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嵐看著賀言揮退了季朗,朝著地牢的方向去。於是也跟在後麵。
不一會,兩人就進了這間密室。
“少爺。”阿木看見賀言恭敬的道。
“怎麼樣?”賀言隨意的看了眼刑架上的葉千茹。
此時的她毫無意識的暈在上麵,嘴唇幹裂,整個人虛脫的一陣風似乎都能吹的她飄起來。
“怎麼樣?”賀言開口。
知道少爺脾氣:“刑罰的方式差不多都用了一遍,除了剛開始的一頓鞭子,沒留下什麼外傷。”
“嗯,將她解了,帶回她自己屋內。至於她帶來的婢女,也叫回來,她不敢聲張。”嘲諷的一笑。
“是。”之前為了不動聲色的將人帶走,阿木曾找借口將那婢女遣到別的地方。
“宿主,男主這是將葉千茹放了嗎?”係統跳到秦嵐腳邊蹭蹭。
用腳撥了撥地上圓滾滾橙子,秦嵐心情頗好:“恰恰相反,隻是臨死前的喘息罷了。”
係統不懂,滾了兩圈,也不再問了,反正宿主總會解決的。
葉千茹再次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屋內。還以為自己在做夢。那個人已經知道了,是不會放過自己的。閉了閉眼,再睜開,還是臥室。她忍著痛坐起身環顧著四周,真的回來了!
“采兒?”嚐試著喚道。
“奴婢在。”外室守著的采兒聞言進了內室。
葉千茹見她也在,種種跡象不僅一顆心沒放下,還懸得更高。
恁她怎麼想,也不知道賀言是怎麼打算的。
“倒杯水給我就下去吧,我叫你在過來。”
采兒將水遞給她,恭敬的退下。
一口喝下杯中的水,因為心緒起伏,許多的水都流過下顎滴在了錦被上,可葉千茹跟沒有察覺一樣。
不行,絕對不能再坐以待斃。必須想辦法解決,不然這件事如果被發現,她絕對活不下去。
“葉千柔、賀言!”一字一句咬著他們的名字。
晌午剛過,賀母放心不下,過來看看葉千茹。
葉千茹坐在床上,蒼白的臉色。朝著床邊的賀母強顏歡笑。
“母親怎麼來了?”
“怎麼身子這麼嚴重了,還不請太醫。錦書怎麼做的事,自己的夫人都照看不好!”賀母心疼的看著她。
“來人,給我立刻進宮請位當值的太醫過來。”賀母冷著臉朝外吩咐。
采兒接過葉千茹的眼神,立馬稱是,領命下去了。
賀母氣未消,葉千茹不得不暗自咬牙開口:“相公事務繁忙,兒媳也不想他多慮,將養些時候就會好了。”
說著違心的話,嘔得差點吐血,也隻能打碎牙齒和血吞。
賀母聞言更是心疼:“你也是,女孩子家這身子多重要,你也不能全靠他,以後不舒服,便差人來告訴我,曉得了嗎?”
“兒媳記住了。”葉千茹扯著嘴角笑道。
賀母又吩咐了好些補品,才在葉千茹笑僵掉的臉色下離去。她也並未多想,隻當她身體不舒服臉色難看。
人走後,葉千茹抄起旁邊的茶杯憤怒的咋在地上。
一個個以為都是誰,都來耀武揚威!別讓我找到機會,我一定要讓你們生不如死。
“來人!”她厲聲喊道。丫鬟迅速走了進來。
“我不小心摔了個杯子,把這裏清理幹淨。”
那丫鬟趕緊找了幾個人迅速的將地上碎片掃起退了出去。
采兒一路膽戰心驚的領回的不隻是太醫,還有太子殿下。
入了府,采兒小心翼翼的對著太子道:“奴婢領陸太醫前去夫人那,便差人領太子殿下去姑爺那。”
太子朝她點點頭:“你去吧。”
葉千茹聽見外麵傳來兩人的腳步聲,采兒領著太醫進了屋內。
“太醫來了。”她上前夫扶起葉千茹。
陸太醫放下醫藥箱,走上前把上葉千茹伸出的手。
查看了半天,緊皺著眉:“夫人這幾天是否遭遇什麼?這脈相怎麼氣血兩虧,隱有內傷的跡象。”
葉千茹聞言眼中怨毒一閃而過:“並無,你且開幾副管用的藥便可。”
“這...好吧,那夫人自己也多注意休息調養。”太醫也是明白這是中怕是有隱情,但做這份職務的,都知道少說話。也不再詢問。
太醫寫了幾副方子,采兒接過,將他恭敬的送了出去。
一盞茶時間采兒又回來了:“夫人,要已經讓下人抓了。”
“嗯。”葉千茹閉目躺在床上。
“還有,夫人,奴婢去請太子時碰見了太子殿下,也隨奴婢進了府。”
葉千茹睜開眼:“這是真的?”
被她嚇了一跳:“是、是的。”
真是老天都在幫她,心中快速的計算了一番。勾起眼角,笑了。
“采兒,打水,我要洗漱。”
“是。”采兒雖不明白這時候為什麼還要洗漱,卻也不敢違背。
葉千茹仔細的洗完臉,卻並不上妝,挑了一身藕荷色的衣裳,襯得一張臉憔悴又不失顏色。
忍著身上的傷,出了房門,走到出府必經的那個涼亭坐下。
拿著采兒拿來的魚食,撚著撒在池塘裏。倚在欄杆上。
太子景昭遠遠望過來就發現,一位傾城容貌的女子伏在亭內,藕荷色的衣裳,嬌俏粉嫩。隻是眉眼間難掩疲憊。
剛和賀言那處商量邊疆用兵事宜。突然遇見這府上的佳人,心下一動。上前與她攀談:“這位姑娘為何感覺心事重重。”
葉千茹特意沒有盤婦人發,她有‘病’在身,沒人會在意這些。
“你是?”葉千茹佯裝一驚,疑惑的問他。
看清楚佳人的容貌,太子更是有些意動。
“太子景昭。”他和煦的一笑,貴氣十足。
葉千茹恭敬的行禮:“妾身給太子殿下問安。”
太子忙走上前牽住她的手:“無需多禮。”
“嘶——”葉千茹發出痛呼。
“怎麼了。”太子皺眉,忽然瞧見她露出的一節素腕。白嫩的皮膚上麵明晃晃鞭痕。
太子不顧禮節的拉過她的手,掀開厚實的衣物,那胳膊上遍布的猙獰疤痕。與漂亮的膚色對比鮮明。
“這是怎麼回事!?”太子簡直難以置信,有誰會對如此佳人下這麼狠手。
“不是夫君,與夫君無關,是我不小心弄得。”葉千茹眼裏閃過得逞的笑意,慌亂的解釋。
“夫君?”失望的同時也明白了,眼前人是前些日子將軍府新娶得賀夫人。
即使這樣,麵對美人垂淚,他還是憤怒的道:“賀將軍怎麼如此對待自己的新婚妻子!”
“也許前些日子,不小心聽到了他與部下商議,他這估計也是為我好,怕我聽到重要機密,引起不必要麻煩。”說著說著眼裏霧氣漸濃。
太子一聽這話,蹙眉,眼神一利:“商議什麼!”
見她被嚇的一顫,太子柔下了聲音:“朝堂之外,不許將士私下會議。我隻是好奇他們說了什麼。”
“大概是,練兵,什麼的,並未聽到太多。”葉千茹柔柔弱弱的站在那,看上去楚楚可憐極了。
然而太子卻心下一緊,難道賀家私下屯兵!
看著麵前的佳人,心中憐惜:“夫人莫怕,本宮自是不會傷害你的。”
葉千茹羞紅著臉,朝他一笑。
秦嵐抱著係統,看了半天戲,表示葉千茹不會是反派。這招美人計用的爐火純青。
這太子腦袋也是被驢給踢了,這樣的謊話也信。
“宿主,太子忌憚賀家已久,早就等著他們出錯呢,最是不忌以最深的惡意揣測賀家的。”係統在懷裏找存在感。
“不過不是還有我們嗎?即使有危險,我們也可以替男主擋一擋。”
“嗯,有進步。”秦嵐捏捏係統表揚。
隻要不偏差太大,就都在計劃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