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進到了蛛七七洞府的密室裏找到了土地爺的軀體,然而隻是一架軀體,土地爺的靈魂卻不在這。
四下裏又找了一遍還是沒有找到。
秦沂澤放開神識,把整個洞府都感應了一遍,最後皺著眉頭,對我們搖了搖頭,“土地爺的靈魂不在這個地方。”
得到確切的答案,無奈之下,我們隻能先回去了。
回到老太太的家裏,我們把土地爺的軀體放到了床上,交代老太太好好的看護他。
對於他的靈魂的去向我們卻是一籌莫展,想著先休息一下,再找找,要是實在找不到,也就沒有辦法了。
老太太點了點頭,感激我們的話說了一大推,然後就往土地爺的軀體那邊走去。
就在老太太剛要接觸到土地爺的時候,一道靈光從老太太衣服裏竄出來,快速的進入了土地爺身體。
這一幕發生得太快,我們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等我們走到土地身邊的時候,發現土地的身體,也在這一刻出現了變化。
緊閉的雙眼突然就睜開了,秦沂澤習慣性的把我護在了身後,一臉陰沉的看著土地,滿臉的防備。
土地突然起身下床跪地伏拜,嘴裏喊著:“參見閻君大人,小仙失職罪該萬死。”
“你是土地?”
秦沂澤皺眉問道。
土地點了點頭,“正是小仙!”
秦沂澤放下了戒備,對土地虛扶一把,說道:“土地請起,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在老太太的身體裏?”
土地微微的歎息一聲,聲音變得悠遠而又悵然起來,“這都是那妖怪幹的。自從那妖怪來了之後,就到處殺人害命,小仙法力淺薄也鬥她不過,本想報告上仙卻無法脫身,後來連金身都被她們抓了去。
無奈之下,我隻能把元神化作一塊石頭躲了起來。正巧被這位姑娘(老太太)救走,才能度過這次大劫。”
土地說著對老太太鞠了一個躬,聽到土地喊老太太姑娘,我再看了看那個已經滿臉褶子皺紋的老太太,怎麼想怎麼覺得別扭,那個違和感,簡直別說了……
“這些年的事情你都知道?”秦栩寒聽完之後,點了點頭,繼續問道。
“小仙都知道……”土地把這些年這些事的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和我們了解的也相差無幾。
老太太救了土地的命,土地用自己的元神保護著老太太,他們倆相互幫助才堅持活了下來。如果不是這樣恐怕此地此事永遠見不了天日了。
我心裏不由得微微的感歎起來,果然這個世界上,好人還是會有好報的。
最後老太太為我們做了一頓“豐盛”的美食表示感謝。說豐盛其實就是多了一點,除了那兩隻公雞也沒有什麼像樣的東西了。
吃完飯我們拜別土地爺和老太太,要重新上路了。
臨走的時候,我看著村子裏,隨處可見的白帆和靈堂,心裏感歎,經曆了毀村滅族的傷害,這裏要再次發展起來恐怕還要經過漫長的歲月。
經過這次經曆,我們也感覺到自己的實力太弱,秦沂澤要想重新返回閻君的寶座還需要盡快的恢複自己的法力。
從村莊出來我們走向縣城,越是人多的地方越有利於秦沂澤恢複和提升法力,正所謂小修在深山大修在世間。
更何況我們還需要積累陰德和功德,這些都是需要去做好事的,簡單的說,死人和活人的事情,我們都得去管一管。
到了縣城我有意無意的查看這黃玲樂的記憶,想尋找一些值得回味的東西,秦沂澤則是想找一個風水好的地方加快修行。
還真找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地方,城市中心花園廣場。
晚上秦沂澤坐在廣場花園的水池邊打坐修行吸收月亮精華,我坐在他的旁邊觀看著旁邊路上的車水馬龍。
忽然聽見“吱……”的一聲刹車聲,然吼“啊”的一聲慘叫,一個年輕人隨聲倒地。
我們立馬跑了過去,很多行人也紛紛圍了上來。幾分鍾後交警和救護車也陸續到位。
肇事司機一聲不吭的跪在受傷的年輕人身邊,目光呆滯。
醫生在全力搶救傷員,交警看了看司機,皺著眉頭,一臉不耐的說道:“孟慶,怎麼又是你,駕駛證怎麼考的,這個月撞了三個了。”
司機一臉慘白“我接受法律的懲罰,全力彌補自己的罪過。”
“人都撞成這樣了,你能彌補得了嗎?跟我們走吧。”交警很嚴肅的訓斥著肇事者孟慶。
秦沂澤抬起頭,白淼出現在空中,檢查了一下那個被醫生抬走的傷者,對秦沂澤彙報:“報告閻君,此人陽壽還有很長。”
“嗯,回去吧。一個月撞三個,有點蹊蹺。”秦沂澤小聲說道並且定睛觀察那個肇事者。
而我也發現了一些不尋常的地方,隻見那人他印堂發黑,眼睛中略帶微微的綠光。
“這個人有問題!”
秦沂澤很肯定的在我耳邊說道。
我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是我們運氣好,還是那個人的運氣好,遇到我們,他算是找到救星了。”
“其實,我們每次遇到的事情,還有人,都不是偶然的,除了楚江王安排的那些之外,很多都是順應天意而為之的。”
對於我的話,秦沂澤不可置否。
在我跟秦沂澤說話的時候,那個叫做孟慶的男人也被帶走了,我拉了拉秦沂澤的手問:“他被帶走了,我們要追過去嗎?”
秦沂澤搖了搖頭,“明天再說。”
我想也是,這件事不能心急,現在都晚上了,要幫人也不急於一時。
就按照秦沂澤的安排,繼續回到花園裏繼續修煉。
第二天,我們從白淼那裏得到消息,孟慶因為連續製造交通事故致人重傷被行政拘留。
我們便裝作他的朋友到看守所看他。
孟慶見到我們的時候,有些吃驚:“你們是誰,我們認識嗎?”
此時孟慶正坐在我們對麵,一頭霧水,大概因為撞人的事情,他的臉色看起來很憔悴。
“我叫秦沂澤,這位是我的妻子,我們是來幫助你的。”
秦沂澤也沒有囉嗦,直接開門見山的自我介紹了一下。
其實我知道,這對於秦沂澤來說已經很不容易了,至少以前的秦沂澤是絕對不會這樣做的。
堂堂一個閻君,是有他的驕傲的,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有資格跟他說話。
看到現在的他,我下意識的就想到了黃玲樂,我想,應該是她改變了他吧。
我們什麼時候認識的,我們是誰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需要我們的幫助。
“你們幫我?”孟慶的聲音有點大,他現在很疑惑,也很吃驚,看我們的時候,那表情,活像我們是騙子一樣。“你們為什麼幫我,怎麼幫?”
我歎息了一聲,這年頭果然做好人都不容易。
秦沂澤的身子慵懶的往椅子的後背上靠了靠,骨節分明手指,輕輕的敲打著桌麵上的玻璃。
他沒有再解釋什麼,反而端起架子來,就那樣坐著,卻不怒而威,不斷散發著高貴的氣息。
他這是在用他的氣質來證明自己不是騙子,他也很不屑。
我知道現在這種情況,隻有我來打破這個局麵了,畢竟白淼和赤焱都是一身古代的裝扮,要是他們冒出來解釋的話,還不得把人給嚇死,那可就違背我們的初衷了。
“孟慶據我所知,這個月你造成了三次交通事故,而且每次都很嚴重,你難道不感覺有些不正常嗎?”
“太特碼不正常了,我開車十幾年了,從來沒有出過事故,就這一個月不知道怎麼回事,我都快被折磨死了。”聽我說完,孟慶激動得忍不住爆了粗口。
他臉上的表情也很精彩,既激動又悔恨,還擔憂。
看到他的表情,我確定,他並不是個壞人,便繼續說道:“那你可知,你現在陰氣纏身?”
“別嚇唬我,我可是無神論者,我隻信馬克思主義。”孟慶聽完,微微一愣,然後對我擺了擺手,義正言辭的說道。
他並不相信我說的話,隻當我是在騙他。
我也沒有跟他爭辯,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三次事故,每次的時間都在晚上十點左右,而且撞的人都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你說的這些又不是什麼秘密,隻要稍微一打聽就知道了,你們想要騙錢也得準備充分一點再來呀,再說了,連著出了這幾次事故,光拿醫藥費我都拿窮了,求求你們好心,放過我吧。”
孟慶不但不相信,反而更加的確信我們是騙子了,說道最後還對我們拱了拱手,一副我求求你的樣子。
真是不識好歹。
我們好心想要幫他,可他卻偏偏把我們當騙子,我心裏覺得很憋屈,這麼多年了,還是第一次吃這樣的虧呢。
若不是為了積累功德,我們何至於如此放下身段。
孟慶的話也著實惹惱了我。
“探視時間到,請回吧兩位。”看守所的小警察恭敬而嚴肅的告訴我們該走了。
我毫不猶豫的轉身,抬步就走,身後卻傳來了秦沂澤的聲音,他說:“你出來之後,若是再出車禍,就趕緊到廣場水池找我,我能幫你擺脫現在的困境。否則你將釀成更大的災禍,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