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情況發生,你的意思是老馬這一次凶多吉少了?”方奕洪皺著眉頭,表情凝重的看著神婆,問道。
“沒錯,進山都是這樣,即便是經驗十分豐富的獵手也會遇到危險。你要知道我們這裏深山老林的,山裏豺狼虎豹很多,還有村民布置的一些陷阱什麼的。”
神婆表情顯得是那樣的沉重,仿佛老馬真的出事了一般,深深的歎息了一口氣緊接著又說道,“哎,現在就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尤其是你看看現在天色都那麼晚了,烏漆墨黑,看天氣還有可能會下雨,就算是拿著電燈,也不容易找回來啊。何況,現在還沒有一絲的動靜。”
方奕洪看著神婆那意有所指的表情,眉頭擰緊了,他心裏一直都擔心著房間內躺著的我。估計到現在,恐怕他也會有些後悔,誤入了這麼一個陌生的村子,要是老馬真的死在山裏麵了,恐怕他還要背上良心債。
再說了,神婆畢竟是城市裏麵的醫學院畢業的,是懂得知識的。她對我的診斷是,我中邪了,我想方奕洪多半是相信了。要是我死在這裏的話,我想方奕洪也不會跟我老公薛旭東不好交代吧。
“我想老馬是采藥人,對山林熟悉,沒有回來或許是因為什麼事情給耽擱了。好了,天色也晚了,楊小姐那邊就交給你和馬倩兒照顧了,我想回去休息一下,後半夜,我再過來看看吧。”方奕洪打了個哈欠,不想跟神婆說太多的話,簡簡單單的交代了一句之後,就轉身離開了。
躺在床上,我能夠聽清楚方奕洪離開的腳步聲。我知道,他肯定是不想繼續待在這個地方,繼續與神婆這個神神道道的女人說太多話。
不多一會兒時間,我估計著,屋外隻剩下神婆一個人的時候,看著方奕洪離開了老馬家的院子。
我知道神婆的身份太過詭異了,她的臉上塗抹的胭脂水粉太厚了,以至於我有些不相信,她是一個活人。雖然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可是我也沒有見過哪一個女人臉上塗抹的胭脂水粉厚的隻要臉皮一動就會掉粉的。
這個時候,我又想起來,旭旭二代在紅布包裹之下,居然會跳動一下。這就讓我更加懷疑,神婆到底是什麼身份。
她為什麼會詛咒老馬在山裏麵出事了呢?要知道,老馬也是封門村的村民,可以說是土生土長的老實村民,神婆一個外來人,怎麼會這麼的對待老馬呢?如果深山老林裏麵,真的又如同她說的那麼危險,為什麼老馬離開的時候,她不提醒?
神婆,到底想要幹什麼?她在雪村有什麼目的?她是人,還是妖,或者是鬼?
“呸,什麼玩意兒!”看著方奕洪離開的背影,神婆有些惱怒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嘀咕了一句。
聽到這麼一句話,我愣了好一會兒,怎麼剛才還跟方奕洪有說有笑的神婆,這個麼快就將她的偽裝脫下來了?看來,我真的沒有懷疑錯,先前在神婆屋子的時候,方奕洪跟她爭吵起來了,已經讓神婆很不爽了。
隻怕再這麼下去的話,神婆十有八九會對方奕洪下手了。
隻是不知道,神婆會用什麼手段對付方奕洪。
但我是知道,我不能夠讓神婆對方奕洪下手,因為現在我與方奕洪兩人那就是命運共同體,他受到了傷害,我想要輕鬆的離開這裏,恐怕不容易。再說了,我還指望著方奕洪能夠帶領著我去找到我的好老公薛旭東。
一想到我的好老公,我鼻子就有些發酸,眼睛就有些發痛。我真的好想,好想我的老公薛旭東。
他在摩雲洞,知道我來雲南找他了嗎?不能夠打電話,他最近有半個月都沒有跟我通過電話了。這半個月裏,我一直都思念著他,都快思念成疾了。
“噓,小聲點,你就不怕裏麵躺著的那個女人聽見嗎?要知道,他們可是一夥的。”這個時候,我聽到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傳遞了進來,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調侃著道。
這個聲音是如此的熟悉,我一聽,整個身體都有些僵硬了。下午的時候,他可是跟神婆有過一段對話的,從一開始就讓我們早點離開的村長。這個長相清瘦的高個子男人,現在怎麼會變成這樣,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難倒,真的如同老馬說的那樣,村長是同一路人?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來不及多想,在這個時候,神婆冷哼了一聲,道:“聽到了那又怎麼樣,她一個小女孩還能夠翻的起多大的浪?你也不瞧瞧,那個跟著她一起過來的男人,有多麼傲氣,跟他說幾句話,她還擺出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他這是將我們封門村的村民不當數啊,仗著自己是城裏人,就看不起我們村裏人了。”
“咳咳,算了算了,有什麼好生氣的,要是老馬出事了,他們這兩個人哪裏也跑不了。嗬嗬,對了,你準備怎麼處理屋內的那個女的?”村長在一旁陪著笑臉,打著圓場道。
一聽到村長和神婆兩人提到屋內的我,登時,我的兩隻耳朵就豎立了起來,耳廓也在無形之中撐大了很多,看看他們兩個到底要怎麼處置我。
“嗬嗬,不著急,先就這麼放著吧,反正也出不了什麼事情,現在就看看老馬的造化了,已經這麼大晚上的,他還沒有回來,嗬嗬,希望他不要出事吧,不然這一次就要將他賠進去了……到時候,老馬就不能夠怪我們了……”神婆麵容之上頓時就浮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嘴角微微上翹,道。
聽到這話,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我都可以想象出,神婆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的麵容之上有多麼的猙獰恐怖,還有陰毒。
神婆話裏的意思,似乎老馬也參與到了這麼一次對我們兩個外來人的密謀當中去了,難怪一開始的時候,老馬就顯得那麼殷勤,原來他也是有所圖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