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來說,極樂倀作為倀鬼中的至尊,個個都是高傲而不可一世的。可如今,長樂教裏排行第二的鏡花幽魂竟然就這樣跪在我們麵前,兩腿還在不斷顫抖。
先祖將真氣彙聚雙眸,便看到那惡鬼的雙腿中,似乎鑲嵌著兩條紫色水晶一樣的腿骨。
看來,這維持三屍陣的第二塊骨頭,是直接被植入了這極樂倀的體內。如果我沒有猜錯,那幾個妖人時不放心外麵的傷愉幽魂獨自守衛這重要的祭品。於是,他們不但增加了一名極樂倀來守衛,還直接將這祭品與守衛者合二為一。
這種策略下,就算我們突破重重防守,那極樂倀也完全可以帶著這重要的祭品逃走。
然而,那幾個妖人大概怎麼也想不到,他們賴以楊威的極樂倀,竟然會在戰敗後像個喪家之犬一樣跪地求饒。但回想起來,這鏡花幽魂本來就是用諂媚小人做成的倀鬼,做出這樣的行為似乎也合情合理了。
隻是這家夥的骨頭之軟,已經遠遠超出我們預料。一聽說我們可以放他一條生路,這惡鬼立刻感恩戴德。即使聽到我們要在他的雙腿上動手腳,他也沒有絲毫怨言。
也難怪長樂教會失算,就連我們也根本沒想到,這世上竟然會有這麼卑賤的魂靈。在得勢的時候,他囂張跋扈,可一旦失勢,他又以最快的速度花式跪倒在敵人麵前。
幸好這隻是一隻惡鬼,他會這樣應該也是受了靈魂中陰氣的影響。現實中,應該沒有這樣的人吧......
由於那鏡花幽魂的軟骨,我們很輕易地就在他身上安置了炎爆符和五雷法。如此一來,長樂教九大極樂倀竟然已經有三個無法再對我們下手,對於我們來說實在是一件幸事。
隻是那骨頭也著實奇怪,因為那又是兩塊狐狸的腿骨。
在之前的戰鬥中,哥哥的身體和俞休的元神都受了傷。哥哥因為有少陽令護體,傷口愈合得很快,可還是消耗了大量的真氣,如今一副病懨懨的樣子。而那俞休作為靈體,在受傷之後,自然也是變得虛幻了。
先祖在之前的戰鬥中也消耗不小,如今,他連繼續附在我身上都很困難,更別說施法為這一人一鬼療傷了。於是,先祖便回到那柳笛中,陷入了沉睡。
俞休也回到了頭巾裏,可留下來的上官修靈體,看上去還是很虛弱。在之前的戰鬥中,上官修要發射彈珠,還要不斷地走位,同時要用戰斧對極樂倀和那些僵屍進行招架。因此,他的消耗最大。而先祖在關鍵的時候負責保護哥哥,相對來說,我這副身體的靈氣消耗,便要小很多。
於是,我便用上官修教過我的法術,為上官修補充靈氣。
神奇的一幕出現了,我隻畫了一張符,念了一次咒,便莫名其妙地將體內大量的靈氣瞬間傳輸到了上官修身上。這讓上官修也很吃驚。
“小主!這傳輸靈氣的法術,就算讓我來施展,也沒有這麼快。”上官修誇讚,“你在這個法術上的天賦,居然在我之上啊!”
突如其來的讚賞,讓我心裏美滋滋的。但看到哥哥還在虛弱地支撐自己的身體,我便不好意思再和上官修對話,而是趕忙給哥哥也輸送一點真氣。
這時,哥哥仍然光著上身,但他身上湧出的陽氣減弱了很多,已經變回了先前的普通模樣。之前,先祖在哥哥的背上用甲骨文寫下了“白虎”二字作為少陽令的符身。而如今,整個少陽令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布滿各個整個後背的白虎刺青。
見了那刺青,上官修頓時大喜。
“太好了,四象中的兩象竟然能返虛成兩儀之一。”上官修自言自語,讓人聽不懂。
見我們茫然,上官修便解釋說,這刺青的形成以為這哥哥已經完全和少陽令融合,體內的陽氣修為又上了一個台階。
上官修說,這少陽令能夠激發人體內的陽氣。符身的“白虎”二字,正是因為白虎在四象中暗合少陽。。而哥哥正好有純陽之體,少陽令加上他的純陽之體,正是四象中陽麵的兩象。而這少陽和純陽的融合,直接能夠將哥哥體內的陽氣提升到一個很恐怖的程度。
哥哥聽他這樣解釋,連忙感歎:“早知道這樣,一開始在我背上畫上這東西不久好了麼?”
上官修卻搖頭。他說,這少陽令的繪製難度很高,失敗率很大。就算是先祖,也不能保證十拿九穩。隻是當時情況緊急,先祖便放開一試。而之前先祖還沒有附到我身上,如果讓上官修來畫這個少陽令,恐怕哥哥的性命凶多吉少。
看著那刺青,我也很好奇哥哥如今的實力究竟提升到了怎樣的程度。但這一切,都要靠之後的檢驗了。
解決完了這第二塊骨頭,我們又回到了避難所進行了一番整頓,在確認先祖和俞休的元神恢複之後,我們終於前往那最後一塊骨頭的所在之處——靈寶山雨塵寺。
我們一大清早就來到了山腳。
這是我第一次上靈寶山。在傳聞中,這是一座靈山,因其寶刹雨塵寺而靈光大放。靈光潤澤山林,使得這裏的樹木冬夏常青。這番傳聞,讓這靈寶山在我心中留下了一個很好的印象。
然而,當我真正來到靈寶山腳下的時候,我看到的景象卻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樣。
山中綠葉確實掛滿枝頭,可與之對應的,則是地上的落葉紛紛。這條山路上的落葉已經多到有些誇張的程度。整條山路像是被鋪上了一層葉子地毯,隨意踩上去,都會發出葉枯木碎的聲音。
當我們走到半山腰時,突然刮起了山風,吹得我臉都有些疼。可奇怪的是,地上的落葉卻根本沒有被這山風吹起,而是牢牢地粘在地上。
這種詭異的現象讓我有些疑惑。但我腳下卻沒有停,而是一直走到了山頂。
到了山頂,一座莊嚴的古寺便出現在我們麵前,古寺上赫然寫著三個金光閃閃的大字:雨塵寺。
此時已經是正午,太陽的光輝照在那三個金色的大字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根據我們之前的推測,這裏應該埋藏著那第三塊怨氣深重的祭品骨駭,可當我們看到這座古刹,看到那塊輝映著金光的牌匾,一種寧靜祥和的感覺便撲麵而來。這種感覺,讓我怎麼也不願相信,這裏暗藏妖邪。
“什麼雨塵寺?這分明就是蘭若寺!”先祖的聲音突然從我腦海中響起,“就算改了名字,換了牌匾,我也能認得!”
我吃了一驚,趕忙問先祖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先祖說,這寺院的位置和模樣,與明朝時候一個叫“蘭若寺”的寺廟一模一樣。而明朝時,這蘭若寺就是一夥妖人的聚集之所。
說起這蘭若寺的淵源,恐怕從明朝開始也要再往前追溯幾百年。一開始的時候,這蘭若寺原本也是佛門淨土,但在動亂中曾被燒毀過一次。可匪夷所思的是,這座本來已經被燒成廢墟的寺廟,竟然在明朝時期突然自己修複了。
據說,當時沒有見任何僧侶或是工人動手,可這被早已被焚毀的寺廟竟然在一夜之間拔地而起,恢複了原貌。
而自從這蘭若寺無端恢複之後,便一直有蠱惑人心妖人盤踞於此。先祖說,他當年就發現了這蘭若寺的古怪,奈何世人愚昧,將那夥妖人奉做神明。先祖雖然想揭露那些家夥的真麵目,卻一直沒找到合適的出手機會。
而如今,令先祖沒有想到的是,當年的蘭若妖寺,竟然換了個名字存留到現在。先祖說,他十分肯定,我們麵前的雨塵寺,一定就是當年的蘭若妖寺。
先祖的這番話讓我提高了警惕,但這聲音隻有我一人能聽到。我剛想把他的話告訴哥哥和上官修,卻看見寺裏走出來兩個老和尚。
兩人身上穿著的袈裟略有不同,卻都是慈眉善目。其中,一人還拄著禪杖,禪杖一塵不染,可以看出經常有人將其擦拭。
兩位老僧向我們進行了自我介紹,那手持禪杖的老僧稱自己是本寺的住持,而另一人則是方丈。
“柳笛,別聽他們胡扯,那住持我不認得,那方丈我可是認得一清二楚。”先祖的聲音傳來,“這正是當年蘭若寺那夥妖人的頭目。你若不信,用我們之前那個眼功看一看就是。”
我詫異,先祖教我的那個眼功我們也用了好幾次了。可沒想到這功夫居然還有類似於火眼金睛的效果。好奇之下,我趕忙調動真氣。我用那眼功把兩位老僧仔仔細細打量了一邊,卻沒有看出任何異樣。
先祖與我一心同體,自然也能看到我看到的畫麵,對此,他也很是奇怪。
就在我和先祖疑惑的同時,那方丈和住持已經開始半勸半拉,想叫我們進寺裏小坐片刻。住持的語氣格外溫和,讓人無法拒絕;方丈的語言則是無中生理,讓我們不敢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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