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雙沒有眼珠子的空洞深處,一抹綠油油的光芒,就如同插上了電源一樣,閃爍著,緊接著猛然之間爆射出來,就如同手電筒照射出來的光芒一樣,在這一處漆黑的主墓室當中與手電筒照射出來的白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綠油油的燈光在這主墓室之內緩緩掃視著,顯得是那樣的陰森恐怖,更加增添了主墓室的詭異氣氛。看到綠光,我的心髒猛然的跳動了好幾下,即便是我現在是捉鬼的道士,可我的道行並不高啊。
死去了不知道多長時間的男屍竟然複活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一股涼氣,陡然從腳底升起,瞬間就蔓延周身。插在褲子口袋裏麵的手緊緊的捏著符籙,隻要遇到不對頭的是全給他來上一貼。
我敢保證符籙就會如同狗皮膏藥一樣的貼在男屍的身上,到那個時候,我敢大聲的說,男屍一定會比喝了爽歪歪,還要爽歪歪。
聽到方奕洪的話,可以說除開馬得帥之外,其他人都很緊張,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沒有人性,力量還其大無窮,這還讓不讓人活了。在一個古墓裏,太詭異了,這都不知道該處理,怎麼麵對這個突然複活過來的男屍。
咕嚕!
我狠狠的吞咽了一口口水,目光緊緊的盯著男屍。
睜開雙眼,扭頭四望了一下。那綠油油的目光掃視了一圈之後,最後停留在了我們幾個人的身上,嚇得我們連臉向後倒退。這丫的想要幹嘛,想要殺我們嗎?還是說,接下來他就要向著我們這邊發動攻擊?
“怎麼辦?”我扭頭看了一眼村長,詢問問道。
這個時候,我可不想將自己是道士的身份過早的暴露出來,這樣不利於我繼續在封門村呆下去。要知道,我們這些人裏麵還有一個狠角色,神婆這個曼陀羅花妖,不管怎麼說,她都不是好東西。
過早的暴露隻會給她過早的準備,最後帶來不必要的後果。
“我知道怎麼辦?大家還是先向後退吧,看看它會怎麼樣。”村長死死的盯著男屍,說道。
“我們還是各顧各吧,這男屍的厲害可不是小瘸子這樣的血屍可以相提並論的,你們看看,男屍已經存在好長時間了,應該就是主墓室的守衛者。”
方奕洪看著男屍跪在地上,麵露不爽的神色,轉向了馬得帥發難道,“馬得帥,你剛才是不是故意將我們帶到這種地方來?你是不是想要將我們給殺了,然後將這裏麵的寶藏據為己有?”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馬得帥,你是想我們死在這裏嗎?”
方奕洪的話倒是提醒了老馬, 麵前這個男屍已經舒醒過來,老馬緊緊的盯著馬得帥,厲聲道。
這裏麵每個人都不想死,包括神婆。看到老馬對馬得帥發難,我也沒有插話,隻是看著他,想要看看他到底接下幹什麼。我剛才問他的時候,他說話都是含含糊糊的。
“馬得帥,你之所以在村裏對我們發難,逼著我們來古墓。就像老馬說的一樣,你就是想要將古墓裏麵的金銀珠寶據為己有吧?你怎麼這麼凶狠啊?”神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雙目陰冷的盯著馬得帥,說道。
“馬得帥,這男屍,你準備怎麼解釋?”村長死死的逼視著馬得帥,質問道。
村長在盯著馬得帥的同時,還時不時的扭頭警惕的看一眼男屍。男屍依舊跪在那裏,似乎沒有起身的意思,不過它的嘴巴,不停的發出瘮人心慌的咯吱咯吱的聲響,就像是有人拿著一塊石頭在地上摩擦一樣,刺耳。
“我,我是那樣的人嗎?在古墓裏麵我也沒有料到會碰到男屍啊,我又不是這古墓的主人,更加沒有在這裏安裝監控器,我怎麼知道這裏的情況。”馬得帥見到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的身上,立即解釋道。
聽到馬得帥這麼說,我心中暗笑不已,他自己不是墓主人,不是打臉麼。
果然,他在說出了這句話之後,幾乎是下意識的扭頭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告訴我,讓我不要將事情的真相將出來。可是連我自己都有些迷糊了,這古墓在這一千年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見到馬得帥將視線轉移到我的身上,神婆和村長還有老馬三人立即看了我一眼。我緊緊的逼著嘴巴,不發表任何的意見。可不想傻不拉幾的將他們的怒火轉移到我自己的身上來,更何況,我也不清楚馬得帥到底想要幹什麼。
“你這是詭辯。”
村長冷哼了一聲,目光閃爍著銳利光芒,“那你怎麼解釋,剛才讓我們走人道?怎麼會那麼清楚?”
“是啊,你說啊!”神婆逼問道。
老馬沒有說話,但是他的目光沒有從馬得帥的身上移動半分。
馬得帥目光掃視了一眼老馬村長還有神婆,淡淡一笑道:“就因為這個,你們就懷疑我要獨占將軍墓裏麵的寶藏?嗬嗬,你們也是太搞笑了吧?你們也不看看主墓室裏麵,有任何的財寶嗎?再說了,這個古墓如此的詭異,我還怕死於非命呢。”
“馬得帥,我早就看穿你了,什麼走人道,什麼走神道,那都是你編的。就是想要搞死我們,這裏沒有寶藏,不表示其他墓室沒有。”神婆掃視了一眼主墓室內的一切,最後落在了一個石門一樣的地方,冷笑著道。
“就是,這裏沒有寶藏,就不表示其他的地方沒有。”村長冷冷的說道。
“想要獨吞寶藏,你就直接說啊,大家都是一個村子裏的人,何必這麼殘忍的將我們給殺了呢,大不了,我們可以多分你一點就是了。”老馬深深的歎了口氣,說道。
老馬手上的竹筒煙,火星閃爍,古墓裏麵的空氣還是流通的。隻是,那男屍帶來的驚悚氣氛,依舊在主墓室裏麵蔓延,變得越來越濃鬱。原先,我們這些人就已經在耳室的時候,受到過驚嚇了,現在又搞出這麼一幕,就算神經再大條,也會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