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確定關係之後好像也沒有怎麼太過明顯的改變,隻是兩個人比以前一同相處的時間更多了,全天除了睡覺幾乎都擠在一起。
說兩個人像情侶吧,可兩個人一點兒越矩的事情都沒做,說兩個人不像情侶吧,可那一天天恩愛的樣子倒也是挺招人妒忌的。
“黎城,你為什麼要喜歡我啊?”
“什麼事情都需要理由,唯獨喜歡你這件事情不需要。”
好吧,慕莎覺得,她還是挺喜歡黎城這樣的文藝氣息的。
兩個人的生活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偶爾一起打打籃球,慢慢的漸漸的,兩個人的戀愛成為學校裏麵最長久的情侶,好多人都來向他們請教,如何維持自己的戀愛一直到長久。
“其實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隻是不願辜負他的真心而已。”慕莎是這樣回答的。
“我就想著,她是我的女人,我不寵她不疼她,就沒人可以疼她了。”黎城則是這樣說的。
對於這樣的感情我也很羨慕,隻是,再好的感情,都有破裂的一天。
兩人爆發了這些年的第一次爭吵。
黎城和慕莎學習成績都不錯,所以連帶著大學都是一起讀的,高中三年,大學四年,明明都美好的過來了,可在兩人同居第二年之後,爆發了有史以來第一次爭吵,也是最為讓人後悔的一次爭吵。
起因是因為黎城一直忙於工作。
黎城家境不錯,由於學習不錯成績優異,出了大學就直接進了親戚家的公司,而對於家境不好的慕莎來說,找工作是件很難的事情。
慕莎幾乎什麼都做過了,打打零工,雖然黎城說慕莎隻管慢慢找工作就好,現在黎城可以養她,可這樣總讓慕莎感覺,她在占他的便宜。
再美好的感情如若沒有物質去維持,能繼續多久?
或許你們會說,我愛他他愛我就好,可若是以後呢,愛能養活你們兩個人嗎。
黎城為了將工作早些忙完,在兩人初次相識的日子,初次見麵的地方,對慕莎求婚;而慕莎卻認為,黎城長期不歸,是厭倦了慕莎。
一場根本沒必要的爭吵就這樣展開。
黎城摔門而出,賭氣在高速上猛開著車,可卻不小心撞落了圍欄。
“這就是你們的故事。”我淡淡的看著這個握著花哨來歸還的男人微皺眉。
“是。”
“你為什麼要回來,你不怕跟她分開?”
“怕,但是終究人鬼殊途。”黎城看上去有些沮喪,眸子裏麵流露去的都是悲傷的氣息。
“其實你可以許願讓自己活過來。”
“我可以?”黎城的眸子裏麵重新燃起了一些亮光。
“現在不可以了。”我掀開裏間的簾子,一個滿是彼岸花的院子浮現在眼前,而在花叢的中間,是一個大大的溫泉,溫泉裏麵躺著的,是閻塚。
我輕嘖一下,有些不悅的將簾子甩了下來,然後又轉頭看向黎城。
“你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了麼?”
“來找你的時候,就已經做好啦”
“嗯哼,實在人,那現在,你將你的花哨拿出來。”我指了指黎城的口袋。
黎城摸出來之後滿臉錯愕,原本在木盒內放著的花哨,此刻已經變成了一個血紅色的藥丸。
“想好了,就吞下去。”
“吞下去,我會怎樣?”
“嗯?你不會怎樣,痛一痛而已。”我攤攤手,然後淡漠的眸子盯著黎城,“不敢?”
“沒有。”黎城將木盒放在一邊的桌子上,然後握著藥丸頓了一下看向我,“我能問你一個問題麼?”
“但說無妨。”
“你為什麼要幫我。”
“你付代價我幫忙,很簡單。”我坐在榻上翹個二郎腿看著黎城微挑眉。
“謝謝。”黎城笑了笑然後將那藥丸吞下。
藥丸入肚的一瞬間,黎城的周身都震了一下,然後雙眼一閉昏了過去,我快速的跑到黎城的身後想要接住黎城的身子,一個人的身影卻比我還要快。
“多管閑事。”
“早晚都要交給我。”
“閻王大人還真閑,不是來我這兒泡澡就是來喝茶,你們家沒有?”
“比不上你這裏的。”
“我就不信了,你一大閻王還能沒有這些東西。”
“沒你親手做的好喝。”
“我握了握拳頭。mdzz!
黎城的身子慢慢的蒙上一層淡藍色的光,然後一個小小的碎片從那藍光中裂出,慢慢的飄了出來,我抬手將那藍色碎片握住,然後放在那個木盒子中,走進了裏屋中的內屋。
閻塚不知道把黎城丟哪裏去了,直接跟著我走了進來。
“我說閻王大人,你跟我這樣的人同流合汙真的好?”
“感覺不錯。”
“你還不走?”我去你丫的感覺不錯!
“嗯。”
“可我要洗澡了。”我作勢將紅色長裙的一個帶子褪下來看著閻塚挑眉。
“如若你想讓我看我倒是沒意見。”
“出去!”我看著閻塚那麵無表情的臉咬牙切齒。丫的什麼人啊!
待看著閻塚出去了之後我才施法將內屋搞了出來,將木盒子放了進去。
內屋的架子上麵已經放了不少的木盒子了但是都太弱小了。
我皺了皺眉頭歎了口氣,直接脫去了衣物躺到了溫泉裏麵。
煉製一個花哨會耗費我不少的法力,如今,我想我需要休息。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躺在溫泉裏慢慢的進入了夢鄉,夢裏有他有我,還有窮奇的全員。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躺在外麵的榻上,身上還遮著一個黑色的長袍,而另一邊的桌子上放著一盞燃燒著的魂燈。
“你怎麼還沒走。”果不其然,我一掀開裏屋的簾子便看到了正在澆花的閻塚。
“我要是走了你就淹死了。”
我癟癟嘴裹了裹身上的黑色袍子。丫的死閻塚都不知道幫我穿下衣服。
“別在心裏罵我。”
“我才沒有。”
“都表現在臉上了。”
“我嫌棄的看了閻塚一眼搶過他手裏的水壺往後一丟,然後水壺便浮在了空中,“幫我澆花。”
“是。”
“那是什麼?”閻塚看著我毫不顧忌的走出來皺著眉頭看我。
“一個修煉成精的花妖,隻是還不能化成人形。”
“嗯。”
“那個燈,是黎城?”我又看了看那盞燈最終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是。”
“他跟慕莎的緣分就這樣了?”
“未盡。”
“怎麼說?”
“黎城會投胎成慕莎的兒子。”
“慕莎會結婚?”
“是。”
我癟癟嘴起身換回了自己的衣服,將閻塚的黑袍丟回閻塚的臉上。
“好了,你可以走了。”
“黑無常。”
“在。”
“拿著燈。”
“是。”
我看著男人拂袖而出氣的拿起茶杯對著閻塚的背影就砸了過去,卻沒看到閻塚轉身後那一閃而逝的笑意。
“丫的死閻塚你竟然讓你手下偷看我換衣服!
人啊,未曾滿足的緣分,總會在你的不經意之間將那未盡的緣分補回來的。
一日,午夜12點,一個嬰兒的啼哭聲響徹了這間醫院,孩子的母親在曆經了幾個小時的煎熬之後終於生出了這個孩子,最終累的昏了過去,一個男人在手術室外四處轉悠的腳步終於停了下來,然後看向手術室的門口。
“恭喜您,是個兒子。”男人看到護士之後立馬衝了上去,看了看孩子之後又拽住護士。
“我老婆怎麼樣?”
“現在已經睡過去了。”
“孩子多重?”
“哦,你瞧我,都忘了告訴你了。”護士尷尬的笑了笑,“八斤多快九斤。”
男人的臉色忽的就陰沉了下來,嚇得護士還以為這男人是嫌孩子輕了還是怎麼著?僵著身子站在一旁不敢動彈,沒料到男人的眼淚突地就流了下來,搞得護士特懵逼。
“這麼重的孩子,她得多辛苦。”
男人沙啞的嗓音在這個通道裏麵轉折轉折再轉折,搞得護士一下子眼眶也就紅了,抱好孩子然後對著男人欠了欠身就走了。
淚水就在護士轉身之後落下,後來聽護士說,她是第一次見到出了產房問母親怎麼樣的男人,也不能這麼說,應該說是,第一次遇到因為孩子重而擔心孩子的母親生孩子的時候會多辛苦。
次日,女人醒過來之後就看到了趴在床邊的男人,女人隻不過是微微動了下身子,男人就緊張的醒了過來。
“怎麼了莎莎,是不是哪裏痛?”
“沒有,就是想喝水。”慕莎輕笑著看著男人。
病床被男人搖了起來,一杯溫熱的水遞到了慕莎的唇邊,男人將慕莎的身子托了起來喂著她水,我站在病房的外麵,慢慢的推門而入,將黎城走前交於我的一枚婚戒帶到了小孩子的無名指上。
“誒,孩子手上閃光的是什麼?”
“莎莎,是枚戒指,跟你之前帶的那個好像。”
慕莎愣了,從自家老公的手裏接過戒指看了看然後淚水就脫框而出,我勾著唇角笑著俯身湊到慕莎的耳畔。
“給他起個名字吧。”
“誰在說話?”
“不如,就叫他憶城好了。”
“憶城”
“莎莎,你說的是孩子的名字嗎?”
“嗯,老公,孩子就叫憶城,怎麼樣?”
“挺好聽的,憶城,我們家的憶城有名字咯”
我看了看病房內歡笑的一家人轉身離開。
“主人,你可以不必幫他們。”
“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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