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那個歪果仁感謝我救了他,想認我當主人,所以我就把他收下了。”
心裏隱隱的有些愧疚,但是我還是對冥淵撒了慌。
因為我自己都不知道黑曼巴的出現是好還是壞事。
剛剛黑曼巴告訴我,他是那把靈翼刀中的器靈,因為剛剛在打鬥中,讓他沾染了邪氣,而我剛剛吐出來的血,也正好滴在了他身上,所以他已經跟我契約了。
之前我根本沒有注意到那麼多。
不過我倒是相信他說的,因為我的腦海之中,又多了一條契約聯係。
對於這個結果,我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怎麼反應,我可是從來都沒有想過我會有一個歪果仁奴仆的。
幸虧我的英語學的不是很差,要不然,可是連交流都沒辦法了。
“我們休息一會吧。輪流把風,等天亮再做打算。”我看了看黯淡的夜空對冥淵說。
沐塵還沒有醒過來,暫時隻能原地休息了。
冥淵沒說什麼,一個彈跳飛上樹枝,開始不停向四周觀察。
“玲樂,醒醒!”
迷迷糊糊的不知道睡了多久,耳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我睜開眼睛,就看見沐塵坐了起來,臉色蒼白,嘴唇大概因為幹渴已經起皮了。
冥淵還坐在樹上,看起來精神還不錯。
我在看到沐塵的那一瞬間,立馬從地上彈坐起來,緊張的看著沐塵問道:“你感覺怎麼樣?好些了嗎。”
沐塵目光溫柔的看著我,輕輕的點了點頭,看樣子,身體應該還很虛弱,我想扶著他躺下,可他還是堅持的坐著。
“我沒事。”
沐塵見我不放心,聲音虛弱的對我說道。
“放心吧!小若兒。喝了我的神水保證他身體比以前更好。要知道在這三界之中沒有幾個能與我的神水媲美的。”
沒等我張口,冥淵就從樹上跳了下來把話接了過去,然後轉向沐塵說:“年輕人啊,你欠我一條命。不過不用還了,一杯水而已,我也不是小氣的人。”
冥淵手裏有了重量級的砝碼,得意洋洋的顯擺了起來。
“誰讓你救了,你不救我,憑我自己的道行也能活下來,再說要不是你把我們帶到這來,我麼能遇到這麼多危險?玲樂能受傷?我能中毒?”
沐塵並不領情,反而數落起冥淵來。
“嗨,好心當成驢肝肺。現在的年輕人,真不懂禮貌。”冥淵本意為能手握勝券,結果卻吃了一癟,臉拉得比麵條還長。
我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因我我發現,沐塵在跟冥淵鬥嘴的瞬間,身上的病氣都散了不少。
就好像又活過來了一般。
“你們真是無聊透頂,還有完沒完了,現在的任務是抓緊時間找到秦憐,不能再耽誤了。”
大早上的又被氣飽了,也不用去找什麼食物了。
我順著山洞繼續往前走,沐塵看樣子沒什麼事情了,我們就不能繼續在這裏耽擱時間了。
要是秦憐真的在這裏的話,就快點找到她,畢竟這個地方四處都充滿了危險,我們也並不知道下一刻又會遇到什麼。
雖然在山洞裏不知道晝夜,但是我也能夠感覺到時間過去很久了。
我和冥淵雖然可以不吃東西,但是沐塵卻不行,他一個凡人之軀,又受了傷隻怕堅持不了多久。
一天一夜沐塵水米未進,加上心裏著急,黃玲樂的身體嘴唇都幹裂了,有必要補充能量了。
“秦憐!”
我們剛剛穿越過一個山洞,我的目光頓時悠的一緊,失聲喊出了秦憐的名字,上天這是聽到我的呼喚了嗎?
隻是眼前的情景卻讓我怎麼也沒有辦法再次邁開腳步。
眼前的地方依舊是墓穴之中的一個洞穴,隻是這個地方與別的山洞比較起來要詭異很多。
四周都是血紅色的棺材,而秦憐渾身都被鐵鏈鎖著,腰帶那麼粗的鐵鏈,穿過秦憐的琵琶骨,將秦憐的身體掉在了半空中的牆上。
秦憐披頭散發的,甚至都看不清楚麵容,可是她身上的那一身大紅色的衣服,我是不會認錯的。
秦憐的下麵是一個巨大的血池,血池之中裝滿了猩紅色的血水,不斷的冒著泡泡,就像是被煮開了一般。
“秦憐!”
沐塵和冥淵似乎也被眼前的這一幕給震驚到了。
我的眼淚不由自主的就流了出來。
我看著秦憐,嘴唇蠕動,卻不知道該說什麼,雙腿就像是被灌鉛一樣,很沉很重,我根本就邁不開腳步。
沐塵和冥淵卻快速反應過來,雙雙從我身邊飛身奔向秦憐,冥淵將秦憐抱在懷中,沐塵手中的黑劍灌滿了力道,用力砍向秦憐身後的鐵鏈。
“嘡啷!”
一聲聲劇烈的聲響,鐵鏈應聲而斷,而我也在這響聲之中,回過神來,我抬頭看過去的時候,秦憐的身體就已經落在了冥淵的懷中,雙手無力的下垂著。
冥淵一個沒踩穩,差點帶著秦憐一起掉進血池裏麵。
我的心猛地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上麵。
大聲的驚呼了一聲:“小心!”
剛剛冥淵他們沒注意,但是我卻看得很清楚,那些鐵鏈掉進血池之後,瞬間就化掉了,發出呲呲的腐蝕的聲音。
要是冥淵和秦憐掉下去,隻怕也會屍骨無存吧。
不過好在冥淵及時的穩住了身體,腳下借著一個力道,抱著秦憐,快速的把身體往上提了一下,然後腳下一蹬,就回到了我身邊。
“秦憐。”
我趕緊從冥淵的懷中把秦憐接了過來。
此時的秦憐,臉色慘白,毫無血色,我的心裏愧疚極了,眼淚不受控製的往下掉,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
秦憐是秦沂澤唯一的妹妹,可是我卻沒有照顧好她,讓她受了這麼多哭,我覺得對不起秦憐,又愧對秦沂澤。
“小若兒你別哭,你們都是女人,趕緊為秦憐檢查一下傷口,我這裏有些療傷的藥,你趕緊給她上上。”
冥淵看著我哭,拿著藥站在旁邊,猶豫了一番才說道。
我感激的看了冥淵一眼。
然後接過藥瓶,開始為秦憐檢查起來,沐塵和冥淵在這裏不方便,所以很自覺的就轉身往外麵走了幾步。
我輕輕的解開秦憐的衣服,認真的為她檢查起傷口來,看著她那被鐵鏈穿過的琵琶骨上麵猙獰的傷口,我的心狠狠的抽痛起來。
把秦憐的身體翻過來,讓她趴在我的身上,我開始給她上藥。
“對不起,秦憐對不起,讓你受了這麼多的苦,對不起……”
“你要快點好起來,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跟你哥哥交代了。”
“唔……”
我一邊說著話,一邊小心翼翼的給秦憐上藥。
突然我感覺到我的腹部傳來一陣疼痛,瞬間我瞪大了眼睛看著我懷裏的秦憐。
“你……”
“哼,不知道怎麼交代,那你就去死吧。”
秦憐說完話,快速的把她手中的那一把白骨劍從我的腹部抽了出來。
“啊……”
伴隨著她拔劍的動作,我的血液就像是水柱一樣噴了出來,因為秦憐是趴在我身上的,所以我的血液都噴在了她的身上,還有臉上。
秦憐拔完劍之後,就站了起來,一臉貪婪的把我的血液舔進了嘴裏。
“嘖嘖,可還真是美味。”
“不……”我震驚的看著自己腹部上麵的傷口,痛苦的喊了一聲。
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這樣?
不,不要,墨兒,墨兒!
秦憐剛剛那一劍的位置在我的腹部偏心口的位置,我看著她手中已經被鮮血染紅了的白骨劍,滿臉的痛苦。
我的孩子。
“為什麼?”
我問秦憐,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她要是怨我可以衝我來啊?
“為什麼?當然是因為你很美味啊。”
秦憐舔了舔舌頭,臉上的血都已經被她舔幹淨了。
我雙手捂住自己的腹部,快速往後退了好幾步,直到身體靠在了牆上,才勉強的支撐柱身體,沒有摔倒在地上。
“你……你不是秦憐!”
眼前的人,我敢肯定,她不是秦憐,秦憐是不會這樣對我的,而且就算是秦憐的話,受那麼重的傷,也是沒有辦法傷害我的。
那麼眼前的情況就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這一切都是有人用心設計的,而且是專門針對我的。
是我大意了。
想到我肚子裏麵的孩子,我的神色暗了暗。
對不起,秦沂澤,我沒有保護好我們的孩子,對不起。
突然我胸口的玉佩變得灼熱起來,燙了我一下。
我的眼神變得更加黯然起來。
“我當然不是秦憐,隻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那個秦憐手中那個那把沾滿我的鮮血的白骨劍,一步一步的走向我,臉上充滿了詭異的笑容。
我想要往後退,可是後麵根本就沒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