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昨夜睡得可還好?”
某人腹黑的聲音從我的頭頂上傳來,我嘴角抽搐著滿臉怨念。
我現在隻有一個念頭,就是把閻塚揍一頓。
“閻塚。”我笑眯眯的撐起身子然後看著閻塚,剛想說什麼卻被閻塚的一句話搞得啞口無言。
“阿七,我不是女人,不需要揉。”
“哈?!!!
‘撲通——’
‘咚——’
‘啪嗒——’
“哼。”我坐在床上拍著手,滿意的看著被我踹到地上的閻塚挑眉,“你以後,就睡地板好了。”
閻塚在地上用他那漆黑的墨瞳看著我,搞得跟我欺負他似的,一副受氣的小媳婦兒樣。
“阿七”
“你幹嘛這樣看著我。”我不滿的輕哼一聲移開了與人相視著的視線。
“你把我踹下床。”
“你能不能不要這樣說話!”我抓狂了。“這樣很容易讓人誤會的!”
“誤會?誤會什麼?”
我算是看出來了,這閻塚就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百分之百是故意的!
我悶悶不樂的瞪著閻塚不說話,這麼多年過去了我的定力也算是不錯的,就算是真正的墨塚站在我麵前我也能與墨塚對視個十來分鍾,前提是,我不會感覺到害羞的話。
跟別人對視我肯定什麼問題都沒有,幾個小時就這樣看著我也看下去咯,隻要不是墨塚,不是墨塚就行。
我會害羞的。
“阿七,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我自顧自的套上外套穿上鞋子跳下床,走到桌子旁邊給自己灌了一大杯水,然後看著窗外的景色發呆。
“阿七。”
“嗯。”
“換做之前的你,早就坐不住了。”
“有什麼坐不住的,他們遲早會來找我的。”我靠在凳子的靠背上,翹個二郎腿輕哼著歌,自在的很。
一旁的閻塚隻是看著我笑笑,然後將窗子打開,那些人看到窗子開了也就知道我們已經起了,應該就會來打擾我們了吧,我不滿的看了一眼閻塚,誰料他竟然恢複了悶騷的本質,連個眼神兒都不給我。
意料之中的敲門聲,隻是比意料之中的要快還要早,我晃晃悠悠的走去門邊把門打開,門外是墨蠱的臉。
一看到墨蠱我就把門甩上然後自己溜達回桌子旁,不同的是我沒有把門再鎖上,而墨蠱特自覺的開了門就進,坐在一邊看著我。
“幹啥,瞅啥瞅。”墨蠱看著我陰陽怪氣的模樣無語的翻了個白眼,然後直接看著閻塚,倆人嘀嘀咕咕半天愣是不讓我聽。“你倆幹啥!”
“看你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我就跟閻塚 說了,反正你不想聽。”墨蠱一臉真誠的看著我。
“爺啥時候說爺不想聽了?
“爺,您可仔細的‘瞅瞅’您的臉吧,簡直是比石頭還臭。”
我無語的吧嗒吧嗒嘴,然後趴在桌子上。
“好了別鬧了,你可快說吧。”
“嗯哼。”墨蠱挑眉看了我幾眼才開了話頭。“如你所料,所有的事情那個人全都知道。”
“我記得我跟阿九說的是不能告訴林毅之後的計劃。”我摸著下巴一臉沉思。
“那就是她全部說了,那個黑衣人所說的與你給我遞來的信幾乎一模一樣。”墨蠱將我提前送來的信拿了出來,然後遞給我。
“給我幹啥,我寫的我還能不知道麼?”
“我怕你腦子壞了。”墨蠱嫌棄的表情特明顯,“你如今就一副腦袋壞掉的模樣。”
“墨蠱,你要是想早死你就告訴我,我讓你‘長眠’。”
這麼多年過去了我跟墨蠱的長期聯係關係早已經變的如同親友,而跟墨蠱深交了之後才發現這貨壓根沒有外表看上去那麼的溫文儒雅啊,書香氣 啊什麼的那一堆堆別人給評價,這貨純屬就是個智障,還顯點兒腦殘。
“行了,你想怎麼辦?”墨蠱打斷了我在這兒臆想連連的,“按照原計劃?”
“原計劃本來就是假的。”我聳聳肩,然後毫不在意的看著墨蠱。
“什麼玩意兒?假的?”墨蠱拍桌。
“不然嘞?不過也有一部分是真的,我又不傻,幹啥要把全部計劃說出去。”我對著墨蠱發動了看智障的眼神反擊,反擊成功。
“得,你腦子好使,我們都被你耍著玩兒。”墨蠱一臉不爽的挪著凳子往閻塚的方向跑。
“去掉那個‘們’比較好。”閻塚對著墨蠱發動大實話攻擊,墨蠱內傷吐血。
“合著就我自己不知道?墨蠱掀桌。
“你傻,自己看不出來,你怪誰。”
“墨蠱已經對著麵前的我和閻塚失去了希望。
別問我咋看出來了,墨蠱那麵無死灰的臉簡直了。
“既然你都有法子了,那還扯我幹什麼?”
“帶上你比較真實。”
“真實?
“總得有一個不知情的來”我意味深長的看了墨蠱一眼。
“得,我去找我媳婦兒安慰我這受傷的小心靈去了,你們這些心機婊就繼續在這兒耍你們的心機吧,我看得有多少人 被你們玩兒死。”
“你還是去掉那個‘們’比較好。”閻塚這次說話倒是說的挺快,麵不改色的就撇清了自己的關係,導致我跟墨蠱動作特協調的對著閻塚比了個中指。
“行了,墨蠱你也該回去了,不然就該露餡了。”
“那黑衣人怎麼處理?”
“你來之前想的怎麼處理,回去之後就怎麼處理。”
“那計劃?”
“沒關係,礙不著。”
“行,那我走了。”
“走好”
我趴在桌子上一臉無聊的望著墨蠱離去的身影,我甚至還能看到墨蠱走出去之後抖了抖,然後想跑不能跑隻能一副溫文儒雅的樣子在那兒走,搞得我拍桌子才笑,最後惹來了閻塚探究的目光。
“你看我幹嘛?”
“沒事。”
“那個,閻塚啊。”我眯著眼睛笑嘻嘻的湊到閻塚的旁邊。完蛋了,蛇精病發作壓根兒就控製不住啊!!!
“怎麼了?”
“我們來玩兒啊。”我搓搓手,那樣子絕對賤兮兮的。
“玩兒什麼?”閻塚挑眉。
“我說‘瞅啥你瞅’,然後你板著臉說‘瞅你咋滴’。”我滿臉期待的看著閻塚。
“拒絕。”
“為什麼啊!”
“嗯。”
“你嗯什麼!”
“嗯。”
“閻塚大傻蛋。”
“反彈。”
“哈?
“
一下午的時光就在我跟閻塚耍寶中度過,閻塚跟墨塚說像吧也不像,說不像吧也像,我又想起來洛鏡那天天笑嘻嘻還人緣好什麼的等等一係列的因素,我感覺是洛鏡把掌控著臉的那一部分的神經給要走了,不然閻塚怎麼可能是個麵癱。
“阿七。”
“幹啥。”
“沒事。”閻塚有些無奈的揉了揉自己的額頭,然後站起身透過窗子看著外麵的花,“要出去走走嗎?”
“這裏都走過了,沒什麼好玩兒的。”
“嗯。”
閻塚隻是簡單的‘嗯’了一聲然後就一直站在窗戶那裏看向外麵,我知道閻塚是不可能會感覺到悶的,那他提出要出去走走的原因就隻有一個,那就是我。不過我早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傻乎乎的蘇婷七了,遇事兒隻會咋咋呼呼的這不是我的風格。
天很快的就暗了下來,外麵傳來‘失火了’的喊聲,然後便是一群人跑步的腳步聲,以及水在水桶裏麵晃蕩的聲音。與墨蠱提前商量好要來的一男一女很快的就出現在了我們的房間內,讓那二人換上了我與閻塚的衣服然後再提著水桶跑出去,門‘吱呀——’的響了幾聲才停下。
“阿七。”
“嗯,準備吧。”
“好。”
室內的燈光突然暗了下來,外麵的人跑步的聲音也越來越遠,看來是故意被人引到了遠處,我與閻塚隱藏在角落裏,看著窗戶被打開然後輕輕的打開,一個黑色的人影出現在了室內,我趁著夜色移動到了門的後麵與閻塚站在一起,靜靜的看著那人在屋內檢查了一番然後對著窗外招手。
大魚要上鉤了。
這間屋子的擺設很簡單,一張床一張桌子,一個小櫃子,之後就沒有別的東西了,說起來這些人也是夠傻的,檢查了桌子底下櫃子裏麵床底下,咋不仔細的在屋子裏看看。
雖然說村民們都被帶去了村子的另一頭,但是對於這個養蠱的地方來說還是不要隨便的就放出火光。看來這群人也是了解了這一點才過來的。
大概進來了四五個人 吧,窗戶就被最後一個人關住了,那個喂我藥的人大概是第四個進來的,而最後一個進來的,是阿九。
我身子控製不住的動了動,然後閻塚便攥住了我的手,我的手在閻塚的手裏攥成拳,嘴唇緊抿。
我雖然不相信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但是我的心裏還是抱有一絲絲的僥幸心理,我希望她是真的,隻可惜,好像,我信錯了人。
窗戶和門被踹開,幾個拿著火把的人出現在了門口,然後麵無表情的看著在室內四處翻找著的人。
“你們是誰。”
“你又是誰。”幾個人一看露餡了,帶頭進來的那個人上前一步,隻看眼睛什麼也看不出來,這個人隱藏的很好,在黑暗中黑衣人的手悄悄的摸上了匕首,然後做好了攻擊的準備。
如果您覺得《獨活》還不錯的話,請粘貼以下網址分享給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謝謝支持!
( :b\/38\/3855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