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人還在糾纏著打鬥,這邊的人趁著蟲子不能近身燃起小火把對著蟲子堆丟過去,燒的啪啦啪啦的響,而我站在墨塚的旁邊,倆人的打鬥根本插不進手。說實話,墨塚能與這麼強大的老粽子打成平手,我著實是有點吃驚的,我知道墨塚很強,但從不知道墨塚這麼強。
“蘇蘇,你把那藥丸,對著秦王丟過去。”
季子丞一直在觀察著墨塚和秦王的戰鬥,奇怪的是我拿著藥丸近他們一分,他們的戰鬥圈就遠離我一分。
我抬手拿著藥丸握了握,深吸一口氣將藥丸對著秦王的後腰丟了過去,此時的墨塚配合的牽製住秦王,讓他無法動彈。藥丸到他身上燃起一陣火光,腐屍的味道漸漸傳了過來,我趕緊加快了手中的動作將藥丸一股腦的全部砸到秦王的身上,直到他滿身被火光包圍才作罷。
墨塚的夥計不知道從哪裏遞給了墨塚一本冊子,我看著他將那冊子塞進背包裏然後帶領著眾人從那新開出的暗道裏離開,因為每人身上都有一顆藥丸的緣故,撞見了瑩壟也是瑩壟躲著走,並無傷害我們分毫。
可能是一旦所有的危機都解除,人歸家的心思也就越濃。眾人幾乎是毫不停歇的往外趕,沒多久就趕到了那水銀製的護城河邊,我不得不感歎一下不是路癡就是好。
興許是這裏的瑩壟全部生活在水銀中,本是已經充滿毒素,我們自身所存在的藥丸已是無用,一邊拿著匕首砍著這些蟲子一邊尋找著退路。
我們來時的通道在護城河的另一邊,要過去怕是沒那麼簡單。這裏漆黑一片,根本不知道哪裏有可以通過的橋,而且底下的全部都是水銀,想要從水銀裏麵趟過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秦王的威壓漸漸消逝的緣故,我似乎能看到從水銀河裏麵揚起來的白色氣體,水銀蒸發後揚起的氣體,雖然少量吸入它不會對身體造成太大的危害,但長期大量吸入,則會造成汞中毒。
“大家快點找出路,不然我們大家都會有危險。”
我皺著眉頭不管不顧的大喊出來,自個則是化作鬼形漂浮在半空中尋找著能夠通到對麵高樓上的方法。
“那裏有兩根鐵索。”
“就從那裏。”
眾人走去那兩根原本是為了拉住門可以升降的鐵索上向門上攀爬,墨塚打頭,我和季子丞一人守著一邊,一共八個人,行動起來比較快。
突然聽見大吼一聲一個渾身包裹著火焰的人從通道裏麵衝了出來,有目的似的直奔著我們存在的方向,墨塚在最頂端,後麵帶著兩個人,另一邊的鐵索上也爬著三個人,我暗自握了握拳,墨塚剛剛已經消耗了他那麼多的體力,我應該可以打贏他吧?
“丞哥哥,看好鐵索。”
話音未落我便對著秦王衝了過去,可能是因為那藥的緣故,火焰在我的身上也灼傷了幾分,交手幾個回合我絲毫沒有因為秦王受了重傷而占上風,千年老粽子就是厲害。
“蘇蘇,小心!”
我咬緊牙關,雙手握拳對著秦王猛地打了過去,看準他身後到達了水銀河的邊界,雙臂衝過去摟緊秦王的腰向水銀河內墜去。
“不要——”
可能是因為有上一世,所以季子丞對我的想法有些了解吧,我看著他想衝過來的身影揚起一抹微笑,若是就此死去,救了季子丞幫了墨塚,我也是無悔的,可惜的是,沒能讓墨塚愛上我。
“小姑娘,小姑娘醒醒小姑娘”
迷迷糊糊中睜開雙眼,入目的是一片白色,好像沒有盡頭一般,而另一邊的不遠處站著一位白胡子老者,看上去麵目是那麼的慈祥,我撐起身子向他走去。
“老爺爺?”
“小姑娘,你不能睡在這裏。”
“為什麼?我的事情應該已經都做完了。”
“真的做完了嗎?”
白胡子老者看我一臉疑惑的表情抬手一揮我的身側便出現了一個畫麵,吊在鐵索上的眾人被一種奇怪的的生物攻擊著,看著減少的人數顯然已經有人堅守不住遇了險,而順著鐵索可以看到那些粉紅色的蟲子在向上爬。
“瑩壟,飛魚。”
“什麼?”
我聽見老者開口奇怪的看過去,隻見他指了指圖畫中。
“粉色的是瑩壟,藍色的是飛魚。”
“你是說這些怪物?”
“是。”
我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站著有些累便盤腿坐了下來,看著對付著這些怪物有些費力的墨塚目不轉睛。
“你不去救他們嗎,小姑娘。”
“他們可以的。”
“小姑娘,你該醒過來。”
“醒過來?我不是消失了嗎?”
“你隻是被陽火灼傷了些罷了,水銀河傷不了你,再加上,老夫在你墜河之時護了你,你又怎會消失?”
“你救我?為什麼?”
“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我看著麵前的老者越來越模糊直至消失不見,腦袋也陷入了昏沉中。
“醒來,小姑娘,醒來”
我猛地睜開眼睛入目的盡是白,揮動了下雙手才知道自己此刻是在水銀河中,不知道剛才的幻想是真還是假
我躍起身子向空中飛去,背包緊跟身後,右手在空中一揮原本在背包裏放著的我所需要的藥丸就浮在了空中,像是搶發射子彈一般將藥丸排列整齊,左手從頭順到尾藥丸便自己射了出去,直擊那些飛魚瑩壟。
看著眾人慢慢的爬向頂部,直到進了安全範圍內我才跟進去,大石墜落正巧擋住門,壓死幾個想要衝進來的瑩壟。
“蘇蘇,你沒事吧?”
我看著季子丞跑到我身邊四處打量著我,彎眸笑了。
“丞哥哥,我沒事。”
幾人合力的對付著一百八十度無死角攻擊來的飛魚和瑩壟,瑩壟在鐵索上爬動晃的幾人失手跌落進那水銀河內,秦始皇的屍身早已看不見,應該已經徹底沒了生機,這空氣中慢慢的夾雜進了一種之前沒有的氣體,怕是這秦始皇死去無人壓製的汞毒開始蔓延。
“大家快點向來時的路過去,水銀開始蒸發了,汞氣體很快就會蔓延至整個墓室的。”
眾人手忙腳亂的爬到鐵索的頂端,為了活命連昔日生死與共的兄弟也不管爭先恐後的跑到墓道口往外爬,也不知道是誰不小心弄破了那擋著流沙的氣筒,圓筒內部的氣體外漏,塑料製的軟管也順著流沙向下劃了去,那些流沙從頭部直接對著人澆了下來,沒多久便淹沒了這費了我們許久的時間才打出來的盜洞。
“小哥墨塚你在哪”
在流沙壓下來的瞬間我連忙化作了鬼形,流沙穿過身體向底下的洞口流去,不過沒多久便不再流動了,應該是那軟掉的圓筒擋住了流沙泄進墓穴內的洞口吧。流沙擋不住我自然也是擋不住季子丞的,我看著他一手扯著一個墨塚的夥計,也在亂沙中開始尋找著活人的跡象。
在找到墨塚之前我已經將墨塚的一個夥計送上了岸,還在流沙中掩埋著的估計就剩下了墨塚一人,而在流沙層中可以讓常人生存的時間也不多,怕是沒了多大的生機。
“小哥”
我跪在洞口身後是拽著自己的季子丞,目光死死的盯著那流沙一陣一陣的蠕動,我多希望他可以從這陣陣蠕動中爬出來,然後再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跟我說,
“我沒事。”
可,墨塚,你怎麼還不出來。
我就這樣順從的被季子丞牽製了一會兒趁他不注意跳進洞中,我知道季子丞擔心我,可我像他擔心我一樣擔心墨塚,季子丞可以沒有我,但蘇婷七不可以沒有墨塚。
流沙中昏昏暗暗的,我不知道我在向哪個方向遊動,我也不知道墨塚所在何方,隻能漫無目的的一圈一圈又一圈,一遍一遍又一遍的尋找著墨塚。
直到我快要放棄,我看到了一個人的手臂,那人的手中握著的,是我之前為墨塚買的一對的麒麟吊墜。
“小哥——”
我絲毫不能猶豫的衝了過去,拖著墨塚的身子就往洞口所在的位置走去,因為我是路癡,所以下來的時候我有在自己的腰上綁了繩子,就怕自己越跑越遠也找不到墨塚的所在。
拖著墨塚躺到地麵上的時候第一個出現在我麵前的就是季子丞,我想我在下麵為墨塚擔心的尋找他的時候,季子丞也在上麵為我擔心著吧。但,前世畢竟是前世,而此生,我深愛墨塚。
幾人合力將墨塚抬進帳篷中,墨塚的一個夥計將所需的藥送入帳篷內便走了出來,進出的時間幾乎是一秒都沒有停頓,我皺著眉頭看了看季子丞,疑惑的開口,
“為什麼放下藥就出來?小哥醒了?”
季子丞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跟在我身後進了帳篷。
我進帳篷後就看到悠悠轉醒的墨塚在給自己的傷口包紮著,忽的想起來之前與墨塚分隔兩地的時候,他說過他每次出任務受傷回家,從不去醫院隻是自己包紮,不禁有些心疼。我走過去拿過他手裏的棉簽,沾點酒精輕輕的擦向墨塚的傷口。
“疼麼?”
“不疼。”
我抿了抿唇,手下動作不敢有一絲的用力將墨塚的傷口上藥包紮,期間他沒有發生一陣疼痛所導致的聲響,我不知道他皺眉皺過眉頭,我看不到。
一切收拾妥當,便起行回家,墨塚隨著他的夥計回了他的總部交任務,而我則是帶著季子丞回了墨塚的家,當我看到那兩個等在家裏的小鬼時,一個想法慢慢的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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