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的時候看到陸宴了嗎?”我皺著眉頭抓緊墨塚的手臂。
“我之前從閻王殿過來的。”
“不知道陸宴現在怎麼樣了。”我抿唇。不過按照時間想的話蘇墨臧他們應該已經醒了,說不定蘇墨臧在幫陸宴治傷
“對了。”七爺放下茶杯看著我,“我特製的毒藥,想解的話”
七爺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並沒有將後話說完,但是我與墨塚已經了然。
之前在西王母墓的時候七爺也曾對著墨蠱他們下藥,那時候的孩子是蠱蟲所合起,所以並沒有造成太大的傷亡,可如今是活生生的陸宴。
“我怎麼聽說,七爺特製的毒藥是沒有解藥的?”我想起那日墨塚所說的話,看著七爺冷聲。
“如若你還認為這毒藥是我數年前所研製的話,那看來作為我的心腹也不過如此。”七爺的這句話是對著墨塚說的。
墨塚的身子僵了僵,似乎是因為自己的一時大意導致的錯誤判斷有些懊惱。我抓住墨塚的手,試探的目光對上墨塚糾結的視線,我點了點頭。
“七爺如此叫我們二人前來,想必是我們下了鬥才會交於我們解藥?”
“正是如此。”
“可如若我們下鬥期間陸宴出了事又如何?”
“我自然會給你們壓製毒藥的解藥。”
“好,我下。”
事情好像就這樣定了下來,所有的裝備都是七爺給予的,七爺也沒說鬥是什麼鬥,具體在哪裏,甚至是就連一同夾喇嘛的人都不是我們所熟知的,估計也是七爺從外麵雇回來的。
我與墨塚將那壓製的解藥送回去,直到陸宴的症狀慢慢的變緩才鬆了口氣,一從陸宴的臥室出來之後便被四座大山擋住了視線。
“喲,挺厲害啊。”
“嗯,是挺厲害的,都開始自己亂跑了。”
“七姐姐,為什麼不告訴我們?”
“欠收拾。”
我可憐巴巴的透過這幾個人的身影看了一眼在客廳清點裝備的墨塚,沒料到墨塚一個眼神兒也不給我,估計也是被我悄悄默默的跑出去氣到了?
我一直等著這幾尊大神圍著我批鬥了好久好久,一言不發,最後他們見我不說話,也沒了繼續批鬥我的心思,索性各自做各自的去了。
墨塚早早的將裝備都準備好了,出發時間是第二天的淩晨,在老爺子的舊宅集合,一到了這個時候我家蘇墨臧研製的藥便有了作用,畢竟是跟著人類一起出去什麼的,還是要好好的偽裝一番,省的一過去就把那些人嚇跑了。
這麼一說起來,我還是比較感謝那個女鬼的,起碼我的死相不是很難看,身上毫無傷口,除了身為人類的時候早早的便留下的那些疤痕。
而墨塚就跟我相反了,因為總是受傷所以身上很多的傷口,尤其是那致命傷,在胸口處特別的明顯,每次看到的時候總是會難受兮兮的。
一夜無話,墨星最近幾乎是被我們軟禁在家裏了,看七爺今日的意思也並沒有提起靈血的意思,難不成他還不知道?
我翻了個身,躺在一旁的墨塚動了動,估計是被我吵醒了,鬼界的天不會有太大的變化,唯一能確定時辰的也就是忘川河水的流向,以及彼岸花是否開展。
“阿七,別擔心。”
“我沒有擔心,隻是覺得好奇。”我翻過身與墨塚麵對麵,“你說七爺到底知不知道墨星的存在?”
“表麵上看上去是不知道,但暗地裏就另說了。”墨塚想了想,“這次七爺沒有告訴我們他要取的是什麼東西,看來隻是想讓我們保護那些下鬥的人。”
“對了,我感覺這次墨煜蠱會去。”我忽然想起墨煜蠱在通道裏對我說的話,“而且,墨煜蠱應該是七爺現在唯一一個可以信任的人了。”
“話是這麼說,也有可能七爺誰都不信。”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往墨塚身邊擠了擠,“七爺有一天挺聰明的,知道我肯定不會讓你一個人去。”
“嗯。”墨塚輕笑了一聲,“那時整個組織的人都知道我身邊跟了一隻膽大的小鬼。”
“誒?我怎麼從來沒有聽你說過?”
“沒有嗎?”
“沒有。”
“你記錯了。”
我鼓著腮幫子不滿的瞥了一眼墨塚,最後還是老老實實的窩在了墨塚的懷裏,要是下了鬥,可就沒有像現在這樣的甜蜜時光咯。
我與墨塚早早的便背著裝備過去集合地了,走之前給其他人留了字條,讓他們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的查一查那些小兒童被關去了哪裏,順便看看有沒有泄露出什麼信息。
待我們到了之後便看到了等待在宅子門口的四個人,墨煜蠱還有另外三個不認識的,聽墨煜蠱叫他們三子四子的,到最後我也沒有搞清楚誰是誰。
看著墨塚沒有興趣的樣子我便老老實實的窩在了墨塚的身邊,車子啟程前我才聽到那個被墨煜蠱稱為四子的人罵了一句,
“他娘的,下鬥帶個女人?真晦氣。”
墨塚原本靠著車後座休息,聽到這句話眸子冷冰冰的看過去,沒想到那個四子絲毫沒有害怕的神色。
“看什麼看,別以為跟幾年前那個nb的墨塚長得有點兒像老子就怕你。”
“少說兩句吧。”三子扯了扯四子的衣服然後搖了搖頭,看上去老老實實的隻是那眸子裏也透漏出了鄙夷的神色。
我輕笑了一聲,也不說話,隻是暗自決定一會兒讓他們自個兒去前邊兒趟雷,不老老實實的給墨塚道歉絕對不救他們。
不管怎麼說我都無所謂,但是竟然敢觸我的逆鱗,自個兒往槍口上撞就別怪我了,一副高傲的樣子看老娘整不死你。
車子顛簸了很久,然後再換車再換車,不知道轉了多久才慢慢的停下,我晃晃悠悠的趴在墨塚的身上揉著屁股。
都感覺屁股四瓣了!
“阿七,四處走走。”墨塚看著我的樣子有些無奈,帶著我慢悠悠的在車子旁邊來回走動。
“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安生點兒?晃悠個毛線?”四子又炸起來了,倒是另外一個男人一直都是沉默著不言語,弄的我有些好奇。
對於四子的話我和墨塚都默契的選擇了沉默不言,然而在打盜洞的這一選擇上我還是果斷的,置之不理。
我往車後座上麵一靠,然後就抬眼看著那幾個男人,四子又不悅了。
“一個女人淨會添亂,連個盜洞都不會打。”
嗬,老娘打起來盜洞嚇死你。
我輕蔑的瞥了一眼四子,估計也是這個眼神把四子惹火了,衝上來就叫囂著要打我,我聳聳肩然後打了個哈欠,看著四子根本沒進我的身就被踹了出去。
“謝啦小哥。”我擺擺手,然後嘚瑟的對著從地上懵逼的爬起來的四子眨了眨眼。
四子雖然不爽,可是看墨塚這麼厲害也不敢有太多的動作,隻是罵罵咧咧的去打盜洞。
“阿七,別玩兒太過。”
“我知道。”我對著墨塚的背影擺了擺手,眼睛微眯。“逆鱗被觸,隻有絞殺之才得以平息怒火。”
我知道墨塚聽到我的這句話,雖然他並沒什麼表示,但是我感覺他應該大概也許還是挺高興的吧。
我感覺到了墨塚周身的氣場都變得柔和了起來。
幾個人的速度很快,太陽從這邊兒晃到了那邊兒,天色也就跟我們剛到的時候沒啥變化,隻是一個早上一個晚上而已,盜洞就打好了。
待挖坑的鐵揪觸到青磚的時候幾個人便開始用手刨土,看的我想起了一種動物。
忍著笑蹲在深坑的邊兒上看著他們,青磚並沒有太過結實,被那個四子一鐵揪就懟爛了好幾塊兒,一股腐屍的味道便從那破口處蔓延了出來。
我們盜洞下來的位置不是在墓穴的正門,我站在上麵什麼也看不見,沒一會兒便看到墨塚從下麵爬了上來。
“屍氣太重,我們先在上麵休息一晚。”
“好。”我點點頭,然後也不管後麵洞裏的人,自顧自的跟著墨塚走到一顆樹旁坐下。“小哥,盜洞的位置是哪兒?”
“耳室。”
“主墓室旁邊兒的?”我愣了愣,運氣這麼好?
“不是。”墨塚搖了搖頭,“雖然沒有看地圖,但是能直接打到耳室,便說明這個墓不會太小。”
“那”
“別擔心。”墨塚往其他幾個人的方向看了看,“你聞,空氣變味兒了。”
“什麼?”我吸了吸鼻子,沒有嗅出什麼的不同,奇怪的看著墨塚。“我怎麼聞不出來?”
“今天晚上怕是要出事。”墨塚四處看了看,都是一些大概直接2的樹,然後直接從背包裏拿出來吊床,高高的綁在了樹上,距離底下的位置大概兩米多。“今天晚上睡的高一些,得安排人守夜。”
“讓他們去守吧。”我看著墨塚,“下了墓你肯定就不好好休息了。”
我盯著墨塚,直到墨塚點了頭才滿意的去給其他人丟吊床。
墨塚既然提出了要守夜,我想肯定是墨塚自個兒去守前半夜,前半夜一守後半夜睡不睡就不一定了,我又想起來墨塚之前說的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就一陣心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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