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沂澤一托我的下巴,嘴角噙著一絲笑意說道:“你猜對了,那.......我們繼續吧!”
說完就開始猴急的再次把我撲倒在了花叢裏。
……
看著太陽慢慢的從頭頂滑到了山邊,躺在秦沂澤懷裏看著夕陽的餘輝斜斜的灑過來。
我開始羨慕平常人的生活了,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歸,家有嬌妻熱飯,外有負責疼愛老公,雖然平淡但是真的幸福,既沒有背地裏的陷害,也不會擔心自己的孩子時刻安危。
秦沂澤看我發呆不說話,就拉著我的手說道:“卿卿,家家都有難處,看到的幸福其實都在表麵。”
我微微一愣,隨即又釋然了,既然他與我心意相通,又怎麼會不知道我在想什麼呢。
我一想覺得也是很有道理,就如同我的父母一般,並沒有幸福過。
秦沂澤望著我問:“卿卿,還有十年,你有什麼打算?”
我低頭想了想,原本我以為隻有十天的時間了,但是沒有想到在人間居然還有十年可活,不過經曆了這些,對於生死我倒是淡然了很多。
現在的我也隻是一縷魂魄而已,我現在除了想好好的跟秦沂澤過過我們的二人世界之外,就是不放心墨兒了。
墨兒是我的孩子,雖然那時候我跟秦沂澤之間還沒有愛情,卻也算是我們之間的結晶了。
至少,十年之後,有墨兒陪在秦沂澤身邊,自己也放心一些。
“沂澤,我……我倒是很想跟你山山水水,到處走走,隻是墨兒他……”
我還是很有疑慮,畢竟墨兒還處於危難之中,怎麼放心呢?
“卿卿你隻管放心,這十年內,隻要我們找到了四季四時之水,那墨兒一定可以健康出生。”
秦沂澤說話的時候,表現得很輕鬆,但是我還是感覺到了秦沂澤語氣裏麵的沉重。
歎息了搖了搖頭,“四季四時之水,人界和冥府的還好點,至少在天界的一年之類,還能找到,可是仙界的呢?”
這一切談何容易。
秦沂澤見我的情緒變得失落起來,就輕輕的把我擁入了懷中,“不要擔心,一切有我!”
我點了點頭,靠在秦沂澤的懷中,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此時我真的感覺很累,很疲憊,畢竟我隻是一個魂魄,又跟秦沂澤在花叢裏奮戰了那麼久,此時身子已經有些支撐不住了。
“卿卿你……”
“怎麼了?”聽見秦沂澤驚呼的聲音,我努力睜開無比沉重的眼皮,有氣無力的問道。
“你的身體已經開始變得透明了,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該那樣隻顧自己索取的。”秦沂澤擔憂的同時,也充滿了自責。
我臉色蒼白的笑了笑,“我不怪你!”
秦沂澤沒有在說什麼,而是快速坐起來,手上一邊做著法術,一邊將那枚白玉龍紋平安扣拿了出來,對我說道:“卿卿,這枚玉佩我攜帶了千年,也是你我的定情之物,裏麵靈氣充裕,暫時我把你安置在玉佩裏可好?”
我笑著點了點頭,對於秦沂澤,我毫無保留的信任。
隨著秦沂澤作法,我的身子慢慢的變得更加虛幻起來,然後慢慢的化成了一股白色的霧氣,鑽進了玉佩裏麵。
我一進玉佩裏,頓時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也不覺得累了,反而精力很充沛。
玉佩裏麵的空間也很大,像是一個房子一樣,裏麵也有床什麼的,我都有些佩服秦沂澤,真是能折騰,怪不得他有事沒事喜歡往玉佩裏麵鑽。
果真是個好地方啊。
而且就算我躺在玉佩裏麵,也可以看到外麵,看大秦沂澤在幹什麼,聽到他說話。
看著夕陽慢慢的滑落到了山穀,黑暗也慢慢的來襲了,我突然來了個大膽的想法“那就是追太陽”
聽起來可能搞笑一點,其實我想從這刻起,也從最南邊一直走到最北邊。
想了想,我便跟秦沂澤說了我的想法,秦沂澤聽到我的建議,居然也一臉認真的討論起路線來。
其實我們兩人都知道,也隻有這十年才是我們最寧靜的日子,既沒有勢力幹擾,也不用擔心瑣事。
這可能也是上天給我們的一次機會,三生三世我們經曆了太多,但是總是沒有放開的過自己的日子。
這次我想也是秦沂澤期盼已久的。
在太陽最後落下的那一刻我們出發了,不準確的說是秦沂澤帶著我出發了。
從昆明出發,往東北方向直行。
雲南是個高原地區,與貴州同地勢,秦沂澤帶著我看過了洱海的愛情聖地,晚上看著月亮掉落在洱海中,閃閃發光。
清晨隨著第一縷陽光,我們到了香格裏拉,看著草原的無垠,遠處的玉龍雪山山頂積雪耀眼,秦沂澤拉著我直接上了玉龍之巔,俯瞰雲貴,身下由白到黃再到綠,看到了自然界的神奇。
石林,這個應當就是雲貴的特色了,有喀斯特地貌夠成,經過長期的流水侵蝕,把山地割成了一根根石柱,在感歎大自然的神奇,也不失為一種美景。
其實我也不知道秦沂澤怎麼知道那麼多,畢竟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但是在這方麵似乎他才更像這裏的主人一般。
四川自古就是兵家必爭之地,易守難攻,《蜀道難》中提到“西當太白有鳥道,可以橫渡峨嵋巔”提到了西蜀之地的險要。
其實四川我還是比較了解,畢竟不太遠,但是卻沒有真的身臨其境過,尤其是站在四川峨眉的山頂。
怪不得都愛在峨眉修道,現在一看,果然是造物之奇,遠有白霧靄靄繚繞,不進尚不知其高低,近有植被萬千,籠絡在中。
前有潺潺溪流山間鈴響,後有洞窟不計,皆環於身。
立於山巔,似乎心境也如山脈蜿蜒收不盡眼底。
“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三峽水惡且急,兩岸山體如刀斧雕刻,菱角分明,如無羽翼於身,安能全然而過。
隨著河流彎彎曲曲,我們過了三峽源頭,此時見菜花漫山遍野,遠看如黃色海浪一般,清風拂來,點點綠葉上湧,竟如魚躍龍門之態,隨浪跳躍,時而泛起浪花,時而立於波濤之上。
細看,則蜜蜂忙於采花,身小而心大,若不細看隻以為花粉成團而飛。
實則蜂擁而至,好不熱鬧。
遠望山間,一行行綠茶如高山流水,傾斜而下,采茶姑娘山間高歌歌聲來回蕩漾。
我與秦沂澤並肩而立,沒人的時候,秦沂澤也會變成自己本來的樣子,一身紅色耀眼的長袍,長身玉立,隨著風,發絲不羈的在空中飛舞著。
這一路上走走停停的,時間竟然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了。
赤焰和白淼已經把從冥府裏麵找到的四時的露水送了過來。
而我們也從南到北,順著氣候,找到了人間四時的露水。
這一個月,我的心情特別好,也很寧靜,跟秦沂澤在一起,就像人人都羨慕的神仙眷侶那般,山山水水,卿卿我我。
“卿卿,我們回蓬萊吧,既然已經找到了三界之中人界和冥界的露水,我還是想嚐試一下,否則我不甘心,我們還有墨兒,這一個月來跟你在一起,我已經無比眷戀了,我不想跟你分開!”
我跟秦沂澤迎著風站立著,他的話剛剛說出口,便迎風而散,可我還是聽到了他的話語。
心裏無比的感動,想哭,卻哭不出來。
我點了點頭,其實我又何嚐甘心就這樣放棄,我又何嚐舍得秦沂澤跟墨兒呢。、
當晚,我們就開始換路線,往蓬萊那邊走,當初張果老說的一日之內,是天界的時間,即使我們在人間呆了一個月,在那邊也隻不過是幾個小時而已。
在路上我們也不趕時間,慢慢的走著,一路上遊山玩水,到蓬萊的時候,已經又過了一個月了。
“你們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張果老看見我們,吹了吹他白.花.花的胡子,一臉驚訝的看著我們。
秦沂澤則把手上的冥府和人界的四時之水遞給了他。
張果老頓時眼睛一亮,隨即,光芒又散了下去,“你們雖然找到了人界和冥界的四時之水,但是天界,我們也隻不過尋了夏日的荷花之露而已……”
“那可還有別的辦法?”秦沂澤臉色微微變了變。
我的心裏也有一種無力感,雖然明知道是這種結果,可是親耳聽到的時候,還是有些失望。
“辦法,辦法?能有什麼辦法啊,仙界的四時之水,最是難求,本來這就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張果老再次吹了吹胡子,瞪著眼睛說道。
我想了想,飄到張果老麵前,若有所思的問道:“張仙人,你們都是神仙,難道就不能穿梭時空?”
之前看電視的時候,不記得那部電視劇叫什麼了,裏麵的神仙就可以,隨意的在時空裏麵穿梭,那樣的話,還不是想去哪裏就去哪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