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怎麼樣,想起來了嗎?那時候,我可是清醒的,我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抽離出你的體內,你知道,我有多痛嗎,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何無辭看上去有些崩潰,跪在在地板上目光渙散,臉上有些淚痕,仿佛失去了希望一般,口中卻一直呢喃著‘小患小患’。
何無患看著何無辭的樣子仰頭大笑,周身的氣息已然完全變成了黑色,他的瞳孔逐漸被黑色覆蓋,嘴裏好似也長出了尖牙,腦袋上長出兩個犄角,皮膚也逐漸蔓延成了灰色。真真正正的變成了怨厲。
沒救了。
我抿緊唇,季子丞他們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可我卻還想挽救一下,他才剛剛化作怨厲,可以恢複的,說不定,還可以。
我想起來自己當初化為怨厲的時候,還是被救回來了,自己與何無患此時的情形相比,唯一不同的是我沒有何無患這麼深重的恨意。
“無患,事情都過去了,你就不能放下嗎。”我盯著何無患開口。
“放下?你讓我如何放下,我想要討好的人,我愛的人,稱我為怪物。我的父母,一心想要我死。而我最最最親愛的哥哥,卻成了殺害我的幫凶,你讓我如何放下。”
何無患的氣息猛地變得濃重,外麵的爬山虎都變得不安分了起來,一根根爬山虎的藤蔓變得粗大,然後纏繞上整個房子。房子在爬山虎的勒動下發出一陣陣‘咯吱咯吱’的聲音,好像沒一會兒就會散架一樣。
“你真的想讓你哥哥魂飛魄散嗎?”
“我要他死。”
“可他已經死了。”
“我看他現在與或者沒有什麼不同。”
“無患,你真的那麼恨你的哥哥嗎?你難道不知道你的哥哥不知情嗎?”
“不知情?他怎麼可能不知情,是他告訴我,爸爸媽媽找到方法的!是他,是他何無辭毀了我!是他害了我!”
此時的何無患根本就聽不進去別人的話,我有些著急,卻也有些神傷。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啊,是多麼的脆弱,即使當初好的不能再好,也會因為一件事一拍兩散,最後還有可能會反目成仇。
“何無患,我最後再問你一次,你回不回頭。”
“何無辭不死,我絕不回頭。”
“那便別怪‘窮奇’不念其兄弟情分,‘窮奇’成員,準備戰鬥!”我抬手喚出我的蝴蝶刀在手裏耍了個刀花,臉上盡是認真。我與何無患和何無辭的感情不深,但隻要進了‘窮奇’,就不允許出現這種事情,如若‘窮奇’成員犯錯,我必定將其親自手刃。
“是!”
幾個人也通通拿出了自己的武器,幾人躍起將何無患圍在中間。怨厲的恨意越重能力也就越強大,何無患如此深的怨念,怕是有些棘手,再加上外麵的爬山虎在擊打著牆壁,這間房子很快便會撐不住的。
我徑直上前去與何無患打鬥在一起,一邊躲閃何無患的爪子抓向我,一邊吩咐著他們。
“阿西,把何無辭帶出去,阿臧你陪著,小心外麵的爬山虎。”
待我看著何無辭和蘇墨西蘇墨臧他們的氣息在房子內消失安全的跑出房子外的時候,我猛地用力將何無患踹倒在地,一拳帶上戾氣將房頂打穿,
“子丞,陌上,你們先出去,我將他引出去,房子快塌了!”
何無患變成怨厲後的身影快了好幾倍,在我快要躍出房頂的那個洞時猛地出現在了我的上方,雙手握拳對著我的腦袋就擊了過來,在空中我的閃躲能力沒那麼好,躲閃不及時還是被何無患打到了肩部,身子重重的向地板摔去,砸破了二樓的地板直直的墜入一樓。
這一樓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爬山虎覆蓋,地上一層一層的爬山虎阻攔了我直擊地麵的速度,傷勢減輕卻還是吐出了一口血,我看著站在上方的何無患,眉頭緊皺著從未舒展,手中的蝴蝶刀因為撞擊不知道掉落在了哪裏,並且這裏還有一地的爬山虎,讓我根本沒辦法找到我的武器。
何無患很快的便攻了下來,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握了一把大砍刀,揮舞著就像我劈來,我忍著疼痛躲閃著,可何無患的速度越來越快,很快我的身上便被砍了幾刀。
我在這個時候竟然還有心思分神,我想起了墨塚。
若我現在就死在這裏,墨塚的組織也除去了一個對手吧,墨塚會高興嗎,會受到嘉獎嗎。
我跌坐在地上閉上眼睛,何無患的砍刀對著我的腦袋就劈了下來,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出現在我身上,我疑惑的睜開眼睛卻看到了站在我麵前背對著我的季子丞,他雙手接著刀刃,麵色漲紅。
“七,快跑,他的力氣太大,我要撐不住了。”
我回過神來猛地躲開了身影,抬起腳用力的踹向何無患的刀刃,刀刃應聲而斷,刀柄握在何無患的手中,另一半的刀刃被季子丞丟在了地上。
我看著何無患發怒,趁著他發怒之際,拽起季子丞便猛地向大門口衝了出去,爬山虎一層一層的擋了過來,卻被我用匕首一個又一個的切斷。
其餘的人在院內水池的旁邊化了一個結界,爬山虎一鞭一鞭的抽向結界,結界一絲一毫都沒有裂開,三個鬼聖的法力還是很強大的。
我們還未衝過去我的腳踝便被爬山虎的枝椏拽住,我用力的將季子丞推進結界內,轉過身後發現是新生的爬山虎藤蔓,我用匕首將藤蔓割斷,這時候整棟別墅隨之坍塌,何無患的身影從裏麵衝了過來,手握著拳直直的對著我打了過來。
我的身影如同羽毛一般跌落到爬山虎裏麵,慢慢的我能感覺到我的身子被爬山虎一層一層的纏住,意外的是我竟然還能看到外麵。
我看到蘇墨西守著何無辭蘇墨臧護著結界,而君陌上和季子丞則是出現在結界外與何無患糾纏在一起。
我心裏感歎。老爺子,你是不是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你派這兩個人過來,究竟有什麼用意
君陌上和季子丞都比我厲害,特別是君陌上還是荷花精,一朵大大的荷花從地麵上浮現將何無患包裹在裏麵,君陌上在外麵念著咒語施法,但慢慢的荷花便從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的變至純黑,然後化為齏粉。
何無患此時的瞳孔已經徹底變黑,好似已經失去了自己的思想一般,他在這片院子裏麵亂毀一通,幾乎變成了一片廢墟,聲音大的我感覺警察很快便會接到消息趕過來。
我動了動身子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辦法可以動彈,我不甘心,可我現在什麼也辦不到,隻能看著他們在外麵這樣傷口逐漸增加,卻起不來絲毫的作用。
我慢慢的閉上眼睛用意識在廢墟中尋找著自己的蝴蝶刀,順便暗自感歎一下自己的粗心大意。原本以為隻是來拜訪一下何無辭和何無患的舊居,武器都隻帶了一把。誰知道會出現這種情況,真是悲催。
我不禁感覺自己出現的地方都會有危險,簡直比毛利小五郎還要毛利小五郎,比江戶川柯南還要江戶川柯南,比工藤新一還要工藤新一,去哪兒哪兒死人。猶如現在的我一樣,宛如一個瘟神。
這個小別墅看著比別的別墅小,但要是真找起東西來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事兒,我這兒看看那兒瞅瞅沒一會兒就累的半死,用意識簡直是痛苦到不行。我說外麵那四位大爺,你們能不能派個人過來幫我把這些藤蔓割斷啊,我可是傷員啊。
何無辭就像個廢物一樣坐在地上,麵色蒼白猶如死灰,蘇墨西看著何無辭不停的在說著什麼,可何無辭卻毫無反應,看的我著急的要死。
可換位思考一下,如果現在換成我跟墨塚,怕是我早已經失去了生的希望。
現在若是外麵沒有‘窮奇’的成員在奮戰,我想我已經沒有多餘的精力再去想怎麼逃出去,怎麼救他們了。
“何無辭——”我憋足了內力猛的大叫出聲,然後滿意的看著外麵停戰的人,我的聲音就在這片空中飄蕩。
“何無辭,我蘇婷七告訴你,‘窮奇’內,沒有廢物——”
“‘窮奇’成員,就算自己死,也絕不脫無關人下水——”
“何無辭,自己的事情,要靠自己來解決——”
“何無辭,你要是再頹廢下去,等回頭兒我出去了,我一定把你打成殘廢——”
“何無辭,你聽到沒啊——”
“喂——何無辭——”
“喂——有人嗎——你們倒是給我吱一聲啊,內力喊話很累的好不好——”
“七,你沒事兒?”
“我能有什麼事兒,過來給我把這對爬山虎割開啊——再不來就悶死我了啊——”
“別想救他出來!”
何無患看到季子丞想往我的方向過來,直接對著季子丞攻擊了過去,君陌上阻攔開始一人之力終極未果,被何無患一掌打到了一旁。季子丞從背後被攻擊恰好打到了我的麵前,我看著何無患的身影一步一步的像我走來,心裏暗道不好。
我現在這樣兒簡直是躺到案板上任宰的魚啊。
“原來你還沒死。”
何無患盯向我這邊的目光有些發狠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拿出來了把刀,直直的對著我刺了進來。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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