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藥仙的說法,這座古墓之中沉睡著一個悲哀的女人,以及一隻怨恨的凶獸。
凶獸大概就是我們進入的墓室的時候那個門上麵的雕像的樣子了,據說凶獸犯下了打錯,而女人留下來的目的是為了防止凶獸逃出。
女人讓我和墨塚先行離去不要在墓裏多做停留,我們卻因為那陷入幻境之中的其餘三人而無法外出,最後隻能現在這個墓室裏稍作休息。
墓室之中全部都是藥草,綠衣女人說她在這裏還有一個藥草田,如果她有時間的話便帶我們去看一看,然後便讓我們自行在這裏休息,她便走了出去。
墨塚閉著眼睛靠在椅背上,而我無趣的則開始打量起了其他人的幻境,四子的幻境不過是一些發財夢和女人夢。墨煜蠱卻絲毫沒有任何的東西,幻境中如同墨塚的一樣,一片黑暗,卻又跟墨塚的不同,沒有白色的光點,就好像墨煜蠱隻是單純的睡著了一般。而季子丞的
那一副複古的裝扮和場景我就不想多說了,可為什麼跟季子丞一起嬉笑打鬧的女人頂著的臉是我的臉?
我嘴角抽了抽偷偷的瞥了眼在一旁閉目養神的墨塚,確定他沒有睜著眼睛看之後才專心的繼續盯著那個畫麵。
幻境中的女子喚自己為天兒,喚季子丞為丞哥哥,我記得之前聽季子丞講過我是林天兒的轉世,可是有關前世的記憶隻是在秦始皇陵時顯現了一次,之後便從未再想起過。
我看著季子丞與林天兒自幼相識,然後到了及第年華;看著季子丞告別家人出去參軍,看著季子丞與林天兒私定終身;看著秦王為了留下季子丞而強娶林天兒,看著季子丞被活生生的澆入石像之中
阿咧?
我抬手摸向我的臉,為什麼會有淚?
我身子僵了僵,雙手情不自禁的握成拳,感覺周身充斥著恨意,也不知道是林天兒的恨,還是我的恨,或者是其他。
突然之間整個墓好像都在顫抖,墨塚就在這陣顫抖中驚醒,之前在幻境之中的抵抗好像讓他消耗了不少元氣。
“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我看著墨塚搖搖頭,“突然一陣。”
墨塚皺著眉頭盯著我的臉,然後慢慢的靠近我,抬手伸向我
“怎怎麼了?”我緊張的往後縮了縮身子。
“怎麼哭了?”
我愣了。
墨塚的手伸到了我的臉邊,輕輕的幫我擦拭淚水,“別哭。”
墨塚的這句話好像就這樣成為了源頭,我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啪嗒啪嗒的往外掉,哭懵了墨塚,也搞蒙了我。
“怎麼會這樣”我慢慢的擦著臉,“我不想哭的”
墨塚緊皺著眉頭在一旁安慰我,可是淚水就是止不住,源源不絕。
綠衣女人突然之間就出現在了墓室裏麵,看著我們滿臉的焦急。
“你們從哪裏進來的?”
“什麼?”話題一轉移,淚水自然的就停了下來。
“你們有沒有去過一個隻有一扇大門的廳?”綠衣女人看上去很著急,直接問了出來。
“啊,我們從一個斜坡滑下來之後掉進了一個廳裏,對麵就是一個大門。”我感覺有些不妙,難不成發生了不好的事情?
“斜坡?”綠衣女人皺著眉頭想了想,“你們竟然是從那裏進來的?!”
“那裏?”這次開口的是墨塚。
“那個斜坡上麵隻有一件墓室, 不過是亂葬,怎麼說呢,盡是一些枉死的人。”綠衣女人眉間緊鎖從未舒展過,腳下的步子也有些慌亂,在墓室內不停的亂走。“這下可糟了”
“我記得你之前講過凶獸。”墨塚看著綠衣女人直接將自己的問題提了出來,“你這麼著急,是凶獸怎麼了?你就是那個你說的悲哀的女人?”
綠衣女人看了墨塚一眼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周身的氣場瞬間就變的悲傷了起來,綠衣女人走到一旁的木椅上麵坐下,然後看著我們,一副要坦白一些的樣子。
“我叫綠繡,是你們口中的那個悲哀的女子的姐姐。”綠繡目光看向墓壁,顯得有些悲涼,“我妹妹叫紅繡,是掌管花朵的仙,而我是藥草,還有一位掌管各種草的弟弟叫土繡。”
“跟你弟弟有什麼關係?”
“你且聽我慢慢講。”
原來,數百年前,三繡姐妹三人奉旨離天庭在外遊曆,下旨者是他們的母親,自然界的王,而綠繡聽常期在外遊曆的仙友們提起說有一處生長的草藥特別茂盛,並且具有靈力,對草藥特別感興趣的綠繡自然便二話不說的趕了過去,可誰知這樣一去再回來時,紅繡便犯下了滔天大錯。
被封印在白龍山的凶獸被紅繡一時貪玩放了出來。
白龍山是仙山,因為仙氣很足所以封印的邪物皆會被淨化,而紅繡則是被那仙山上的一種花所吸引,前去摘取時,發現了凶獸的存在。
凶獸名為窮奇。
窮奇?
傳說窮奇,是古代四凶一。
雖然我組織的名字命為窮奇,但是我一直認為窮奇的存在隻是一個傳說,沒想到是真的村長的,聽到綠繡說的時候我著實的是震驚了一下子。其實最讓我難以置信的是窮奇的臉竟然是長得那個樣子
據紅繡說,窮奇那時窩在一片花叢之間,而且還是人形。
任何物種修煉千年都會成人型,比如百花之王牡丹的人身紅繡,比如草藥之王人參的人身綠繡,窮奇是上古神獸,能化為人形是不需要太過於驚慌的。
那時候的紅繡並不知道男子是窮奇,輕輕的躲在一旁采花,若不是窮奇突然驚醒,二人也不會相識。
窮奇醒後看著突然闖進來的紅繡有些楞,隨後又警惕了起來,盯著紅繡表情有些凶神惡煞的。
“你怎麼進來的。”
“啊?”紅繡愣著看著說話的窮奇撓了撓頭,“我看到這裏的花開的好看我就想著進來移植幾朵回去養這是你種的嗎?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摘你的花的。”
“沒事,這花不是我種的。”窮奇聽了紅繡的說辭以為隻是平常的愛花的姑娘,一陣風襲來便徹底的讓窮奇警惕了起來,風從紅繡的方向吹過來,夾雜著仙氣“你是仙?”
“你怎麼知道的?”紅繡撓了撓頭,“我明明隱藏的很好啊”
紅繡後知後覺的說完便捂住了嘴,兩隻大眼睛盯著窮奇眨啊眨。
“你是被那群迂腐的老頭子派來找我麻煩的?”窮奇眯著眼睛盯著紅繡。
“迂腐的老頭子?找你麻煩?”紅繡的腦袋歪向了一邊,一臉不解的看著窮奇,“迂腐的老頭子是誰?我為什麼要找你麻煩?”
“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誰?”
“我該知道你是誰嗎?你這人好奇怪。”紅繡皺了皺眉頭蹲下身子拿紗布抱住幾朵帶土的花根就想直接離開,卻被窮奇拽住了後衣領。
“我是窮奇。”
“哦,我是紅繡。”紅繡聽到窮奇自報家門禮貌的點了點頭然後回應。
“我說我是窮奇。”窮奇皺了皺眉頭。
“我知道啊,我也告訴你我的名字了啊,我叫紅繡。”紅繡看著窮奇真是越來越感覺這個人奇怪了,心想快點兒溜走卻看見男人突然變成了一個大怪獸嚇得幾朵花掉落在地上,然後紅繡便不見了。
“喂,女人,你跑哪裏去了?”
窮奇也傻眼了,隻是想告訴這個仙人自己是什麼身份,怎麼突然之間就不見了?
窮奇一步邁過去撿起那被絲巾包著的花,突然感覺自己的腳下一直晃悠,看了看才發現自己的腳下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朵花。
“這是”窮奇移開腳蹲下身子打量,“牡丹?”
‘砰——’
‘哎喲——’
“我的下巴。”
“我的頭。”
兩聲哀嚎同時候響起,兩個坐在地上的人帶著怒氣看了看對方,最後又都笑了起來。
“你是隻怪獸?”紅繡陪著窮奇坐在樹枝上麵晃蕩著兩隻腿,盯著窮奇好奇的瞅。
“別用怪獸這麼低俗的詞,爺有高大上的名字。”窮奇瞥了一眼紅繡,卻還是把手裏剛采的野果遞給了紅繡一個。
“你為什麼自己在這裏啊?”
“我是被封印到這裏的。”窮奇靠在樹幹上看著遠處的花海,“因為我老爹。”
“你老爹?”紅繡吧嗒了吧嗒嘴然後恍然大悟,“我聽祖母同我講,窮奇是凶獸,會吃人的。”
“我可不是一般的窮奇,我才不吃人。”窮奇一臉嫌棄的瞥了我一眼,“那些迂腐的老頭子隻會一概而論,人與人都是不一樣的。”
“可你不是人啊。”紅繡眨眼,“你是凶獸。”
“喂,女人,你要是再凶獸凶獸的,我就把你吃了。”
“你剛剛才說過你不吃人的。”
“你不是人你是仙。”
“一樣一樣啦。”紅繡把野果的核丟到樹下然後對著窮奇伸手。
“幹嘛?”
“我還餓。”
“你屬豬的啊?!”窮奇滿臉無語的看著麵前的這個女人最後又認命的把野果遞過去,“你這麼能吃,別把這邊兒的野果都吃光了。”
“我才不會,我隻是沒有吃過,感覺味道好吃,所以才想多吃一個”紅繡小聲的嘟囔。
“我知道啦!”窮奇看著紅繡失落的臉心中閃過異樣,尷尬的撓著頭然後對著紅繡吼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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