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些日子,朝堂上越來越緊張。邊境不再是小打小鬧,宣國也有大規模練兵的痕跡。
賀言每天都要接收好幾封來自邊境的加急信件。
這天,朝上景帝已經明確下令,準備即日啟程。
回府的時候,季朗早已在書房侯著,地上綁著道士服的人。
於辛不明白自己逃的好好的,怎麼半路被劫了回來。也不明白眼前人是誰。為什麼抓他。他也沒往那件事上想,畢竟那件事做的隱秘。
賀言進入書房,走到地上人的身前,一腳揣在他的腹部。
於辛被踢在牆上砸下來,生生吐了口血。蜷縮在地上痛苦的捂著肚子。
“說,你們是怎麼將葉千柔的臉換下的。”
到了這個時候再不明白,就是傻了。被教訓了一通,也不敢欺騙眼前的人。反正已經準備背叛那對母女,也不差這一回。為了少吃苦頭,他老老實實交代。
“一開始就是柳氏托人找到了我。我師門曾有苗疆的血統,從那裏傳承了一術法。隻要令一人吃下子蠱,一段時間服下母蠱的人就會擁有字蠱人的容貌,事實上,並不需要殺死服下子蠱的人...”
賀言臉色越來越難看,暴怒的像頭即將被奪位的獅子。
於辛咽了咽口水:“而且子蠱的人死了,必須要保存屍身,否則母蠱便不能長久。可是葉千茹非要將葉千柔殺了,根本不聽我勸告。我也是沒辦法。她們合夥把她殺了,屍體又運到我那。運來的時候還是一身紅色嫁衣,我擔心她會變成厲鬼,就布了陣,貼了符。沒想到還是讓她出來了。”
於辛硬著頭皮將事情交代清楚,室內一根針都落地可聞。季朗已經完全沒有一開始的看戲心態,震驚的看著地上的於辛。
這些事情對他的衝擊不可畏不大。
而賀言早已憤怒的漲紅了眼睛,他拔起架上的佩劍,一劍刺在於辛的手掌上。
“啊——”淒厲的聲音不斷的從於辛口中發出。
地上濺了一灘血,季朗看著扭曲的於辛。一點也沒覺得可憐,這件事情不關乎自己,都覺的憤怒。何況是將軍...
眼見賀言還想再來及劍,擔心把人給弄死了:“將軍留他一命還有用。”他死了,誰能證明。
一把丟開手中的劍,賀言失了理智的在屋子裏來回的走。處在邊緣的情緒根本經不起再來一次的刺激。
季朗見狀不敢多留,拎起地上昏過去的人,悄悄的退下了。
賀言瘋狂的在屋子裏來回轉圈,忽然停下來朝空氣中輕柔的開口:“小柔,你在嗎?在的話,回答我一下,好嗎?”
秦嵐被係統急衝衝拉過來,本來不爽的心情,看見屋內的景象。她歎了口氣。
係統剛剛檢測男主情緒在危險邊緣,不看見也不敢相信。
她一直以為即使再大的事情,像他這種性格的人,是永遠不會衝動的。
她飄到地下,站在桌前,執起桌上的筆,攤開紙張。
她是能夠使用這些外物的隻是太詭異,她一直都不會采用這種方式與人溝通。這些日子她也發現了,賀言根本不在乎,那她也就隨意了。
賀言聽見聲響,立刻轉身,看見桌上筆在動,那崩潰的情緒轉眼便變成了狂喜。
他小心翼翼的上前,看著桌上的字,秦嵐倒是不怕,他已經吩咐係統轉變字體了。
“事情已經過去,你不必自責。”
短短一句話直教賀言紅了眼眶。
“小柔,我不能見你嗎?我...想你。”賀言輕輕的說,生怕把她嚇走了。
“人鬼殊途。”賀言看著這四個刺眼的字,僵在原地。
對著執筆的方向,瘋狂的道:“不,我不允許。我一定會想盡辦法留下你。”
秦嵐放下了筆,飄到空中,他現在已經聽不進去了。
賀言看筆被放下,驚慌的衝上前:“小柔,小柔,你是不是生氣了,我不是衝你發火,我是想你留下,想你就這麼陪著我。”
奈何秦嵐不再回應他,良久,賀言失了力氣的攤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