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係統突然提高聲音。
秦嵐身體一震,眼中紅光明滅不定,她狠狠抓了把頭,小臉上的五官甚至都有些扭曲。
想要殺人的欲望濃烈的都快將她的理智淹了,她咬著的唇都滲出了血,死命的壓製著心底湧上的嗜血的魔性。
係統在旁邊慌亂的轉來轉去,它急著道:“宿主,你這樣硬壓根本沒用,快轉換道另一個體質,然後運轉功法。”
秦嵐勉強的聽著它的話,按著它的方法,迅速轉換體質。體內的功法瘋狂運轉起來。
漸漸地她眼底的紅色變得淺了許多,她虛脫的坐在了床上。
她額頭上滿是汗珠,抬著頭,無奈的問係統:“為什麼魔體還是難以控製,不是已經去除身體裏的雜質了嗎?”
係統的尿性秦嵐早已經是深受其害,她都放棄了。
看她現在的狀態一點都不好,係統老實的滾到一邊到:“宿主,本來擁有天生魔體的人魔性就非常的深,何況你的身體還很稚嫩。又一下子消化了那麼大的魔力,破了金丹的壁障,你一時駕馭不了很正常......”
秦嵐倒在床上,仰望著床頂,無力的嗯了一聲。
她對它道:“我先休息一會,你出去吧。”
經過一晚上的驚心動魄,加上兩次啟動魔體,她現在的身體早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再不休息,她估計就可以直接羽化了。
係統聽話的掩了身形,飄了出去。秦嵐一張小臉垮了下來,眼底有著深深的青色。
她掩上被子,很快就睡過去了,睡得很沉。
天一亮,門內的弟子就開始各自的課業,宗內到處都是移動的白色身影,大多數外門弟子都是有資格前去演武場的。
他們必須每天早午晚不斷地訓練,以求能夠將最近所學的東西融彙貫通。
巨大的演武場上,聲音震天,都用著統一發放的門內弟子使用的劍,在聯係基礎劍訣。
柳風站在演武場的高台上,不斷的盯著台下師弟們的動作。
他看的仔細,稍有不對就會一揮手,一道氣勁打在那個弟子的錯誤的地方。
力氣並不大,隻是提醒他那裏錯了。緊接著就會換來一個不好意思的笑意。
一般這種看顧弟子們課業的事情都是由他來負責,隻有少數時候,宗派內的長老會來看一看,或者雲君也會來看一看。
但是今天突然來的人,卻讓柳風有些不知所措。但心底更多的是抑製不住的激動。
陸汐著一身大氣的仙尊服飾,從空中下來,停在了演武場的高台上。
他那一身高華的姿態,頗具震撼效果,本來台下整齊的隊形。立馬跟打了雞血一樣,沸騰了。
柳風同樣激動,但始終謹記師傅的教導,並不失態,他掩下心裏的情緒。恭敬的垂首道:“仙尊。”
陸汐點了點頭,輕飄飄的掃了一眼底下的眾弟子。
他們一瞬間感覺身上如同被大山壓著一樣,感覺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猜到可能他們惹他不快,全部腦袋冒汗,他們立馬恭敬的垂首站在那,再不敢暴動了。
見狀,陸汐收回釋放的威壓。坐到高台上中央的石座上,一隻手支著頭看著底下的弟子。
他又朝柳風揮了一下一衣袖,道:“接著練,我隻是過來看看。”
柳風恭敬的答是,衝著台下揮了一下手中的劍,劍出鞘的時候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音,就像個信號一樣。
底下人立馬收拾了心情,打出了十二萬分精神,比平時練習的時候更加賣力。
陸汐在高台上看似是隨意的坐著,但其實他的神識正在仔細的掃著人群。
掃了一圈,總感覺沒有什麼發現。他垂下眼簾,抿著唇。難道是自己想錯了,那個人其實並不在自己的周圍?
他這麼的在想事情,在柳風那邊看過去就像是在認真的看著台下的弟子們演練。
柳風心裏止不住的覺得,師尊果然非常關心門內弟子的情況。這真是一個非常美好的誤會。
陸汐連續出現在演武場將近半個月,但期間什麼發現都沒有,倒是把一些長老都驚過來了,一個個都跟在旁邊。想要知道陸汐怎麼會突然現身了,一般他們是幾十年都不得一見的。現下一次性看了個夠。
陸汐非常的不耐,秦嵐在這段時間幹什麼呢?當然是在睡覺。
她將近躺在床上躺了半個月,期間有許多的人來看她。都以為她在生病,也就不在乎她沒有去藥田施水了。
何況就那麼點大的地方,他們多照顧一些就能夠幹完。
午時的陽光都是刺眼的,從窗戶透進來射在眼上會有一灼熱感。
秦嵐的眼皮不舒服的動了一下,不一會就睜開了眼睛。
她從床上支撐著坐起,撫了撫腦袋,頭現在暈暈的,有些迷糊。
她揉了揉眼睛,掃視了一眼室內,係統不在。
她掀開被子,起身走下床。來到桌前,口有點幹。
摸了一下茶壺,涼的,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剩的。不過她也沒多在意這些,倒了杯水喝了下去。
低頭看自己身上睡得皺的不成樣子的xie衣,她嘴角抽了抽。
又在房間裏折騰了一會,換了身衣裳。
她走到門前伸手打開門,正對上係統那圓滾滾的身材。
她腦袋上全是黑線,抬手一下拍開它擋道的身子,就出了房門。
係統在空中跌跌撞撞一圈後才又飛了回來,可是它不敢再湊到秦嵐的眼前了。
秦嵐見狀勾起了嘴角,想笑。她還沒走到小院門口,大門就被敲響了。
響聲非常的有規律,不大不小,不快不慢。
秦嵐大致知道了是誰,走上前伸手拉開門。
果然見是柳風,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服飾,比弟子服多了些紋絡不顯得單調,也不失美觀。
他見她出來開了門,又仔細看了她一圈,秦嵐被盯得有些納悶。
疑惑的道:“怎麼了?”
柳風好像是才鬆了口氣,笑道:“他們說你生病了,在躺著,這是好了?”
秦嵐聞言,頓了一下。心底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她隻是睡了一覺。
她胡亂的點了點頭,並不接他的話。
柳風見她這孩子氣的模樣,以為她是不想別人知道她生病,他笑著指責道:“怎麼才這麼點時間,你就把自己折騰病了,那我叫你研習的法訣掌握多少了?”
秦嵐聞言,有些沉默。是因為他口中的半年多的時間被稱為了這麼點時間,她有些覺得好像又被刷新了一下認知。
即使她知道,對於修仙世界來說,時間是最不經消耗的東西,她還是並不能那麼快適應。
她壓下心底的胡思亂想,笑著對他道:“我掌握了很多。”
她也沒有刻意賣弄,隻是一些基礎性的東西,也不值得賣弄。
柳風想了一下,摸上她的頭發問道:“你是覺得現在我們就去試試成效呢?還是你身體現在不適合劇烈運動?”
他也是擔心她架不住,秦嵐不好意思的衝他笑道:“現在吧,師兄平時事情那麼多,能過來一趟,挺不容易的,我的身體我知道,沒問題。”
當然問題了,而且精神十足。她想。
柳風點點頭,若有所思的道:“如果是這樣,那麼我們需要一個適合修煉的地方。”
他像是想到什麼,抬起頭一笑:“我倒是忘了,你住的這裏不遠的地方。有一處後山禁閉的地方,那裏以前是關著不聽話的弟子用的,後來有了邢堂就漸漸廢棄了。我們可以去那裏,那裏一般不會有弟子打擾。”
秦嵐想了一下,後山那裏確實沒有什麼人,但是她居住的地方偏僻,但偏偏與男主的地方不遠,而且後山那裏正對著汐峰。
不過,她轉念一想,以陸汐的性子,也不會經常出入汐峰。
估計也不會正巧的裝上他們,她放下了心,衝著柳風點頭,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