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第二天才早上八點就被丹丹得電話吵醒。
隱約聽見丹丹說“好的好的”就掛了電話,然後立馬起床開始收拾了,我被丹丹收拾的聲音吵的實在睡不著了,就起床了。
丹丹已經坐在床上開始化妝了,見我起床,就連忙對我說:“玲樂快收拾一下,一會兒出去,今天區老師說要帶我們去一個好玩的地方。”
我揉著不願掙開的眼睛說道:“能不能不去啊!我去了沒啥意思,還耽誤你。一百瓦的電燈泡,閃亮亮的好吧。”
對於歐陽,我下意識的不願意多接觸,尤其是知道丹丹喜歡他,就更加不想跟他糾纏。
丹丹轉過臉來,笑著對我說道:“你不去我們多尷尬啊,再說你說了幫我啊,區老師也要你去啊。”
我搖了搖頭,隻好起床收拾了。
我和丹丹一起走到校門口,看到區老師開著車在校門口等,我有些不明白,歐陽是怎麼辦到的,記得上次在山洞裏見到他的時候,他還是個鬼,他怎麼可以光天化日的在外麵行走?
還有車?
他和秦沂澤的存在,已經完全顛覆了我的世界觀。
丹丹一臉驚訝的看著區老師,以為是區老師給她的驚喜,笑著就上了副駕駛。
我坐在後麵,正好後排和後視鏡對著,區老師的眼睛就一直從後視鏡裏看著我。
我坐在後排,不想看區老師的眼睛,就假裝睡覺了,丹丹和區老師一直聊著天。
隻是沒想到裝著裝著,竟然真的睡著了,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子停了。
我也醒了,揉了揉睡眼,看著車窗外,好大的一片玫瑰圓。
丹丹已經迫不及待的下了車朝著玫瑰花海擁抱了過去,我和區老師還在車上,我正準備下車,他就一把拉住了我。
“顏顏,喜歡嗎?以前你喜歡花,院子裏都是我為你親手種的,還有這一片花海,也是我為你準備的驚喜,你開心嗎?”
雖然我有點震撼,但是卻是不是打動我。
我還是說了和上次一樣的話:“區老師,您恐怕真的找錯人了,您說的我一點印象也沒有。”
說完我就下車了,丹丹看到我下了車,就在花海裏,揮舞著手,大聲喊道:“玲樂,快過來啊!”
留下了區老師一個人在車裏,雖然我心裏有點難受,但是為了丹丹,我覺得還是要狠狠心。
不然對不起秦沂澤,也對不起丹丹。
不知不覺,秦沂澤,竟然也被我放在了心裏。
玫瑰花海,確實很美,而且我們現在的位置,在最高處,可以看到整個花海的全貌。微風拂過,如同在海洋中,淡淡的花香,不由的伸開雙臂,深呼吸一口。
玩了一天,我都累得快虛脫了,丹丹還像個活蹦亂跳的小鳥,回來的一路上我都睡覺了。一直睡到了學校門口,丹丹才晃著我的胳膊,把我叫醒,“玲樂!該醒了,到了”。
剛剛下車就聽到學校保安大聲吼道:“快把車開走,這裏出事了”。
我們剛想問怎麼回事時,保安就跑進學校了。
區老師把車靠到邊上我們也到了學校裏,但是學校裏不僅沒出事,也沒有人。
丹丹一拍腦袋就帶著我們去了西邊的建築工地,這是我們學校今年才開始修建的新校區和宿舍樓,
還隔老遠就聽見叫嚷聲,噪雜聲一片。
丹丹跑在前麵,我累了半天,跑不動,還是緊跟著丹丹,剛走到建築區,就看到一大群人圍著,挖掘機、吊車都停在半空中,基本上都是建築工人,帶著安全帽,另外的當然是少不了的公安人員和我們學校的領導和保安。
我們從旁邊擠過去,丹丹已經和和一個農民工大哥聊上了。
“大哥,這是怎麼了,這麼多人?”
就聽見農民工大哥說:“你這個小女娃娃,還不趕緊回去,這裏今天死人了,別不知道害怕”。
丹丹還想繼續問,但是農民工大哥就擠進人群中。
沒辦法,我們隻好又擠進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剛剛把頭擠進去,我就差點吐了出來。
丹丹的樣子也好不到哪裏去,區老師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一個大土坑,臭氣熏天,坑外躺了幾個人,不,不能說是人,隻能說是人皮,幾個農民工,赤裸著上身,身體早就幹癟了,整個身子就如同一張人皮。
再看坑裏,一口巨石鑿成的棺槨,棺槨裏的棺材蓋子已經打開了,石頭上都是鮮血。此時還在汨汨而流。
經過一番詢問才知道,原來今天上午施工時,幾個工人發現腳下土層裏有個石頭,就想挖出來,但是一挖之下發現石頭越挖越大,其他工人看到也來了興趣,就請來了旁邊施工的吊車師傅和挖掘機師傅開挖,
越往下挖,都驚奇了,石頭居然是一口大棺材,其實是棺槨。
工程隊見此隻好讓繼續挖,這種事發生在工地誰都知道不好,所以想盡快挖開抬走,
就在挖掘機師傅挖開了石頭時,看到裏麵還有一口小棺材,就讓工人下去抬出來,
就在工人師傅到坑裏去套吊車時,幾個近的工人師傅在大家眼前瞬間被吸幹了,成了眼前的樣子,幹癟成了人皮,於是報了案。
一時之間,工地也停工了,所有的工人都惶恐不安,也不敢再靠近那個土坑。
公安部門已經下了命令抬出來做處理,但是剛剛的吊車司機看到了幾個工人的死亡,說什麼也不開,公安又從附近調來了吊車司機。
就在這個時候,吊車司機來了。
上了車,就開始往上吊。
起先由於棺材在棺槨裏,棺槨又在坑裏,所以看不到棺材裏什麼樣子,
就在慢慢吊起來的時候,我看到了棺材裏的樣子,簡直不忍直視。
一個說不上是人的東西,血乎乎的,就像一個人被扒去了皮,整個身體都血肉模糊。
就在我看過去的時候,莫名的感覺那個東西對我笑了一下,其實也不確定是笑,畢竟連臉都沒有。
可是感覺就是笑,因為嘴型就是笑時候的感覺。我嚇得腳下一滑,一隻腳已經滑到了坑邊,幸好區老師離我近,一把拉住了我。
把我拉起來,“玲樂,你怎麼了臉色這麼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