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村子”
“已經成為荒村了。”
“為什麼。”
“他們已經活不太久了。”
“小哥,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有什麼問題。”
“我跟你回來這裏。”
“這裏是我們的家,你想什麼回來都可以。”
“那素心呢。”
“她”
“咚咚咚——”
我聽著響起的聲音往門口看了看,墨塚去開了門沒一會兒便看到素心出現在了我的麵前。素心身上的衣服總是大紅色,鮮豔的像血一樣,似乎從未變過。
“喲,你怎麼在這?”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裏。”我淡然的端起茶幾上的杯子慢飲一口。
“這可是我家阿塚的家,為什麼你會在這裏。”
“素心小姐可能誤會了,這裏是我跟墨塚的家。”我靠到沙發背上,嘴角掛著恰到好處的笑。
“你——”
“你們在聊什麼。”墨塚從臥室走出來坐到我的身側,拿起與我用的杯子為情侶杯的另一半杯子喝水。
“阿塚。”素心一看到墨塚坐到了我的身邊,表情變得有些委屈,嬌滴滴的樣子著實讓我感覺十分可憐。
“怎麼了?”
“你過來陪人家嘛。”
墨塚沒有回應素心隻是看了我一眼,突然之間我感覺無比的想笑。為什麼我的心靈會有一種小三得知的感覺。
“那小哥,我先回去看我兄弟了。”
“蘇小姐別急著走,就怕您是走不了了。”
“嗯?”我站起身子盯著說話的素心,心裏雖有疑惑可麵上還是裝作無所謂的樣子。
“阿塚,你還在等什麼呢?”素心起身挽住墨塚的胳膊,眼神似是威脅的盯著他卻又帶著柔情。
“等?”我的心中閃過一絲不對勁,警惕的盯著對麵的兩個人。
“阿塚,這可是你的任務。”
“我知道,不需要你來提醒。”墨塚看向我,目光冷淡卻夾雜著我不懂的情感,“阿七,跟我回組織。”
“組織?”
“七爺的地盤。”
“我若說不呢。”我不由得覺得自己有點傻,就這樣跟著墨塚回了這裏,感覺就像是自投羅網一樣。
“阿七,你逃不掉。”
“現在的我,對你們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吧?”
“沒有。”
“那你們要我跟你們回去做什麼?”
“能人為我們所用自然是最好,但若不能為我們所用,那便殺。”素心帶著笑摸出一把匕首在手裏把玩。
“小哥,你這是在利用我的感情嗎?”我笑。
“蘇小姐,你未免也太要臉了吧,我與阿塚才是一對,你這樣當著我的麵與阿塚說這樣的話,就不怕我們因為你鬧別扭嗎?”
“我在跟小哥說話,請你閉嘴。”
“別做夢了蘇小姐,阿塚若是愛你,早就愛了不是麼?你自己難道不清楚麼?”
我抿緊唇雙手握成拳攥緊,眸子微微泛紅。我又何嚐不知呢
“蘇小姐,不如我們出去聊聊?”素心笑得一臉溫婉,對墨塚說,“阿塚,交給我好了,省的你下不去手,畢竟這個小姑娘也是照顧過你很久的呢。”
墨塚對素心點點頭,便自顧自的進了臥室去。
我與素心找了一家靜吧,坐在靠窗的位置一人點了一杯飲料,話題就此開始。
“蘇小姐,我感謝你趁著我不在的時候照顧我的墨塚。”
“客氣,那同樣也是我的愛人。”
“蘇小姐說笑了,阿塚這輩子隻會愛我一個人。”
“素心小姐好大的信心。”
“阿塚最痛苦最孤單的時候我都在,你又算得了什麼。”
“是麼?那他執行任務受傷回家,傷口都沒力氣包紮的就昏迷過去的時候你在哪?他不按時吃飯強撐著的時候你在哪?他痛苦刺激大腦直至失憶的時候,你又在哪?”
“我與阿塚是青梅竹馬,我自然是最懂他的,他不需要的東西,我便不用給他。阿塚若是需要,他會主動跟我講。”
“那他又與你講過什麼,亦或者主動要過什麼嗎?”
“那是他沒有需要的。”
“你怎麼知道他沒有需要的?”
“我就是知道。”
“你錯了,小哥是那種什麼都不會說的人,即使他有什麼,他也不會對任何人講出來。因為他怕連累任何一個人。因為他以為你死了,他害怕因為他會再出現死人的事情!”
“蘇婷七,你未免太過於自負了,你有那麼了解他?”
“我有。”
“嗬,了解。蘇婷七,你知道你初化作鬼魅時是誰派去的花娘嗎?你知道你第二次在m市被圍攻的時候是誰帶隊的嗎?是墨塚,怎麼樣?悲痛欲絕嗎?你知道你有多少次差點死在墨塚的手裏嗎?哈哈哈蘇婷七,你還有想法認為,他會愛你嗎?我告訴你蘇婷七。他墨塚這輩子隻會愛我,隻會愛我這個叫素心的女人!這次我放你走,我希望你不要再出現了!”
我手裏緊緊的攥著飲料杯子,看著那個說完轉身就走的女人。杯子被攥的顯出幾道裂痕,我想笑可我發現我沒有絲毫扯動嘴角的力氣。
這些事情我怎麼會不知道,隻是這種傷疤被人當麵拆穿的痛苦真的好難受。就仿佛你結了痂的疤痕被人硬生生的撕開了一半,鮮血湧動,疼痛無比。
我愛墨塚,我也什麼都信墨塚。雖然有些懷疑,但我並不想相信自己的想法。女人的直覺很準,我的直覺也一直很準,可我卻第一次否定了我的直覺。
“大邪。”
我仰起頭,麵前出現的人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那麼模糊,我眨了眨眼睛想要看清楚來人,可眼中的液體就這樣滑落。
“大花”
“十聖的任務,向來都是七爺直接下達的。”季昀暝站在我的身旁,臉色有些不好看,語氣中夾雜著懊惱。
我搖搖頭,想安慰季昀暝些什麼,可我發現我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大邪,你還愛他嗎。”
“愛。”
“可他要殺你。”
“那我便,讓他殺。”
“你會魂飛魄散的,他不會手下留情的,他真的會殺了你。”
“我”
“大邪,為我想想。我,我不想你死。我們不是說好了,以後一定要找一個安穩的地方,靠山靠水,有你有我,一起生活嗎?”
“大花”
“聽我的吧大邪,不要愛他了,就算愛,把對他的愛藏在心裏好嗎?否則,你真的會死。素心已經回來了,他隻愛素心啊。他為了素心,可算是拋棄了一切啊。”
“我知道”
“那你?”
“大花,小哥抓了我最重要的人,他威脅我。我第一次看到那樣的他。”想起在山洞的時候我竟然笑出了聲,“如今他要抓我回去立功竟然還想著要騙我,利用我的感情,哈哈哈我真是,愛了一個好男人。”
“大花,我還記得我與你的賭,我贏了,可我卻又輸了。”
若十年後,你還愛著他,那我便信這個世間的感情。
“十二年,我還愛著他。十二年後,我會控製自己讓自己不愛他。”
她等了三年多,愛了三年,廢了六年,付出了大好的光陰,換來了從此不見。
她說過無數句我愛你,他說過無數句抱歉。
她生鬧,好脾氣換來的是極好的人緣,不嬌柔不造作,她愛文字,愛動漫,愛棒棒糖,愛那黏糊糊的熱巧克力。
看似對誰都真心,實際卻誰也不真心。
她沒心沒肺,是她父母說的。
看似滿麵笑容的她,內地卻是冰冷一片,所以的一切,都無所謂。
他本性涼薄,不平凡的人生讓他終究不平凡,行走一生卻沒有一個永遠陪伴在他身側的夥伴,獨自行走於世間。
孤單成性,清冷一生。
她在二次有個身份,朋友也多,但僅限於二次,對於愛情不在乎的她換來最多的是追她的人說的話。
“我真是瞎了眼才會愛上你。”
她淡然,有些話聽多了,便自動免疫了,更何況她這種沒心沒肺的人呢。
懂她的人不多,能被她放在心上的人也沒幾個。
初識他也是在二次,或許你們會說,把二次的事情當真亦或者在二次裏愛上一個人真虛偽,但,你能控製住你的心嗎,誰又能說二次裏麵沒有真愛呢。
一場平凡無奇的相識,一個群,一句問候,一句朋友的概括,她就對這個不常出現的人感了興趣。
“他阿,天天見不著人,高冷的要死。”
“他不常出來,頂多問個安。”
話少,高冷,神秘。
這是她對他的評論。
而那些通過她認識他的人每次看到他都會激動,不曉得是為什麼。
他們就這樣相識了,天天早中晚問安,聊天不斷,慢慢的彼此了解彼此,慢慢的,她愛了他,可他,毫無波瀾。
她以為,他是愛她的,隻是身份原因不願說出,怕害了她。
她以為,他對她那麼好,平時摟摟抱抱親親小嘴,是他對她動心的表現。
但她錯了。
他說,“我不願再有任何人因為我死去或者受到傷害”
他說,“我這樣做,你會開心不是嗎。”
真棒。
挺好,真的。
他沒有錯,他隻是不愛她罷了。
如今,她放棄了他,卻還愛著他。
他是她的一生的信仰,唯一的目標,找回心的動力,放棄了他,她已然失去了一切,那天空,昏暗無比,仿佛隨時會塌陷一般。
她說,“我還愛著你,可我不會再等你。”
她說,“你想讓我過常人的生活,我便去過。”
她說,“我會滿足你所希望的一切,哪怕付出一切。”
她說,“我愛你,所以你說的什麼都可以。”
這個她,是我。
但是,我說。
“自此,我不想再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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