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沂澤走了之後,我看了看石頭,心裏默念了讓他自己走,三遍之後,石頭果然看了看我就離開了。
我慢慢回到帳篷,所有人都睡了。
第二天,早早就被人叫了起來。
一看是工作人員和專家,我趕忙收拾了一下,跟隨他們一起到了他們的辦公場所,其實也是臨時搭建的木屋,但是條件還行,不過平時一般人根本進不來。
我剛進去,工作人員就搬過來凳子,倒來水,對待我像座上賓一樣,客氣得不得了。
一番客氣之後,終於到了正題上,專家和工作人員們都一臉緊張的看著我,“玲樂同學,怎麼樣了?”
我想了一下,把所有的過程都省略了,隻告訴了他們一個結果,“都擺平了。現在沒事了”!
專家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副很滿意的樣子,“沒想到玲樂同學還會奇門異術啊!這次真是謝謝你了!這是我的名片。如果畢業了沒有合適的地方去,就給我打電話。”
我接過名片,道了謝,便出去離開了辦公室。
現在時間還早,而且這兩天又累又嚇,早上都還在休息。
我便一個人在附近逛了起來,望了望天空,太陽已經冒了頭,從山間射過來,山澗的霧氣被射穿,霞光萬丈。
真是個好天氣,大早上看個日出,也不為一種享受。
吃過早飯之後,我們便得到了通知,工作繼續進行,所有的人哀歎一聲,開始認命的往那個大坑的位置走去。
工作人員早就打掃了昨晚的戰鬥場麵。
同學們到時,工作人員早就開始忙碌了。
原本還有一些顧忌的他們,在看到坑裏的工作人員安然無事之後,心裏的疑慮也打消了。
經過一個上午的奮鬥,下午的時候,終於挖到了墓室,我們親眼見著考古的工作人員們從墓室裏把文物一件一件的取出來,那種感覺真的很激動人心。
怪不得聽人說考古考多了就有癮了,這種喜悅感的卻讓人很興奮。
中午的時候,工作人員看到今天工作進展很順利,又挖掘了這麼多的完整文物,直接改善夥食。
吃了好幾天的青菜的我們,早就吃膩味了,今天一說改善夥食,大家夥都激動哭了。
其實大家也知道,明天我們實訓就結束了,這頓飯也算是在這邊最後的一頓飯了,自然得要吃好點。
在山裏這幾天,遠離城市的喧囂,少了爭奪和勾心鬥角,大家都很喜歡這種感覺,一想到明天就要離別了,就都很舍不得。
這次的實地實訓,在我們今後的考古的生涯當中,也會是一個難忘的經曆和財富。
但是該分別還是會分別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都收拾整理的自己的物品,在工作人員辦公的場所集合了。
女生都流著淚,尤其那幾個受驚嚇的,工作人員就像照顧自己的孩子一樣照顧她們。
說不敢動肯定是假的。
伴隨著哭泣聲,我們拍著長隊,慢慢的下山了。
到達山下的時候,大巴車早就到了。
等我們陸續上車,臨走都還依依不舍的看著這裏的一草一木。
回到學校都下午了,我拖著疲憊的身軀,背著行李,回到了秦沂澤的寢室,其實不該叫寢室,應該是公寓。
回來時,秦沂澤在家,不過不知道自己在忙什麼,見我回來,也隻是淡漠的看了我一眼。
絲毫沒有之前的那種熱情和關心,也沒有幫我拿行李。
我也累了,直接回到臥室就睡了個天昏地暗。
等晚上我起床的時候,在房間裏找了一圈,並沒有秦沂澤的身影,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這時候我發現茶幾上有一張字條。
我想是秦沂澤留下的,就快速走過去,把紙條拿了起來,“玲樂,我去查找丹丹的下落了,晚點回來”。
說到丹丹我才想起,那天在山上打電話的事,那個聲音明明就是丹丹啊,我完全可以確定的。
可是她為什麼不理我呢?
還有,她現在怎麼樣?
安全嗎?
無數個疑問充斥在我的腦海之中。
我在微信上找了沐塵,要了電話。
電話打過去,我就跟沐塵說了這事,沐塵趕緊讓我查了電話時間,他說他要去查查地點。
我說我看看,然後翻了手機上的通話記錄,截了圖,給沐塵在微信上發了過去。
我站在大廳裏看著樓下的人影紛動,心裏莫名的多了一絲惆悵的感覺。
突然,我想起了一個問題,石頭會不會不知道我離開了啊!
剛在心裏想,石頭就從窗戶跳了進來了。
他猛地出現在我麵前,嚇了我一跳,我驚訝的看著它,樓層這麼高,他怎麼上來的?
石頭來了就站在大廳,我示意讓他坐,他也不坐。
隻好讓他站在角落裏。
過了一會兒,石頭突然就像是發瘋了一般,不斷捶打著胸膛,大喊大叫的,頭也不斷的在牆壁上撞擊著。
無論我怎麼叫他都沒用,他叫喊的聲音越來越大,我怕影響別人,就隻好把他帶進了臥室,可是石頭抱著頭,似乎感覺很疼。
瘋狂的在牆壁上撞著。、、
他的力氣很大,整個房間都因為他的撞擊而抖動起來,我有些害怕,擔心他這樣下去會把房子撞塌下來的。
但卻沒有合適的辦法,該怎麼辦呢?
我該怎麼辦?
我急的直跺腳。
突然,石頭就在這個時候轉身,往我前麵的牆壁上撞過去,我也在這個時候,看到了他背上寫的字。
我才想起來,麵對這樣的情況,需要我的血,於是我去了廚房,咬著牙割了一下手指,趕緊回到臥室,把手指伸到石頭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