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會後,我站起來,說:“一定有辦法能破解鬼打牆,咱們邊走邊仔細想想。”
我們在墓道裏繞了幾圈,方奕洪問我說:“你感覺咱們是在繞圈還是走直線?”
這個問題我也想過,便把我的發現給他說:“我們感覺是在繞圈,咱們每走大概兩分鍾就開始走一條很小的彎路”
方奕洪打斷我笑著說:“那怎麼可能!我不信!如果有一條我察覺不到的彎道,那這個彎道該多麼大多麼遠!?我不知道要走多遠,肯定不是咱們三五分鍾就能走完的。”
我笑道:“是不可能,可你別忘了,這不是科學,不要用科學那一套來解釋這鬼做的東西。否則的話,你怎麼解釋鬼和鬼所施展的鬼打牆,對了,還有道術呢,你解釋不了的。”
“我明白你說的道理,”方奕洪說不過我,幹脆閉嘴不言,默不作聲的跟著我一起走。
我們走一會休息一會,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感覺肚子餓了,於是我們就停下來吃了點東西休息。
“有人說,所謂的鬼,就是人的腦電波,身體消失後,腦電波還殘存著。你說,那女鬼是不是影響了咱們的大腦,咱們走了這麼久,實際上根本就一步也沒走,還在水邊站著?”
我乍一聽也感覺有道理,也許我們身體的疲勞和饑餓是被女鬼刺激大腦後產生幻覺,我們所經曆的這些事隻是大腦經曆的幻覺,並不是真實發生的,我們的身體也許真像方奕洪所說的,根本就沒有移動過,還處在被女鬼施展幻覺時的動作。
大腦經曆了幻境後,感覺餓了,我們的身體就感覺餓,大腦累了我們的身體也累了。
不過我反過來又想,那女鬼豈不是閑得無聊透頂嗎?要殺我們的話,在我們發呆的時候一刀切了不就好了,多省事,還有必要等到我們餓死嗎?
於是我就把我的想法告訴了他,方奕洪也感覺我說的有道理。
我們一會他提出一個想法,然後被我們否定,一會我提出一個猜測,又被否定。總也找不到一個正確的答案。
最後幹脆啥也不想了,彼此都不說話幹坐著。
“我去上個廁所,你在必須保持我在你的視線裏,要是咱們分開了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誰也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方奕洪站起身來,就向遠處的黑暗裏走。
讓他保存在我的視線裏?難道你還想讓我用手電照著你,看著你上廁所啊!真是的!不過他說的也有道理,萬一我們分開,看不見彼此了會不會就形成兩個獨立的鬼打牆?
如果真是那樣可就太嚇人了。在這地底,本來就安靜的嚇人,又黑的伸手不見十指,手電總開著,電池一天就能耗盡,到那個時候才麻煩呢。
說不定,與那女鬼麵對麵都不知道。
想到這裏,我把自己嚇的打了個寒顫,急忙對方奕洪說:“好了你別走了,就在那上廁所吧。”
其實他也沒走多遠,才走了六七步遠。
方奕洪高興的回頭看著我,笑嘻嘻的說:“你確定!”
我見他那副色迷迷的樣子,不由得害羞的把臉埋進膝蓋上,嗯了一聲。
“你捂著鼻子,我可是要來大的。”那家好得意地說。
這恐怖環境裏那裏還顧得上那麽多事,不過我倒是想到了一件事。
聽人說過,鬼啊什麼的除了黑狗血和公雞之外還害怕汙穢的東西,如果遇到鬼,就把這些汙穢的東西撒到鬼身上,鬼就會害怕的逃跑。
可是,怎麼利用他的粑粑破解這鬼打牆呢?往哪裏撒?
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了方奕洪,他在那邊蹲著說:“抹在牆上管用嗎?”
我想了想說:“咱們回到原點,就是剛才咱們出發的地方。在那裏塗在牆上試試。”
“為什麼要回到原點?”方奕洪問我說。
“我也不知道,隻是提出一個不同的方案,多一種選擇。”
不一會,我聽到方奕洪起身再就是衣服摩擦發出的聲響,這時我才抬起頭來看他,他找了個剛才我們吃食物扔掉的包裝袋,又把他的粑粑用石塊撥弄進包裝袋裏,然後笑嗬嗬的提著包裝袋走過來,說:“好了,咱們走。”
我又覺得好笑又有些嫌棄,不僅不遠的躲著他我們掉頭返回,我問他說:“你還記得咱們的出發點什麼樣嗎?”
他說:“不是剛從水邊出來的那個通道嗎,這裏幾乎都一個模樣,我忘了。”
我說:“這條路我自己走過一次,原本是要經過兩個丁字路口,現在那兩個丁字路口找不到了,每個路口要走五分鍾,期間會碰到三具屍體。現在那三具屍體也沒了。”
“大姐!你到底想說什麼?”方奕洪被我說糊塗了。
我說:“隻要找到原點,咱們會有更多的嚐試方法。”
方奕洪被我氣笑了,他說:“小姑奶奶!咱們不是就犯愁找不到出發點嗎,我原本還以為你知道呢。”
我說:“原本的出發點是個直角的彎道,現在那個彎道沒了,隻要找到一個點,我就有辦法找到那個地方。”
方奕洪說:“真的?”
我說:“真的!”
“他說真巧,你看這牆壁上,有我留下的箭頭,這個點你能行嗎?”方奕洪半信半疑的問我說。
他一說我忽然想起來,方奕洪每次做記號,都會做兩個,一個在路口,另一個在距離路口不遠的地方,當時我還問他,你幹嘛做兩個,這麼近有什麼用。
當時他說是為了保險,多做一個圖個心裏踏實。
這會他可真踏實了,我笑著說:“你不早說,這個記號管用,我記得你每次都在路口做記號,咱們假定,這是第一個丁字路口,你再往前幾步看看,有沒有第二個箭頭。”
方奕洪向前走了十幾步路,回頭對我說:“第二個記號好像就這麼遠,沒有!”
我心裏一喜,說:“這就對了,咱們轉了半天,也隻有這一個記號,這說明,所有的路口都被那女鬼藏起來了,也包括那箭頭,隻有通道裏的東西保留了。”
方奕洪走到我身邊,用手電照射了一下地麵,說:“也不見得啊,地上的也屍體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