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夜轉身離開之後,小狐狸從夭的枕頭下麵將婆婆給夭的錦囊拿了出來。夭打開錦囊,錦囊中放著一張小紙條。
想辦法,十五在暗黑城外,接你回家。署名是婆婆。看到這張字條,夭自然是高興的,可是一想到月昨天晚上的話,她就再也高興不起來了。不行,她要回去,將她的發現告訴導師他們,說不準會有辦法讓月恢複正常。想到這裏,夭將手中的字條緊緊握住,然後點燃蠟燭,將字條和錦囊一並燒毀。
從初六那天結婚已經過去了五天,也就是說今天是十一,距離十五隻剩下四天了。如果僅憑著自己的力量是逃不出這裏的,她需要幫助。而這個人夭已經想好是誰了。
夭起來穿好衣服後,朝著清的宮殿走去。
清看到夭來了之後,將所有的丫鬟都遣退,騰出兩個人說話的空間。
“清,我就有話直說了。”夭和清兩個人到了清的臥房,這裏一般不會有人來的。
“說吧,如果有什麼我能幫到你的,我一定幫。”夭感激的對清點點頭。
“我想知道如何才能出城?”
“果然你還是要離開啊。”清說到這裏對夭微微一笑。“可是出城的話需要夜的令牌才行。”
“令牌在哪裏?”清壓低聲音對夭說。
“令牌在夜的身上,他隨身攜帶,不好拿到手。”聽了清的話,夭開始忖度,這樣還真不好辦。
“清,你知不知道10年前暗黑屠殺迷霧這件事?”既然來了當然夭希望獲取更多的消息。
“知道是知道,不過知道的不多。”
從清那裏出來後,夭想到了暮,於是調轉了方向,朝著暮那裏去。
暮一看到夭來找自己自然很高興,夭的房間就在夜的旁邊,她要過去的話很不方便。夭進來後看著四周的丫鬟,自然暮都讓他們下去了。
“夭,你找我有什麼事?”暮將聲音壓低對夭說。
“暮,你想不想回隱月?”聽了夭的話暮自然是很高興,但是隨後又沉悶了起來。雖然暮是暗黑的人,而且又是她讓月變成了夜,但是她還是希望塵和暮能夠在一起,畢竟兩個人經曆了那麼多的風雨。從清那裏夭也知道,當初屠殺迷霧的時候是夜的父母在位,而且是受到冥的挑唆。當時夜已經被送到了隱月。聽了清的話後夭總算鬆了口氣。
“我想回去,可是大家恐怕不會接受我了吧。”說到這裏暮劇烈的咳嗽起來,然後她拿出隨身裝的藥丸,咽了一粒。
“況且就我這身體,回到隱月總有一天藥丸會吃完的,就算回去,我也活不了多久。”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夭對暮微微一笑。“我們五個人,不現在是四個人,我們四個人一條心,我想塵和炎的父母回去和大家講了在暗黑的經曆後,我想大家一定都原諒你了。至於藥丸,這個你放心,如果必要的話我們可以再闖暗黑。”聽了夭的話,暮很是向往,可是她一想到如果大家再闖暗黑,那樣會有危險,她就在此咳嗽了起來。
“你的病好像比在隱月要嚴重了,你的病究竟是怎樣來的?”咳完後,暮白著臉,虛弱的跟夭說。
“不瞞你說,當初父母得到《死亡要訣》的時候,這本書被封印的根本打不開,所以需要祭血,而小孩子的血則是最好的。當時哥哥不在,於是父母想到了我。”說到這裏暮苦笑了一下。
“本來我的身體就比較虛弱,可是父母說為了暗黑的強大,希望用我的血。當時我還小什麼也不知道,隻知道聽父母的話。我親眼看著我的血被書一點一點的吸收,而且還有吞咽的聲音。”說到這裏,暮的手開始顫抖,這段回憶對她來說很痛苦。夭握住暮的手,用自己的體溫溫暖她。
暮對夭輕輕一笑。“等所有的血都被吸收之後,我隻看到一團黑氣從書中出來,然後我就暈了過去。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的病情已經更嚴重了,所以需要藥丸來抑製病情。”聽了暮的話,夭真是越來越痛恨這本書了,她現在恨不得就將這本書毀了。
“暮,十四晚上,在你的房間等我,我來接你,回隱月。”說完夭就離開了。回隱月三個字一直回響在暮的耳邊,暮走出門口,看向隱月的方向。冬日的陽光灑在她的身上,她的心都是暖暖的。
這兩天夭借著溜達的名義帶著小狐狸在宮殿裏亂晃,夜也沒有管她。與其說夜不管她不如說夜不想見到她。一見到夭,夜就感覺自己的心不屬於自己,然後他就會莫名的煩躁。一些奇怪的記憶就會湧進腦海。因此為了保持清醒的頭腦應付朝事,所以夜不去管夭。
經過兩天的觀察地形後,夭再次找了清。兩個人商討了一下宮殿裏哪裏守衛最寬鬆,然後約好,夭一旦拿到令牌,由清用她君後的身份,帶夭和暮出城。
如今就等明天了,一切的行動在明天晚上進行。
夭給小狐狸脖子上綁了一張字條,讓它回去報信,剩下的就交給自己了。小狐狸跑了兩步,回頭看向夭,一副依依不舍的樣子。夭對它擺擺手,示意它走。終於小狐狸轉頭跑遠了。夭看向天空,陰天了。看來要下雪了。
十四終於來到了。此刻的雲越發的沉了,暮和清兩個人在屋子裏,坐立難安,夜晚很快就要來臨了,可是對於她們來說,一分鍾都是煎熬。
屋外是陣陣寒風,屋內卻是熱氣騰騰。此刻的夭正在沐浴,準備開始她的計劃,什麼計?美人計!
夭將新婚之夜那件黑色的紗製衣服取出來,穿在了身上。夭看著自己穿著這件衣服都覺得惡心,該遮住的地方全能看到,她實在不忍心看了,然後在外麵套了件外套。此時她看向窗外,雪花就這樣無聲的落下,一個個銀色的精靈,在用它們的生命演繹一場最絢爛的離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