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掛斷了電話,把兩位老人的案子接了送走他們後,便打車回家去接了薛東旭一起趕往城南瘋人院。
在去的路上,我見他望著路邊的建築景色發呆,“你在想什麼呢?”我好奇地問他。
他悠悠地說:“想起了往事,山水沒變,建築變了,路變了,當初熟悉的一些人也沒了。”
我見他有感想,替他難過,甚至我有一種想要挽著他的臂彎,依靠在他肩膀上的衝動,好想安慰他。
不過,這股衝動很快就被女人家的矜持扼殺。
“別難過了。”我輕柔的安慰他說。
“嗯!我沒事!”薛東旭對我微微一笑,垂眼道:說:“這車比騎馬要好,不用風吹日曬,在哪裏能買到?”
我忽然想起來,他還有五十萬在我的銀行卡裏,要買輛車輕而易。“你想買車啊?”
“嗯,不能買嗎?”他疑惑的問。
“能啊!”我高興的說:“當然能買,而且錢也夠用,隻是,咱們都不會開車。”
這時前麵的司機在後視鏡裏,看向我們,笑道:“學車很快,三個月就能學會,我這裏有張名片,你們可以去找他學車,我介紹的人去了學費給你們便宜”
我接過名片,對司機道了個謝,便放進了兜裏,轉頭對薛東旭笑了笑,原本想對他說學車的事交給我,花錢買車的事就交給你了。
可是他根本沒看我,他的注意力根本沒放在我身上,他瞪著兩隻眼睛盯著司機的操作。
唉,我有些失望地在心裏輕歎了一聲。算了我大人不記小人過,這次就原諒他。
很快,我們乘坐的出租車便緩緩行駛進城南的瘋人院裏,停在了院裏的停車區。
這家瘋人院建設在公主墳山的半山坡上,周圍環境清新優雅自然,而在山腳下就是本市最大的養老院,非常適合養病養老。
下車後,掃視醫院公園般的優良環境,穿著病服和護士裝的人在各處忙著自己的事,整個醫院都透著安詳寧和,完全沒有那個郝老頭說的那麼可怕。 不過,該從哪裏入手調查啊!我一時沒了頭緒。
畢竟我還隻是個實習律師,經曆的事還太少,經驗不足也是正常。我這麼在心裏默默地安慰著自己。
這時,薛東旭下了車,晃晃大高個站在我旁邊,凝眉掃視著醫院的偏僻處。
我見他神色迥異便好奇的柔聲問他:“你發現什麼了?”
薛東旭皺著眉頭,緩緩點頭說:“汙穢之物!很多!”
他的話立刻讓想到了看不到的鬼魂,一想到那些醜陋鬼躲在偏僻的暗處偷窺著人們的一言一行,嚇的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怎麼可能啊!大白天的!
薛東旭肅然的轉頭看向我說:“這地方很不幹淨!那個叫郝春波的死絕非偶然,如若不製止,會死更多的人。”
他聽他說的這麼嚴重怪嚇人的,便問他說:“你會法力,能處理嗎?要不咱們去找個寺廟,請幾個和尚來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