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寂靜得可怕,晚風清清涼涼的有些滲人。寬闊的走廊在月光的映射下顯得漫無邊際,細碎的腳步聲隱隱約約傳來,弱弱的光線拉長了幾道身影。
“攝像機準備好了嗎?”古汐貓著腰,小聲說道。
“好了,我已經開始錄像了。”一個帶著黑框眼鏡,瘦瘦弱弱的男生手捧著攝像機,眼裏閃爍著興奮。
其他人都屏住呼吸,等待著幽靈出現的那刻。
這時,夜風徐徐吹拂著,月仿佛被黑霧吞噬,走廊變得昏暗無光。音樂傳媒室裏傳來小提琴哀婉的聲音,這時正值淩晨12時。無月的夜晚,昏暗的走道,幽怨的旋律,這一切形成了詭異的畫麵。
黑暗的教室裏似乎有人在拉奏提琴,連續的顫音刺激著人們的聽覺,他們感覺全身在流淌著寒氣。
古汐輕步靠近那扇門,想透過門上的小窗一探究竟。裏麵異常昏暗,她看不清教室裏的情況。“眼鏡男,快,用攝像機拍。”
戴眼鏡的那個男生急忙端著攝像機貼近那小窗,鏡頭散出冷冽的紅光,古汐他們緊張的盯著顯示屏。哀傷幽怨的提琴聲急速的持續著,顯示屏內隱約看到一抹身影,仔細一看,隻見一個穿著白衣的人站在窗邊,手握著弓撥動著小提琴。窗簾被風吹得隨意拂起,他那白色的衣衫煥泛著寒光,他的側臉有些模糊,手快速的拉奏著,聲音顫抖得有種哭訴的味道。
教室裏散發出詭異的氣息,沒有人敢拉開門看清這一切。就在這時,音樂突然停止,室內又恢複了寧靜。拉奏提琴的人緩緩轉過頭,就在人們專注看著顯示屏的時候,奇異的事情發生了。那個穿著白衫的人在他們視線內消失,就這一瞬間就無影無蹤。沒人看清他是怎麼離開的,所有人眼裏流露著點點的恐懼。
“我們還是走吧。”其中一個女生聲音微微顫抖著。
“對啊對啊,我們還是快點離開吧,這太詭異了,我全身寒毛都豎起來了。”戴眼鏡的男生緊緊抱著攝像機,整個人微曲靠在牆角。
他們急忙跑離琴樓,仿佛想要甩開恐懼。古汐臨走前踮起腳睹一眼那教室,她隱約看見了裏麵放置了一把小提琴,而且那把提琴還泛著幽藍的光芒。她甩甩頭,輕笑著呢喃道:“不可能吧,一定是幻覺。”
溫暖的午後,微風輕輕吹拂著,花瓣隨之輕盈的舞動著。陽光照在茂密的樹葉上,亮光透過玻璃窗映下斑駁的影子,有幾縷晶瑩的光點照在海晰夢的臉頰上,顯得十分融合。
“晰夢,你怎麼又睡著啦,你真是能睡呢,在琴房也能睡著。”古汐咧著嘴露出閃亮的白牙,拍打她的肩膀大聲道。
海晰夢從睡夢中驚醒過來,眼瞳裏蘊藏著晶瑩的水珠,她還未從睡意中清醒過來。
古汐無奈的抽抽嘴角,輕拍她白皙的臉蛋:“我說,醒醒了,聽聽我昨晚探險的結果。”
海晰夢掩嘴輕嗬著氣,雙眼朦朧的看著她,柔柔的說:“好,我聽著。”
“我跟你說哦,傳言是真的耶。在午夜那荒廢的音樂傳媒室傳出小提琴的聲音,旋律哀婉悲傷,當時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我們當時沒敢進去,隻看到一個身穿白衫的男生在拉奏,詭異的是後來他憑空消失了。你說這是不是幽靈事件?!而且看那氣質,還是個帥哥。”古汐咧咧嘴,興奮的說著。
“他拉的還是傳言的那首魔鬼的顫音麼?憑空消失?太匪夷所思了。”海晰夢迷惑的看著她,聲音柔和的如清晨的朦霧。
“是魔鬼的顫音,那旋律我不會記錯的。他真的是憑空消失了,就在一瞬間,真的!”古汐睜大眼睛,肯定的說道。
海晰夢微歪著腦袋,沉思會道:“估計他是采用了某種障眼法吧,而且你們當時並沒有進去,憑空消失想必隻是一個唬人的手法吧。”
“我們是不敢進去,不過在離開前,我偷偷瞄了一下,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啦。”古汐神秘的笑笑,輕聲說道:“我看到教室裏有把小提琴,而且那把提琴通體發光,是幽藍色的光芒哦。你說這不是幽靈事件是什麼!”
海晰夢靜靜的聽著她所說的一切,眼裏出現了淡淡的霧氣,像是迷茫又似困惑,她抿抿唇,“我記得那間傳媒室是有一把提琴,據說那把提琴的年份挺悠久的,被放置在教室裏一直沒人使用。”
“看你眼神好像很淡定呢,你不是都對這種靈異故事很感興趣麼?這次你似乎沒有反應,難道這些事件不夠詭異?”古汐看著她,疑惑道。
“我隻是對這些所謂的障眼法沒興趣,不過我對那魔鬼的顫音挺感興趣,我倒想聽聽那個行事者拉奏出的旋律。這首曲子充分體現華麗的演奏技巧,按你所說聽到哀婉悲傷的情緒,那證明拉奏者的水平不一般。”她的聲音輕柔得如微風劃過人的心田,有種舒服的感覺。
“這樣啊,我把昨晚的情形錄製下來了,你可以拿去聽聽。”古汐拿出一碟光盤,嘴角勾起神秘的弧度。
“恩,我得回去了。”
晰夢回到她們在校外租的小家,打開門一看屋裏冷冷清清,其他人還沒回來。她回房拿出那光碟,細細欣賞起視頻中的演奏。哀婉的旋律在晰夢耳邊環繞著,她頓起對這幽靈事件的興趣,她登陸校園網查閱有關事件。
校園帖有關音樂傳媒室的幽靈事件有著一致的說法,有部分同學曾在半夜經過琴樓外圍,聽見有人在拉奏魔鬼的顫音。甚至還有人大膽拉開門試圖一探究竟,但教室內並沒有任何人,而且在開門的瞬間,音樂同時停止,那把陳舊的小提琴安然掛於牆壁上,仿佛一切都是人們的幻覺。也有人遠遠看見那把小提琴泛出幽藍的光芒,至此琴樓音樂傳媒室存在幽靈之說傳開。
晰夢看完這些信息,眼瞳裏充滿了倦意,她揉揉眼趴在桌上。詭異的旋律持續著,清冷的屋裏似乎籠罩著迷霧,沒有絲毫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