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很快就到了,我懶洋洋的在天上飄著有些嘚瑟的看著季昀暝在校園內躲躲藏藏的翻來翻去的跑到舊操場的池塘上努力的忍著讓自己不破功。
別看季昀暝雖然小,但跟季昀暝在一起還是可以放一些心的,說不上來原因。雖然比不上有墨塚陪伴的踏實安心的感覺,但是吧,死也有人陪著一塊兒死,還是不錯的。
“喂,你可別發揮你那‘想好的不靈驗想不好的就靈驗’的神功啊,我們可是去下墓的,你這樣可能會害死我們嘿。”
“嘛嘛,大花,你這樣說我可就傷心了,我這麼愛你,怎麼舍得害死你呢。”
不得不說,這麼一跟季昀暝鬥嘴,心裏的緊張感也慢慢消消失,轉眼間,我們也就到了池塘的邊上。
“入口呢?”
“你什麼時候下墓見他們的入口在明麵兒上擺著?”
“我這不就隨口一問麼。”
我無視了季昀暝那嫌棄的眼神咧咧嘴扯個笑臉,飛到池塘的上方飄著打量,到了池塘中心的位置忽然感覺有一陣吸力在扯著我像水裏引。我拚命的向旁邊躲都未能逃出去,使出我的法力與那股吸力對抗,痛苦的感覺微微減輕。季昀暝在池塘邊不知道發現了什麼,竟然直接跳進了池塘裏。
我眯著眼睛才看清季昀暝在水中遊動前進的目標,直到她遊到了我的附近,對我招了招手徑直對著那股吸力紮了進去,我看著也卸了手中的力氣,直接隨著那股力量進了去,卻也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季昀暝已經消失不見了,不知道是我們在水裏被衝散了還是比我醒的早去一邊了,反正我醒了之後隻是自己在一個墓室裏麵,墓室內的燈火是點燃的,我估計應該是季昀暝比我醒得早,前去探路之類的了。
我在原地等了許久,季昀暝還沒有回來,我有些焦躁不安,在墓室裏四處走動。想要出去可我怕我剛出去季昀暝又回來,但是讓我在這裏幹等著我又等不下去。怎麼辦才好
我不知道你們是不是也有這種感覺,等人的時候一分鍾就好像一個小時一樣,明明感覺自己已經等了很久很久了,可是抬手一看手表才發現自己也不過等了那麼幾分鍾而已。特別是等車的時候,明明已經快到了,那最後的幾分鍾卻是最難熬的時候。
我在墓室裏等了許久,最後實在是等不下去了,便拍拍屁股自己走了出去。
這個墓不同於之前所見過的墓,其他的墓都是烏漆墨黑的,還洋溢著一股屍臭味兒,但這個地方卻是燈火通明,屍臭味兒一點兒都沒有,還有荷花的香氣。
出了這個墓室,映入眼簾的就是一條不算很長的通道,跟對門兒似的通道的頂端還有一個房間,而這個通道的兩側,時不時的也會出現一條小門。這個形狀吧,就像咱上學的時候住那宿舍似的,一個門接著一個,唯一不同的是,他這個門沒有門,就是一個黑漆漆的,類似於洞口的存在。
我慢慢的走到右側的第一個門前,手試探的向前輕觸,卻被一股吸力直接帶了進去。
屆時我好像回到了我的臥室,不是墨塚家的那個,而是我變成鬼之前的地方。
一個女人就躺在我的床上,背對著我,被子拉到她的頸窩,遮掩著讓我不能得知她究竟是什麼人。
我慢慢的向床邊走去,不知道為什麼,就好似是自己怕驚擾了那床上的人一般,動作也變得輕手輕腳的。
就在這時,床上的人突然翻個身轉向了我,睫毛顫抖了兩下好似就要醒來一般,而我卻被那張臉驚的頓在了原地,絲毫不敢動彈。
那張臉,是墨塚的臉。
“嗯?阿七你怎麼在那裏站著?不睡了?”
“哈?”我一臉懵逼。
“怎麼了?”墨塚揉了揉眼睛從床上坐起來,盤著腿看著我。
“不是,小哥,那個,我們怎麼在這裏?”
“什麼怎麼在這裏?這裏不是我嶽母的家嗎?”墨塚有些奇怪的看著我。
“嶽母?呃我的房間你跟我回家了?”
“說什麼傻話呢。”墨塚起身走到我身後環住我的腰,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我們不是說好了要回家來跟你的父母提親的嗎?”
“呃提親什麼的,為什麼我一點都沒有印象?”
“是不是剛剛睡糊塗了?做什麼夢了嗎?”
墨塚有些擔憂的看著我,我輕輕的搖了搖頭坐到了床邊,眉頭微微皺著。
是我睡糊塗了嗎?如果是我睡糊塗了,為什麼那些夢那麼的真實,就好像真的發生過一般。
“阿七?”墨塚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怎麼了?現在還很晚,不再睡會了嗎?”
“睡?”我看了看放在床頭的鬧鍾,時針恰好的指在三那裏,而分針就在十二那裏放著,我皺著的眉頭從未分開過,“小哥,我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說什麼呢,你才睡了這幾個小時啊,能做多長,別亂想了,快來睡吧。”墨塚極其溫柔的揉了揉我的頭,然後將被子扯開摟著我躺下。
我的心亂的砰砰直跳,這種生活,不正是我一直所向往的嗎。我記得我在墓裏,那這到底是在墓裏,還是那所謂的墓裏是我的夢。
閉上眼睛第一次在墨塚的懷裏睡了過去。睡前我還糾結了一下。若那墓裏是夢,為什麼我會有第一次與墨塚生活在一起的感覺呢。
腦袋很快便混沌一片,我感覺我才剛剛閉上眼睛,天就亮了。房間的門被敲響,我媽***聲音就這樣響起。
“七七啊,跟小塚你們別睡了,早飯做好了快下來吃吧。”
“誒媽,我們馬上就下去。”
墨塚抬聲應了下然後便起床去洗漱收拾好了一切的東西才回到床邊摟住我輕吻了一下我的額頭。
“阿七,早飯是吃還是不吃?”
“唔?”
“你昨天寫稿子寫的也挺晚的,怕你不夠睡,要不然我給你把早餐拿下來?”
“好。”
墨塚彎著眸子扯了個笑,把我本來在被窩裏拱的很亂的頭發又揉亂了幾分才轉身下樓而去,外麵的光亮慢慢的透過厚重的窗簾灑在我的床頭,我眯著眼睛抬起手擋在眼瞼上,右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多出的一枚銀色的戒指在陽光的照射下慢慢發亮,我有些愣神。
我跟小哥結婚了?我跟小哥結婚了
就在我發呆的時候房間的門突然打開了,然後墨塚端著一個盤子走到床邊坐下,然後把手裏的盤子放到床頭櫃上麵看向我。
“是你自己吃,還是要我喂你?”
“誒?!!你喂我?我嚇得正在撐著起身的手一滑,臉對著墨塚的大腿就跌了下去,“好痛——”
鼻子撞到了墨塚的大腿,好痛。痛的好真實。
“沒事吧?”墨塚扶起我的身子看著我紅彤彤的鼻子笑出聲,“像是一個小醜一樣。”
“我哪裏像小醜了?”
“鼻子。”
“小哥你學壞了。”
“跟你學的。”
“我什麼時候教你這個了?
“每天。”
“胡說八道。”
“每刻。”
“你亂說。”我抬起枕頭丟到墨塚的臉上。
“我沒有。”
“你就有。”
“我沒有。”
墨塚扯住我的手腕目光溫柔的盯著我,一瞬間我好似被墨塚的瞳孔吸進去了一般,那漆黑又深邃的瞳孔此刻儼然充滿了溫柔和笑意。
可是好奇怪,為什麼在我的記憶裏,小哥的眼睛,是不會笑的呢。
“好痛——”
正在我發呆的時候墨塚用手敲了敲我的額頭,嘴角上揚。
“想什麼呢?在這麼深情的時刻也能滿腦子亂開火車,能做到這種事情的也隻有你了吧?”
“我哪有。”
墨塚沒有再反駁我,抬手端起放在一邊的粥遞給我,
“吃飯。”
“哦”
我老老實實的喝完了粥吃完了油條,墨塚這才收拾好東西出去。
“那阿七,你休息會兒就寫你的稿子,我下去幫爸媽收拾東西了。”
“收拾東西?”
“嗯,爸媽商量著要出去旅遊,我們才回來幫爸媽看著房子不是麼?”
“這樣啊”
“阿七你看上去怪怪的,怎麼了嗎?”
“沒沒什麼”
我抿緊唇瓣打開了我的筆記本,發現裏麵的故事正巧的寫到我下到池塘底下的那個墓。難道,是我太用心了,所以誤把當做現實了?可,我跟這個小哥,又是怎麼認識的呢。
我的腦子裏忽然亂做了一團,曾經跟小哥一起出去逛街一起下墓的記憶好像突然之間變得混亂無比,由此替代的是如今的小哥,跟小哥的婚禮,家人見麵,跟小哥見麵的時候,唯獨沒有與小哥的相識。
我把筆記本丟向一邊,躺在床上默默的盯著天花板發呆。
不知道我一共發了多久的呆,但是顯然我始終還是沒有想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窗外的天已然是近黃昏,我不得有些疑惑,總感覺這裏的時間過的好像太快了,我好像就吃了一頓飯然後發了會兒呆而已,天就黑了?
然後就這麼琢磨著琢磨著又睡了過去,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墨塚在叫我,他輕輕的推了推我的身子,然後笑容滿麵。
“小豬,今兒又睡了一天呐?”
“唔,小哥?”
“嗯,是我。”
“爸媽呢。”
“已經送走了。”
墨塚脫了鞋躺到床上把我摟在懷裏,右手有一下沒一下輕撫著我的後背,卻被我的一句話搞停了動作。
“小哥,我們是怎麼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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