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後窮奇便是你的家。”
蘇墨西帶領著沈訣想要回到窮奇總部,可突然發現沈訣無論怎麼走都走不出沈訣老家的這個小城鎮,不知道原因。
“或許是我執念太深了吧”
“沈訣,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什麼?”
“就算這個世界上沒人愛你,你也要自己愛自己。”
“阿西
“沈訣,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好。”
從前,有一個小男孩,他無父無母,隻能借住在曾經父母的朋友家裏。親戚家中也有一個男孩,那個男孩有一切小男孩所羨慕的東西,小男孩喚親戚家的那個男孩表哥,親戚家的那個男孩喚小男孩表弟。
表哥從小便為人特別沉穩,學習成績優異。
表弟卻調皮搗蛋,為了能讓大人們注意到自己的存在,便試盡了一切的壞招數。大人們注意到他了,卻是負麵的影響。
沒人告訴表弟表弟的父母是怎麼去世的,好像這個話題成為了家中的一個禁忌。在這個家裏所有的人都用有色的眼鏡來看表弟,除了那兩個人。
表哥和表哥的媽媽。
聽說表哥的媽媽跟表弟的媽媽是好閨蜜,兩個人的關係比親姐妹還親,而且還同時結婚,就連懷上寶寶也是前後腳。
兩個孩子在胎中的時候兩家人便定下了娃娃親,若是兩個男孩便為結拜兄弟,兩個女孩便為結拜姐妹,一男一女則定下娃娃親。娃娃親這項如果兩個孩子在20歲之前不會喜歡上對方,便作廢。
最後出生了兩個給男孩,一個是表哥,一個是表弟。
表弟一出生便沒有媽媽,沒人告訴他媽媽去了哪裏。表弟問爸爸,爸爸卻對著表弟一陣拳打腳踢,那段時間,表弟有了一個外號,叫‘害人精’以及‘禍害’。
爺爺奶奶姥姥姥爺,沒有一個喜歡表弟的,他們說,都是表弟的錯,才讓他們失去了一個那麼完美的女兒。
表弟的爸爸在表弟五歲之後就開始酗酒,從未照看過表弟,而在表弟生日的那天,爸爸卻在一個拐角處出了車禍。
爸爸說,“孩子,你媽媽來接我了。”
從那時起,表弟才知道,原來,媽媽在生自己的時候難產,而那天,剛好是媽***生日。
媽媽用他自己的命,換回來了他的命。
對於突然之間變為孤兒的表弟,姥姥姥爺選擇了避而不見,爺爺奶奶說,
“我的兒子死了,兒媳婦也死了,以後你與我們家再無瓜葛。”
是表哥的媽媽突然出現在了表弟的身邊,帶著表哥,溫柔的問表弟要不要跟她走。
表弟點頭,他從未遇到過這麼溫柔待他的人。
可是最後,這個溫柔的好像也被他連累了。
表弟去到表哥家中之後,表哥帶他一起上學,一起睡覺,就像是親兄弟一樣,連體嬰兒似的。
表哥是完美的像太陽一的角色,而表弟卻是那地獄中的泛著紅色的亮光。
常有人說,是表弟拖了表哥的後腿。
因為表弟來了表哥的家中,表弟總是能在夜晚聽到那溫柔的人兒在與她的丈夫爭吵,表弟知道,那是因為他。
表弟認為,都是因為自己,才害了那溫柔的人。
接近他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表弟第一次離家出走,幼時候的自己以為走過兩條街便算是離家出走了,卻被表哥率先找到,然後被很用力的彈了一個腦瓜蹦,
“瞎跑什麼呢,擔心死我了。”
表弟第一次感覺到那麼的溫暖,自那以後,表弟便猶如表哥的影子似的,比之前更加的粘表哥。
一起吃飯一起睡覺一起讀書一起上廁所
幾乎做什麼事情都是一起。
表弟聽了表哥的話,用心的學習隻為了能跟表哥分到一個班裏,讀同一所學校。
可當表弟真的考的好了之後,卻沒有一個人相信那是表弟的實力。甚至是連老師都在懷疑那是表弟作弊之後的成果。
表弟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種場麵,直接跑了出去。卻不小心闖入了混混們的地盤,爭執間與他們打鬥在了一起,卻沒想到在外麵混的混混是匕首不離身,一個個的見血就刺激,如同瘋子一般。
表弟被那群人打個半死,卻被尾隨而來的哥哥護在了身下。
表弟看著表哥的太陽穴被刀子刺了過去,然後看著表哥微笑著倒在了地上,跑過去抱住表哥,聽到了表哥的最後一句話,
“還好,還好你沒事”
表弟一瞬間便好像失控了一般,發狂的對著這一群人亂打一通。
這群人被瘋子一般的表弟嚇住了,將表弟打倒在地猛地踹了一頓,嘴裏罵罵咧咧的然後轉身離去。
天空總是很應景的就下起了小雨,雨水與表哥的血跡混在一起,表弟爬到了表哥的身邊,懷裏抱著表哥還殘留著溫度的身體,淚水夾雜著雨水掉落。
從小到大從未哭過的表弟就因為如此,第一次落淚,卻也是最後一次。
表弟撿起了那染著表哥血跡的匕首,割破了自己的手腕,表弟的血液與表格的血液混合在一起,仿佛是簽訂了下一世還要繼續糾纏的契約。
死後表弟清楚的記著生前的一切,好像是為了提醒他他是自殺,也許是因為他拋棄了自己的生命對他的懲罰吧。
而表哥卻忘記了一切,表弟在死後一直保護著表哥,表哥隻是覺得表弟熟悉,卻從未懷疑過什麼,兩人就是如此,找到藏身的地方,慢慢的生活。
兩人都沒有提出去投胎亦或者怎樣,因為兩人都有些害怕,怕投胎了之後會遇不到對方。
直到後來,他們遇到了現如今窮奇的首領。
那個表弟,就是蘇墨西。
而表哥,則是蘇墨臧。
“故事講完了。”
“你不恨他們嗎?”
“為什麼要恨。”
“他們說你是怪物,排斥你。”
“確實是因為我的出生才帶走了我媽***生命,所以我並不怪他們什麼。我間接性的害死了他們最愛的人,所以他們怪我也是應該的。”
“可是我並沒有害他們什麼。”
“我將這些是為了告訴你,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
“可是我不甘心啊。”
“如今你已經死了,即使再不甘心也沒有什麼用。但相對的,你遇到了我,可以加入窮奇,可以遇到窮奇的像家人一樣的兄弟,這樣不好嗎?”
“像家人,可總歸不是家人不是嗎?”
“難道隻有所謂的有血緣關係的人才是家人嗎。”
“難道不是嗎?”
“那你跟你爸媽有血緣關係,他們待你像家人嗎?”
“不像”
“那你幹嘛還要去糾纏他們,既然死了,就是又一世,開始新的生活不好嗎?”
“我我想嚐試”
“那走吧。”
蘇墨西帶著沈訣再一次嚐試了離開這個地方,這一次被阻攔了一下,而在沈訣的堅持之後成功的離開了那個地方。
蘇墨西欣慰的笑了。
蘇墨西的過去他從未跟任何人講過,跟我彙報的時候我也能發現蘇墨西有在刻意的隱瞞些什麼,比如他跟我們講的時候並沒有說表弟與表哥遇到了我,這些都是後來,我通過沈訣了解到的。
故事講完了,蘇墨西還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纏著蘇墨臧,而沈訣則是有些唯唯諾諾的坐在原地,看上去有些緊張。
我笑了一下然後輕手輕腳的走到沈訣的身後,猛地拍了一下沈訣的後背,把沈訣嚇得一下子跳到了桌子上麵,然後滿室的人哄堂大笑。
“太可愛了哈哈哈哈”
“小訣,你往上麵跳什麼哈哈”
我笑的最為誇張,一屁股坐到地上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指著沈訣,然後笑的滿地打滾。
“小訣,你這麼膽小,小心大晚上我去你房間裏麵嚇你。”
沈訣尷尬的撓了撓頭然後從桌子跳了下來,尷尬的在凳子上麵坐好,然後,‘噗嗤’一聲也隨著我們笑了起來。
在我們笑的正開心的時候,君陌上突然問了一句話,
“阿臧,你帶回來的人呢。”
“他要一會兒才能過來,跟他的過去告別。”
“看樣子又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呐。”
“嗯他好像沒什麼故事,因為他一切都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
“對。”
“還是讓我自己說吧。”從門口走進來一個人打斷了蘇墨臧即將說出口的話,“我叫秦妄書,生前發生過什麼事情我是不記得的,不過不重要,我是樂天派,過去的事情我也不糾結。”
進來的人看上去很陽光,正如他自己介紹所說的是個樂天派,我看了看這滿堂的漢子默默的躺到地板上裝死。
“七姐,你咋了。”蘇墨西過來戳戳我的臉。
我眨了眨眼睛,然後坐起身子,看著他們將視線都移到了我的身上。我癟癟嘴,然後再躺下,然後伸直身子在地上滾來滾去,撞倒了一群人。
待把他們都撞倒跌坐到地上之後我也就開始滿眼冒金星,傻愣愣的躺在地上安靜的裝會兒死,然後就毫不顧忌形象的呈大字狀在地上躺著,握拳,喊出了一句讓眾人笑了我許久的話。
“雖然我是女人,雖然我喜歡漢子,但是為毛一個女人都不給我找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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