吳純蘊垂下眼睛,不去看她,“你同時交了兩個男朋友,還有什麼不好聽的,你自己心裏清楚就行了。”
大波女神馬上坐在座椅上,她身後兩個男生同時跳了起來,指著彼此的鼻子對罵起來。
我知道,這些都是到地府的命薄裏看來的,這個吳純蘊還是有兩下子的,不但我佩服,全班人都安靜下來,等他說話。
“這幾天我會在大家周圍出現,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大家就拿我當空氣就行了。”簡短的幾句交代,吳純蘊轉身就走了。
我擔心梁春紅,不管怎麼樣,她是這所學校對我最好的人,吃中午飯的時候,我在食堂的一角堵住了吳純蘊。
“吳純蘊,你怎麼在這裏?”
“賺錢。我得生活啊!”
“你知道梁春紅怎麼了嗎?”
吳純蘊應該是從校長那裏了解過梁春紅的情況,隻是告訴我,他才接到這單活,梁春紅就失蹤了,他目前還沒有線索。還問我有沒有線索。
我想起來,出事後,我翻看過梁春紅的東西,就是一個普通女生的日常用品,沒有任何稀奇,我想起了梁春紅跟我說的話,她做過春夢,每天跟一個帥鬼幹那事,難道是有鬼吸陰補陽?
吳純蘊揉搓著花瓣嘴唇,想了一下,“我跟你回宿舍,看看有什麼異常。”
我感到有點為難,這幾天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個死鬼冥王天天來找我,什麼事情也不幹,就躺在我身邊呼呼大睡,擠得我都沒處睡。
如果今天冥王又來了,被他發現了吳純蘊來我宿舍了,恐怕醋罐子又要打煩了。
就在這時,遠處一道黑影一晃,我心頭一驚,冥王是不是就在附近,連忙擺手,“有冥王在就行了,你不用去。”
吳純蘊卻理也沒有理我,轉身就走。
等我回到宿舍,赫然發現吳純蘊已經在宿舍裏了,我頓時無語,這家夥是不是在背後跟蹤我,竟然知道我住在哪間宿舍裏。
我拉住了他的胳膊,“你什麼意思,跟蹤我?”這可是一件大事,必須得說清楚。
吳純蘊愛神之弓的嘴唇哆嗦一下,“蠢貨,你的身體最吸陰,找個鬼問問就知道你在什麼地方。”
我鬆開手來,感到事情不妙,是不是從今以後,我走到哪裏,他隨便找著一隻鬼,就知道我住在什麼地方,在幹什麼?
我越想頭越大,站在一邊發呆,一隻手揉了揉我的頭,“是不是冥王在跟著你,不用怕他。”
我當時就叫出了聲,“你連冥王在這裏都知道啊!”當時憤恨不已,這家夥就是個跟蹤狂,冥王發現了他,怎麼不收拾他?
也許我的表情過分猙獰,吳純蘊的花瓣形嘴唇又哆嗦了一下,“如果不是他在這裏,恐怕你早就死了,他本來是找你的,因為冥王在你身邊做了結界,他才錯找上了梁春紅。”
我好奇了,難道又是從我肚子裏的陰胎來的嗎?如果他發現梁春紅肚子裏沒有陰胎,會怎麼對待梁春紅呢?我越想越可怕。
吳純蘊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符咒來,“隨身帶著這張符咒,有事點燃了它,我就知道了。”
我接過了符咒,心想這挺好,冥王的架子太大,出了事找他都找不到,指揮他太不容易,有了吳純蘊在一邊幫忙,就方便多了。
第二天上課時,我看見小樹林裏,人工湖邊,教室門口,甚至是長椅的下麵,多了一些奇怪的東西,上麵分別畫著符咒,我對符咒不了解,不知道這些符咒是幹什麼的,隻是猜測這可能是吳純蘊做的,他開始行動了。
一進教室,安通河就坐在了我身邊,一臉的神神秘秘,小聲的跟我說,“我看見我們失蹤的一個同學了。”
我當即問他,“是誰?在什麼地方?他怎麼樣?”
“是金星星,在一處空曠的屋子裏。那裏是著名的鬼屋,我們小的時候就被大人警告,不要到那裏去玩。我是看到窗口上趴著一隻小貓,想去撿那隻小貓時,在屋子裏看見的。”
安通和說這些話時,表情極其緊張,我意識到他看見了不好的東西,連忙問他,“怎麼了?”
“他趴在玻璃上跟我說,叫我跟他進去玩,最好帶上同學。”安通河小聲的跟我說,“我看你跟吳純蘊走的很近,是不是跟吳純蘊說一聲?”
原來那天我跟吳純蘊說話,在我們身後晃動的人影就是他。他暗中跟蹤我,是什麼意思?
安通河拽住我的胳膊,“我們找幾個膽大的人,去把他找回來吧!”
我點頭同意了,“我去找吳純蘊,你們不要單獨行動,等吳純蘊來了再去。”
我在吳純蘊的辦公室找到了他,校長給他專門撥了一間辦公室,還挺大的,前麵的屋子辦公,後麵的屋子放著一張床,用來休息。
吳純蘊此時正在睡覺,我從床上把他拽起來,說了事情的經過。
吳純蘊溫和的笑著,目光漂移著,我感覺很曖昧,連忙轉移話題,“大白天的,你怎麼睡覺?”
吳純蘊揉了揉花瓣嘴唇,“你們那個校長,真是好色,聽他老婆滿口的胡說八道,死活不聽我的,在學校裏布下結界,想抓住那隻鬼,還叫我去守夜,結果一晚上什麼事情都沒有。”
我笑著說,“其實校長應該叫你睡在這裏,看這樣一個大帥哥在這裏,也許那個色鬼就來找你了,事情就解決了。”
吳純蘊伸出手來,在我額頭上彈了一下,“這事你來做最好,甩掉冥王,睡在我這裏。”
我的額頭上癢癢的,仿佛是柳條刷過,他的手好軟,我的臉頓時紅起來,“放屁,小心冥王擰斷你的人頭。”
吳純蘊猝然間問我,“安通河告訴你他看到那個同學的時間沒有?”
我回憶了一下,“應該是前天晚上。”
吳純蘊突然間沉默了,我感到奇怪,出了什麼問題?
就見吳純蘊抬起眼來,“我們結界是昨天晚上布置的,而他是在前天晚上就看見了,也就是說,在結界布置下之前,金星星就不在校園裏了,不是有點奇怪嗎?”
我也感到奇怪,“梁春紅看到的是個帥鬼,金星星的長相可以說用難看來形容,這個也對不上。”
不管怎麼樣,我們決定去看一眼。
我和吳純蘊到處找安通河,一個同學告訴我們,安通河和三個同學,下午沒有上課,不知道去哪裏了。
我心裏不由埋怨起安通河,不是事先說好了,一起去嗎,他為什麼單獨行動,還帶上同學,不知道為什麼?
但是現在說什麼也來不及了,能做的事就是快點找到他們。
我向同學打聽,安通河住在哪裏?有同學給了我們指路,我們連忙向那裏趕去。
這裏到處是寫著大大的拆字,最近城市改造,老城區拆遷,這裏剛好在拆遷區裏,隨便找了幾戶人家,我們都沒有敲開門,看樣子都已經搬離了。
我和吳純蘊對視一眼,覺得事情挺難辦,這裏的空房子那麼多,哪一間才是安通河說的鬼屋?
吳純蘊將我向前麵一拽,“往前走。”
我怔了怔,這是要幹什麼?但是也不好問他,隻得走在他前麵。
一隻大手伸了出來,溫柔的撫摸著我的頭頂,我頓時覺得臉紅,想推開他的手,就聽他說,“不要推開我的手,我抓住你,你才不會被鬼上身。”
我想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原來他是利用我招陰的特性,正在找鬼呢。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上次也這樣幹,這次又這樣幹,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