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後,拿著背包出了門,因為大部分衣物和行禮都放在了薛東旭的乾坤袋裏,我隻是拿了簡單輕便個背包。
依舊是方奕洪開車,小和尚大概是步行來的,他坐在了副駕駛上,我自己坐在後排無聊的玩著手機。
而方奕洪和小和尚胡吹海侃的,我實在聽不下去。
我玩著手機,忽然想起來,薛東旭的手機不在服務區的事,還有,剛才方奕洪問小和尚去哪裏的時候,到現在小和尚都沒說出個確切的目的地。
“小和尚,我們要去哪裏,我老公的手機怎麼提示不在服務區?”
那小和尚,依舊表現出羞澀的樣子,說:“哦,我們去寺廟,手機我沒用過,不太懂。”
“寺廟很偏僻嗎?”方奕洪說。
“現在手機信號覆蓋率這麼高,就是在山裏和地下室都有信號。”我說。
我們住的汽車旅館原本就在郊區,汽車開了這會功夫,周圍已經幾乎沒有人家,天也很黑,周圍連點燈光都沒有,越走越偏僻。
“二位不是本地人,我說了地名你們也不知道。”小和尚說話的口氣明顯與剛才不同,怎麼聽都感覺他不像好人。
我一下緊張起來,還好有方奕洪在,否則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吱”的一聲。方奕洪把車停在了路邊。“什麼意思!?把話說清楚!”方奕洪本來是個富二代二世祖,一聽小和尚話頭不對勁,立即做出了反應。
在他看來,隻有他欺負別人份,哪輪到別人欺負他。
這時,那小和尚也不怕我們人多,嘴角一翹,露出一個邪異的笑容,他徹底暴露了真麵目。
方奕洪大概平時也是打架慣了的人,他也不怕那小和尚,把臉一橫,伸手抓住他的衣領,就說:“怎麼滴,想挨揍是吧!”
那小和尚說:“可憐的人啊,你們睜開眼看看我是什麼?”
接著,他就在我們的怒目下,逐漸開始變化,他白淨的皮膚逐漸變得暗淡,接著變成皺皺巴巴,最後變成了一具幹屍,原本明亮的雙眼,成了兩個黑窟窿。
嘴唇連帶著左側的臉頰全都沒了皮肉,露出了裏麵白森森的骨頭和牙床。
這一變,嚇的我啊的大叫了一聲,方奕洪也嚇的縮手,可是,那小和尚變成得幹屍一下抓住了他的手,方奕洪想縮手也縮不回去。
嚇的他也啊啊大家起來,我急忙拿起我的包砸那幹屍的頭,可是根本沒有用,打它一下,頭都不動一動,比撓癢癢也差不多。
它大概嫌我像蒼蠅一樣煩吧,騰出一隻手來抓我,可是它那爪子一樣的手剛剛碰到我的胸部,就像是手碰到了電一樣,猛地縮了回去。
我猛然想起當家的給我穿的印有符咒的衣服,心想,這下有救了。我撲向它抓著方奕洪的手,和我想的一樣,那幹屍立即縮回手去。
“快跑!”我向著方奕洪喊了一聲。
方奕洪還不錯,這種緊急情況下還知道不丟下我,他打開車門,抓著我的肩膀就往外拖。
可是,我的頭出去了,腰部以下還卡在前排座位之間呢。
慌亂之中,方奕洪拉不出我去,他那邊還著急,另一邊,那幹屍,受不了我身上的符咒的衣服法力,自己從開門跑下了車。
我一看暫時沒有威脅了,急忙翻身,雙腳蹬著後排的座位,爬到了前排,原本想趕緊關了車門。
可是,方奕洪那邊還拉著我的手臂,我急忙讓他放手。
他剛鬆開手,接著便大叫起來,那幹屍不知道何時跑到了方奕洪身後去。雙臂一擺把方奕洪打倒在地上。
我急忙又下車去救他,可是我剛扶起方奕洪,陡然發現,我們已經被一群幹屍團團圍住了。
糟了,我們都被那個大和尚給騙了,薛東旭他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方奕洪說:“他還用你擔心嗎?該擔心的是咱們。”
我有法衣護身,那些幹屍不敢碰我,該擔心的是你自己才對。我在心裏嘀咕了一句,拉著他的手,說:“跟著我跑!”
說完,我背對著幹屍,盡量讓法衣先碰到幹屍,逼得它們讓出一條路來。
路到是讓出來了,我前麵走,後邊無數雙手拉著方奕洪,他根本就跑不出來。
看來這家夥今天要死在這了。
忽然我想起來,我的桃木劍因為不方便攜帶,放進了薛東旭的乾坤袋裏,可是還有身法袍呢,因為是薄紗做的,疊起來也不占多少空,於是就被我和幾件內衣放在了背包裏。
我急忙從背包裏拿出法袍,丟了過去,把方奕洪包括幾隻幹屍一起蓋在了下麵,那些幹屍就像身處火爐一樣,發出難聽的哦哦聲。
我急忙從背包裏拿出法袍,丟了過去,把方奕洪包括幾隻幹屍一起蓋在了下麵,那些幹屍就像身處火爐一樣,發出難聽的哦哦聲。
旁邊伸向方奕洪的手也都退了回去。
“有這個好東西,你早不拿出來?”方奕洪披著法袍向我這邊小跑了幾步說。
“剛才慌裏慌張的我給忘了。”
方奕洪也沒有廢話,拉著我說:“咱們衝進車裏去,開車跑。”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他拉著衝進幹事群裏,那些幹屍避之不及,更不會來攻擊我們了。
可是,當我們衝進屍群,來到車邊時,發現車的駕駛座上有一個男人。
他一手放在方向盤上,側身坐著,雙腿在外麵,手裏拿著一把鐵劍。
“嗬嗬嗬!”那個男人看見我們,發出不男不女的笑聲。
我說:“快點用法袍碰他!”
“別動!他不是鬼,他是人。”方奕洪伸手攔住說。
我仔細一看,他果然與那些幹屍不同,但也不能說明他就是人,我把方奕洪身上的法袍試探著甩了過去。
那個人一揮手裏的劍,法袍頓時便被他劃破了一道口子。
“無知小兒!今天就綁了你們回去。”那個人用不男不女的聲音說。
他說完之後,手上一抖,那把劍眨眼間變成了一麵黑色的旗子,上麵用紅色寫著“巫”字。他對著我們揮了揮那麵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