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這麼著急著將馬得帥趕出去幹嘛呢?村裏真的有什麼秘密不能夠告訴我們兩個外來者嗎?”我微笑著問道,特意將外來者三個字加重了聲音。
我的意思很明顯,神婆也是外來人,你村長和老馬不能夠一碗水不端平。那樣,我和方奕洪兩人也不會善罷甘休。她有醫術,不過是騙人的把戲,我說我們還槍呢?她能夠救人,我們就能夠殺人。
其實,在說那句話的時候,我心裏在冷笑,虧村長還那麼硬氣,也不知道他在知道神婆的真實身份之後,會做何感想,是不是很可笑,相信一個雙手沾滿人類鮮血的曼陀羅花妖,也不相信同為人類的我和方奕洪。
“就是,神婆也是外來人,她都能夠知道的秘密,為什麼他們兩個就不能知道。這又不是什麼大的秘密,村長,你覺得不能說嗎?”馬得帥很意外的居然站到我這一邊來了,他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還真是非常有意思啊,我都驚訝了,沒想到有一天會和鬼站在同一條戰線上。我現在終於是感歎,統一戰線果然厲害。
“村長,你們剛才提到了一個東西,彼岸花,到底是怎麼回事?”方奕洪將手槍的保險重新關上了,不斷的在手上玩弄著,輕輕瞥了一眼村長問道。
“彼岸花,隻在冥界盛開的花,隻要彼岸花出現的地方,那都是預示著死亡的發生。村長,你們說的這個彼岸花,到底是什麼東西?難道是發現了一朵真花?”我沉思了一會兒,似笑非笑的看著村長。
聽到我和方奕洪的話,村長的那陣原本蒼白的臉,頓時變得很難看起來,陰沉陰沉的。此時,大門之外,一陣犀利的風聲,吹襲了進來,將屋內的大門刮的哐當一聲巨響,將屋內的村長嚇了一跳。
一直沒有說話的神婆,眉頭緊緊的擰在了一起,神情緊張不像是裝的。我看著神婆,這個女妖精今天這是怎麼了,居然有這麼好的性子?應該是她還有圖謀沒有達成吧,懂得隱忍,看來,曼陀羅女妖的神智已經達到了相當高的水平了。
正因為如此,神婆在我的心目中危險程度又被提高了幾個等級,看來需要加快查清楚神婆的根係是在何處了,斬草要除根,對付神婆這樣的曼陀羅女妖,需要斬斷根係才行。
不過一想到神婆露出原形的時候,我不禁有些後怕,它身上流淌著可都是人類的鮮血,它身上的根係也變成了猩紅之色。即便如此恐怖,我還是要早日鏟除她,不然封門村又會經曆腥風血雨。
老馬又回到了座椅之上,緩緩的坐了下來,將靠在牆邊的竹筒煙給拿了起來,塞上煙絲點燃之後,狠狠的抽了一口,咕嚕咕嚕的響著,可是他的麵色依舊凝重,甚至帶著一抹懼怕神色。
他們這是怎麼了,怎麼提到彼岸花的時候,每個人都是這麼樣的神色。到底在彼岸花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不由的對它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這究竟是一個什麼東西,竟然讓得封門村的人反目成仇,還要大打出手呢?
難倒說,小瘸子的死,也跟彼岸花有關係?
他們見到的這個彼岸花是一朵真花,還是其他什麼東西雕飾而成的?
想到這些之後,我扭頭看了一眼方奕洪,發現這個家夥也對彼岸花有了興趣,雙眼冒出了精光。
“哎……”
一聲長長的歎息聲,在房間之內響了起來,來自村長的方向,麵色凝重,聲音沙啞,“我知道這事情,其實很難以起口,也許說出來,你們兩個根本就不相信是真的,因為太過詭異了,因為有鬼出現。你們明白嗎?”
“嗯,村長,你說吧。我們能夠承受的住,我們之所以這麼做,也隻是想將小瘸子慘死的狀況查一個明白而已,我是律師,我不可能放任著這種悲劇發生,而無動於衷。我真的做不到,所以還望村長能夠理解。”見到村長願意將秘密說出來,我也是鬆了一口氣,滿是歉意的說道。
“我知道你們村裏發生了很多事情,你們也不是有意排外的,可是有些事情即便是難以啟齒,我們總還是要解決不是?”方奕洪態度也軟化了,他將手槍關掉保險止之後,重新裝進了口袋裏。
隨即,他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根香煙,想要丟給老馬,卻神婆以老馬身體虛弱不能抽煙為理由拒絕了,當然也禁止了方奕洪抽煙,說什麼抽煙汙染環境,讓屋內的其他人跟著遭殃。可是她沒有說老馬,或許是覺的老馬沒有什麼威脅吧。
“沒事,沒事。”
已經被逼到了這個份上了,村長反倒是看開了,擺了擺手道。
“先說說彼岸花吧,村長你一直都沒有告訴我,彼岸花道到底是一朵真花,還是其他什麼東西呢?”我如同好奇寶寶般,雙手托著腮幫子,巴望著村長,提醒的道。
“你說的這個彼岸花啊,也是我今天想要告訴你們的事情。”村長扭頭看了一眼馬得帥,眼裏閃過一絲嚴厲,仿佛在告訴他,我並沒有你想的那麼齷蹉。
馬得帥就像沒有看見他的目光一般,雙手抱在胸前,冷冷的看著四周,嘴角始終帶著似有似無的詭異笑容。
“彼岸花,其實就是一塊血色的玉石。雕刻的跟彼岸花一樣的,這也是後來我在字典上查到的。不過說是玉石,卻又不像,到現在我還沒有搞清楚,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所以,暫時就叫它彼岸花玉石吧。”村長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說道。
當提到彼岸花玉石的時候,我注意到老馬和小瘸子的娘神色變得不大自然起來,很痛苦,也有悔恨,好像是發生什麼悲慘事情一樣。
“嗯,那村長接著講吧。”將目光收回來之後,我說道。
“村長,小瘸子的死,讓我也很難過。至於,彼岸花玉石,真的跟我們沒有太大關係,還是都將出來,免得大家心裏都憋屈,或許說出來之後,我們有了新發現也未可知啊。”方奕洪雙目灼灼的望著村長,鼓勵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