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蒙在被子裏用右手握緊左手腕上麵的玉鐲,蜷縮著身子一聲輕歎慢慢的飄蕩在我的耳邊,我慢慢的將被子扯下露出兩隻眼睛,看著坐在我床邊的君陌上。
“陌上。”
“醒了?”
“嗯。”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墨塚會忘了你。”
“你怎麼看出來的。”
“你與墨塚的對話,你有墨塚的記憶?”
“是。”
“你還想著他?”
“我”
“七七,你別忘了,他殺了季子丞,還有墨”
“墨什麼?”
“沒什麼。”
我有些奇怪的看著君陌上,可他那一副淡然的神色又讓我看不出什麼端倪隻好作罷。但直覺告訴我君陌上肯定瞞著我什麼東西。
君陌上認識的那麼蘇墨西和蘇墨臧肯定也知道一些什麼,找個機會去問問他倆好了。
這件事情很快的便被我拋在腦後,因為大型的活動要開始了。
在這個海邊突然出現了一具屍體,雖然已經被水泡漲了但是看著這個屍體上麵的衣料應該不是現代的人,生存的年代比較久遠。
但是這個年代久遠的屍體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聽旁觀者說這個屍體是在退潮之後發現的,那些個在沙灘旁邊戲過水的人們都是一陣惡寒,難道他們在這裏玩的時候這個屍體也是一直在這裏躺著?
我在旁邊聽著就感覺渾身的汗毛倒豎起來,被一個屍體盯著看,真是惡趣味的幻想。
聽完之後我就看著旁邊的人用那種躍躍欲試的眼神盯著我,我一開始還是很堅守我自己的陣地的,出來旅遊不想招惹那麼多的麻煩,所以我果斷的搖了搖頭。
然後就是你們所看到的這種景象了,夜班一行人跟當鬼似的,雖然有一大半都是鬼,但是我們要在意的是我終於抵不過他們這一群人的軟磨硬泡陪著他們決定去海裏看看。
是的你們沒有看錯,是去海裏!
***這個海到底有多大你們曉得?進去出不來咋整?順著這海水準備隨風飄蕩?!!
不過看著他們這種期待的眼神我是真的罵不出口。
幾個人走到海邊不知道他們從哪兒搞來了一艘橡皮艇,然後就開始在水裏劃劃劃
我劃
我再劃
然後一個浪花推過來我們又回到了起點。
嗬嗬。
幾個人尷尬的對視了一下然後蘇墨臧便使了點兒小法術,橡皮艇顛兒顛兒的自己開始向前跑。
“我說,你們該不會就準備一直在這裏隨風飄蕩吧?”
“目前看樣子是的。”
“一個屁大點兒的橡皮艇擠著八個人!哦不對,七個鬼一個人,但這不是重點,我們在這裏看風景?!!有美人魚出現還是怎麼回事?我暴怒。
“七七,就當旅遊了。”君陌上順了順我的毛,順了順我的毛
“七姐,你看這月亮多麼的大多麼的圓,你看這海水多麼的藍,這空氣是多麼的”
“講重點!”
“重點是,你們曉得在這片蒼茫無邊如此美麗氣氛如此浪漫”蘇墨西看著我們幾個人的眼神然後吞了吞口水,“海裏有墓。”
“墓?!”眾人都有些驚訝。
“你怎麼知道的?”我有些奇怪,這海裏一片平靜什麼的,蘇墨西是怎麼知道這裏有墓的?
“池暝告訴我的。”蘇墨西毫不猶豫的賣隊友。
“池暝?”我們的視線又再次的一致的轉移向池暝。
說起來池暝真的讓人猜不透,麵上總是掛著笑臉咳我總感覺他的笑冷呼呼陰森森的。皮笑肉不笑,笑意蔓延不到眼底的那種。
“我也是猜測,年代久遠的屍體不可能憑空的出現在海麵上。”
“那你知道墓的位置麼?”
“這個我需要時間來探查,因為這片海實在是太大了,看著那具屍體應該是在水裏泡了很久了,我們不知道屍體是在海裏泡了好幾天還是在墓裏的時候就已經被水泡住了。”
“看衣服你猜應該是哪個時期的墓?”
“曆史上麵沒有記載到,估計是還未被發掘出來的,要向前不知道幾千年”
“你抓緊時間確認一下墓穴的位置,我感覺屍體不會平白無故的就這樣飄出來,沒意外的話,應該已經有人進去了,比如墨塚。”
“七七,如果那個墨塚真的過去了的話,你說何無患會不會跟著。”君陌上突然打斷了我的話。
“何無患”我的腦子滴溜溜的轉著突然想起了什麼,“定位器!”
“對啊,七姐,我們每個人身上不都裝著定為係統呢嘛?查一下何無患在哪裏,如果何無患跟著墨塚,那我們就不用找了,直接知道地方了。”
“你們看啊。”
“為什麼你不看。”
“我路癡啊。”我理直氣壯的換來了幾個人的白眼。
蘇墨臧抬起手臂將左手手腕上的東西打開,然後查詢何無患的位置之後搖了搖頭。
“完全沒有何無患的信號。”
“要麼他的那個地方有東西幹擾,要麼就是墨塚把何無患胳膊上麵的東西去掉了。”
“不會,這個東西是我設計的,除了我應該沒人能解除。”我搖頭否定了君陌上的說法。
“可是七姐姐,墨塚哥哥是最了解你的人。”蘇墨臧冷不丁冒出來一句話讓我啞口無言。
“墨塚?墨塚不是我們的敵人嗎?為什麼了解婷七?”一旁的陸宴好似有些不解。
“墨塚”
“好了,墨塚的事情我們以後再說,池暝,你抓緊時間找到墓穴的位置。”我打斷了要解釋的蘇墨臧的話,直接吩咐了下去,然後化作鬼魅騰空而起坐到一旁的礁石上麵望著月亮發呆。
幾個人也都默契的閉口不言,幾個人也跳下來隻有蘇墨臧留在了橡皮艇上麵陪著池暝在海麵上行駛尋找著墓。
君陌上不知道從哪兒搞了個毯子披到我的背上,然後坐在我的旁邊。
“你遲早要告訴他們的”
“我隻是希望現在他們可以不去在意這些,專心的對敵。”
“可是你的隱瞞會讓他們更加的揣測不安。”
“等這件事情解決了吧,等這個墓的事情過去了,我就將事情全部告訴他們。”
“七七,別把什麼事情都攬在自己的身上,我們也算是家人了,也可以為你分擔的。”
“我知道的。”我抿唇。就因為是家人,我才不願意把這些事情告訴他們。一邊是我的愛人,一邊是我的家人,如果他們兩方為敵,站在中間的我真的無法抉擇。
就像前一段時間風靡網絡的‘如果媳婦和媽同時掉到水裏你救誰’這種問題一樣,還有‘朋友和愛人你選誰’這種,我真的無法選擇。
我見過無數個在友情和愛情之間選擇愛情的人,也見過在父母和妻子之間選擇妻子的人。這種人一般所用的借口就是愛人才是陪伴自己一輩子直到最後的人。
可我卻覺得那不過是自己不在乎的表現。
現在第一個問題出現了答案,讓我的爸媽去學遊泳,或者讓我的媳婦去學遊泳等等一係列的,這種兩全其美的方法該多好。
你隻不過是不愛,所以你不願意改變。
可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有兩全齊美的方法,比如現在,我與墨塚,窮奇與墨家十聖,老爺子與七爺,我們對立的兩方。
“他們回來了!”
我的思路被蘇墨西的這句話打斷,然後我便看到了獨自撐著船的池暝,卻沒有看到蘇墨臧的蹤影。
“阿臧呢?
“我們找到了地方,可那裏突然出現了漩渦,墨臧他,為了救我”池暝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然後慢慢的垂下了頭。
我從礁石上站起來卻又跌坐下去,險些摔進海裏。
“都上船!池暝!快點帶我們過去!我有些失控的大聲吼著,站在我身後的君陌上隻是緊緊的握住了我的手,然後帶著我騰空躍起落在船上。
“七七,別急。”
“我怎麼能不急,我已經不想再失去任何一個家人了!”
海麵上突然安靜了起來,眾人都默契的沉默著沒有說任何一句話,隻是默默的上了船,手下的動作加快,四周隻是回蕩著船在水麵上滑動所留下的聲音。
“到了。”
池暝的話結束了四周的安靜,隨後而來的便是呼嘯的風聲以及水翻湧起浪花打在礁石上,與另一朵浪花打在一起的聲音。
我的耳邊除了這種聲音什麼也聽不到,我看向池暝,池暝抬手指向了漩渦的中心,然後我便直接對著漩渦跳了進去。
海水好像能帶動的我靈魂,我感覺自己頭暈目眩,身為鬼魅竟然都有些受不了這種翻滾感,待停下來之後我才發現一邊遺留著一把小小的火把,以及蘇墨臧出行時帶著的帽子,那個大大的箭頭指向了一邊,看來蘇墨臧沒事。
接著大家的身影陸陸續續的跌落下來,有的昏迷,有的隻是暈眩,我看著他們的樣子最終決定還是在原地修整一番,既然蘇墨臧沒誰,那我們也沒必要著急什麼。
我不知道為什麼蘇墨臧出事的話我會這麼激動。可能,也許,大概,或許是因為蘇墨臧的那張臉,那舉止談話間所流露中的樣子,與墨塚很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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