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就是青鳥?”
“嗯。”
我微微挪了挪身子,青鳥的眼睛就隨著我的動作而動,我吞了吞口水,腦袋向左邊歪了歪,然而這青鳥卻學著我的樣子與我麵對麵將頭向右麵歪了歪。我又將頭歪向了右麵,青鳥就把頭歪到了左麵。逗得我捧著肚子直笑。
“小哥,這鳥好傻。”
“你可別小看這隻鳥,你與它投緣了他便不會攻擊你。”
“那你是因為什麼?”
“我把它打了一頓。”
我無語。
好吧,雖然是用暴力降服但是有時候暴力還是挺管用的。比如現在,堂堂青鳥在給咱家小哥看繩子。
“我們走吧。”
墨塚走到了繩子的旁邊就要像上麵爬,這隻青鳥看了看墨塚的身影然後將頭低到了我的身前。
“你讓我上去?”我指了指我自己。
青鳥點了點頭。
“那他呢。”我指了指墨塚。
青鳥果斷的搖了搖頭。
我‘噗嗤’的笑出聲。墨塚是下了多狠的手,讓青鳥這麼怕他。
我跟墨塚順著繩子往上爬,爬到將近一半的位置那繩子居然從洞口斷掉,大地的吸力讓我跟墨塚直直的向下墜落。
突然傳來一聲怪叫,我跌落到了一個熱乎的東西上,我睜開眼睛看到墨塚就在旁邊,而我們此刻的身影在青鳥的鳥背上。
“青鳥,你居然救了我們。”我爬到青鳥的脖子上摟住蹭兩下,青鳥好像開心似的大叫了一聲。
“上去。”墨塚淡淡的吐出兩個字,視線就那樣盯著青鳥。
青鳥傲嬌的就在空中盤旋,死活就不往洞口那邊飛,然後我就看著這一人一鳥大眼瞪小眼。不知道什麼時候墨塚的視線突然就盯住了我,我尷尬的輕咳一聲然後拍拍青鳥。
“乖,我們先出去。”
青鳥嗷嗷叫了幾聲然後一個低空就對著洞口飛去,突然之間洞口好像被什麼堵住了,但是一瞬間又移了開來,我們通過那一段縫隙然後趁著沒有被堵住的時刻穿了過去。
我坐在鳥背上看著四周圍著的人然後一臉懵逼,青鳥也是歪了歪頭然後帶著我跟墨塚就飛到了天上盤旋。
“這什麼情況。”
“有傳言說這座深山裏住著一個部族。”
“什麼?”
“苗蠱寨。”
“苗蠱寨養蠱蟲的?”
“是。”
“那剛剛我們看到的那些會不會就是他們養蠱蟲的地方。”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應該是他們養蠱蟲的地方。”
“那青鳥怎麼看上去跟他們不是很親近。”
“估計是青鳥不喜歡?這個我也不清楚。”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你的夥計們”
“先不管他們,他們肯定有能力離開,我還有別的任務。”
我張了張嘴巴想問是什麼但是還是沒有問出口,我用給幫青鳥順著它的羽毛。
“青鳥,你願意跟我走嗎?”
青鳥的翅膀賣力的忽閃了兩下,然後高聲的嚎叫,看樣子不知道是興奮還是如何,反正,這是答應跟我一起走了吧。
兩人一鳥飛到山底下,落在了陸宴的院子裏,此時的陸宴應該正在睡覺,青鳥的一聲大叫把陸宴嚇得從床上掉了下來,然後我就站在旁邊忍著笑看。
“啊,你回來了。”陸宴透過窗子看到了我然後尷尬的摸摸頭起身來開門。
我們想進去的時候青鳥忽然之間變小,窩在了我的腦袋頂,我身子有些僵硬的不敢晃悠。
“青鳥,你來我懷裏咋樣,我怕你摔下來。”
青鳥聽了我的話甩了甩腦袋然後又縮小了幾分,應該有我的一個手握成拳頭那麼大,我輕笑著在頭上摸了摸然後跟著陸宴進了屋。
“阿七,我先走了。”
“不需要我送你嗎?”
“除了西王母墓,你我是敵人。”
我抿了抿唇雙手在身側攥成拳,然後扯著嘴角揚起一個笑臉,
“嗯,我知道,那,後會有期。”
我看著墨塚的身影越走越遠然後雙手在一起搓了搓,一不小心碰到了左手手腕的玉鐲,我舉起玉鐲看著,心裏不知道為什麼感覺那麼的痛苦。
我一定要,將七爺的組織打敗。
我與陸宴講了講我離開的這幾天所發生的事情,陸宴說他在山腳下感覺到了比之前還要強大的陰氣,有些惡鬼經受不住都逃離了這裏。
我抿了抿唇,該不會是在洞底暴走的時候導致的吧
“這些惡鬼生活在這裏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對了,剛剛那個人是誰?”
“敵人。”
我說完這兩個字就自顧自的走進了陸宴的屋子裏麵,四處打量了一番然後
“阿宴你這裏洗澡的地方在哪裏,我這一身好不舒服。”
“洗澡的地方肯定有,但是你換洗的衣服呢?”
“我的背包在你家裏放了這麼多天你該不會都沒發現吧?”我指了指在陸宴門口上方飄著的一個背包。
陸宴無語。
“啊哈哈,也是,你應該也想不到我會讓我的背包飄著哈哈哈”尷尬ing。
陸宴這裏的洗澡地方比較複古,連洗澡用的都是木盆,盆中水上方飄著桃花花瓣,滿室香昵。
我將身上的衣服褪去,腳上的鈴鐺和手上的玉鐲怎麼摘都摘不下來,最後我就放棄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認主?戴上去就摘不下來什麼的
整個身子浸泡在熱水裏感覺舒服的不要不要的,幾日未眠的困乏感也隨之而來。我將頭靠在木桶的邊緣閉著眼,突然之間被我放在一邊的青鳥向我飛來,一頭紮進了洗澡水裏麵,然後從水中叼出了一隻蟲子。
“這是什麼?”
青鳥歪了歪頭將蟲子吞進肚子裏麵,突然之間我好像能與青鳥對話似的,青鳥心裏麵想與我說的話我竟然全部都知道。
“蠱蟲我的洗澡水裏麵為什麼會有蠱蟲?”
“有人要害我?”
我從洗澡水裏麵出來用大浴巾裹住,輕手輕腳的向門口的地方走去,發現站在外麵的陸宴如同一個木頭人似的一動不動。
我看了看青鳥然後青鳥便對著陸宴飛了過去,陸宴見到了青鳥竟然撒腿就跑。青鳥突然之間就變大將陸宴抓了起來浮在半空中。
“怎麼回事?”
我慢慢的走過來看著陸宴,然後青鳥俯下腦袋眼睛盯著陸宴的眼睛對視了半天,就看到有一隻小蟲子慢悠悠的從陸宴的耳朵裏麵爬了出來。
“又是蠱蟲?”
“我怎麼在這裏?”
蠱蟲一出來陸宴的神智就回複了,陸宴四處看了看然後看到我的模樣紅了臉,視線慌亂的移到一邊。
“婷婷七,你怎麼穿著這個就出來了,快進去換衣服,別著涼了。”
我忍著笑對著陸宴點了點頭然後就會了洗澡的房間,鬧了這一通也沒心思泡澡什麼的,抓緊時間洗好了澡然後將衣服換好走了出去。
在這種比較冷的地方,自然是要傳長袖長褲的,一件黑色的闊腿褲配上米色的線衣,腳下踩著一雙灰色的細跟尖嘴高跟鞋。不過在草地上穿高跟鞋好像不是什麼正確的選擇。所以才有了第二天走路一拐一拐的我。
陸宴在這個小地方生活著也沒什麼事情,然後便決定陪著我一起旅行。
還是兩人一鳥,這隻鳥在我腦袋上趴著給我吸引了不少的回頭率,那慵懶的小模樣,展展翅膀蹬蹬腿,簡直是不能再可愛。
陸宴這個人長得也是很帥的,黑發不長不短,看上去比較像是那種穩重的大男孩,身上的苗族服飾看上去別有一番風味。
我與陸宴逛了有一段時間卻在沒有其他的什麼收獲,然後便決定就這樣與陸宴好好的在旅遊景點玩一番,放鬆放鬆自己緊繃著的心情。
白天與陸宴在外麵遊玩,賞花看景,晚上則是久違的拿出筆記本來寫一些記錄自己心情的文字。
我想將我發生的這一切的一切的一切,一切不切實際的事情記錄下來,最重要的是,我想將我與墨塚的一切記錄下來,或許沒人會相信這是真的,或許我與他的故事並不是太過於美妙,但是,我隻是想讓墨塚留下一點點他在這個世間生存過的證據。
也許我投不了胎,隻能一直一直一直當個鬼來生活下去,但是我會一世一世又一世的去尋找墨塚的投胎轉世,去尋找墨塚的下一輩子,再下一輩子。
到時候或許我會以另外的有與現在不同的身份與他相遇,可能是朋友,可能是老師,可能是姐姐,可能是妹妹,可能是兼職的地方的小老板,亦或者是小同事。
到那時,我還是會很開心很高興的對他伸出手。
“你好,我是蘇婷七,我們來做好朋友吧。”
如果可以,我會用盡我畢生的修為,來換墨塚下幾個世紀的好的生活。
有美滿的家庭,有幸福的生活,有愛他的爸爸和媽媽,有平凡的常人生活,有要好不用提防的朋友,有一切他這一生所幻想著的東西。
我知道墨塚這次回去,七爺肯定會將墨塚對我所產生的所有情愫清理掉,墨塚的記憶在被我取出來的時候,我看了一下。
我看到了墨塚對我的所有感情,我看到了墨塚的所有想法,他所有記憶裏麵發生的一切。
比如他擔心我離開找不到家,比如他接那個任務是因為如果他不去會派其他的墨家十聖,而那時的我肯定逃不掉
一切我不知道的事情有太多太多,但是即使再多,我想我與墨塚,終會得償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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