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隻是站在入口處,我就已經強烈的感覺到陰氣,而且這種陰氣比以往我見過的任何一種都要強烈。
但不管怎麼樣,我已經來到這裏了,就沒有再回去的道理。
最讓我沒想到的是,在通往地下的走廊裏麵,我每向下走一步,身後的樓梯就會自動消失。
這也真正說明了,為什麼那麼多年,那麼多人來這裏尋找入口,卻始終都是無功而返。
隻是,值得一提的是,越往下走,陰氣就越來越淡薄,反而生出來一種缺氧的感覺來。
走廊裏麵的真的好黑,我手上的龍鳳冥戒,忽明忽暗的發出微弱的光芒,而先到接下來可能遇到的危險,我更是不敢有啟動戒指,生怕會耗費自己的精力和靈力。
我硬著頭皮,一點點的往下走每走一步,我都有一種進去地獄的感覺。
在走了好一段距離之後,陰氣再次濃烈了起來,而隨之而來的又出現了一個奇怪的跡象,那就是周圍的溫度好像增高了很多。
原本這古宅就是埋在地下,按理說應該潮濕陰冷才對,但如今溫度不降反增。
我猜想這隻能說明,這幽冥府邸可能比我想象的還要深,至少應該在五百米之下,在受到地熱的影響,才會衝淡了陰氣。
我順著走廊一直往下走,突然在我的麵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平地,我想著大概就是盡頭了。
平地的中央梳理著另兩個巨大的火盆,幽藍色的火舌正在瘋長的吞吐著,而我借著光線又看到最不可思議的一麵。
千難萬險,我終於看到了上官祠堂。
整個宮殿看起來十分的華麗,甚至讓我覺得這應該不是什麼祠堂,而是宮殿。
不過我回頭想想,其實,這也沒什麼不對的。
古代人們總是喜歡在生前就會自己建造豪華的陵墓,希望自己死後也可以繼續享受榮華富貴,像上官冥夜這樣的皇族自然也就不例外了,當然是任著自己的性子,怎麼豪華怎麼來。
我看著眼前的古墓豪宅,亭台樓梯,雕梁畫棟,真的是應有盡有。
我慢慢的進入古墓的大門,倒沒有想象中的機關,估計就連上官家的人自己也認為,他們的古墓如此的隱秘,根本不可能被人發現,所以,也就沒必要安裝什麼機關暗門。
就在這時候,一陣熟悉的聲音,突然之間從裏麵穿了出來。
“林靜,你給我站住。”
我當然聽得出來是端木的聲音,自從走散之後,我原以為他們會遭遇什麼不測,現在看來,他們也已經好好的進入到這裏了。
隻是,聽著剛剛的話語,應該也是和林靜鬧翻了。
我循著聲音加快腳步追過去,原本這些走廊是按照古代宮殿的設計,直來直去的,但是,不一會兒就變得彎彎繞繞,我覺得自己好像掉進了一個巨大的米光一般,根本分不清楚東西南北。
不管是冥王玉璽還是龍鳳冥戒,好像都起不到作用。
沒有辦法,我隻能僅憑自己的直覺一條走下去,很快,我的麵前就出現了兩扇朱紅色的大門。
我推了一下,門是虛掩著的,似乎是有意引我過來的。
這院子很是雅致,院子裏麵的花草已經變得枯黃,整個院落別蒙上了一層灰色的朦朧。
“端木……”我試著叫了一聲,卻根本沒有回應。
我猜想端木可能經過這裏,根本不在這兒。
當我轉身想要繼續去尋找他們的時候,身後的房子裏麵卻突然傳來了一陣哭聲。
我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邪物,而且能夠入得了上官家的古墓,隻能說明這邪物更加的不簡單。
唯恐惹禍上身,我覺得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早些離開的好。
但我剛走出沒有幾步,這個哭聲就更響了。
“小嬸子,你去哪兒啊?”清脆的聲音傳來,聽起來根本就不是上官夜風,隻能說明上官冥夜還有其他的侄女或者侄子。
我還是假裝沒聽見,繼續向外走。
“小嬸子,還是留下來吧,隻有和我在一起,你才是安全的。”看到又一次被我無視,這聲音愈發的大了,甚至還顯得十分的不耐煩。
我知道王朝內部的紛爭究竟有多複雜,即使上官冥夜最終得到了冥界太子的位子,但這其中又是以多少人的死為代價,就更加的說不清了。
更何況,我又是和上官冥夜有關聯的人,這其中的厲害,就更加的說不清了。
“我知道……”我剛要踏出遠門的時候,這聲音又一次響了,“你來到這裏,就是為了尋找我叔叔上官冥夜的,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帶你去找他。”
的確,我來這裏真正的目的就隻有一個,那就是找到和救出上官冥夜。
但是,我也不能不顧端木和林蕭他們的安危。
就在我做這激烈的死相鬥爭的時候,這個聲音突然之間變的暴怒了起來:“還在猶豫什麼,趕緊過來,把我從這裏放出去。”
剛剛還柔弱的聲音,突然之間就邊的淩厲了起來,我再也不敢做任何的停留,很快出了門。
可我還未從樓梯上下來,就看到一個穿著紅色裙子的小女孩,豎著古代的發髻,靜靜的站在我的對麵。
這孩子看起來,倒是和平常的孩子無疑,而且從我看到她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她不是人。
要麼是陰人,要麼是陰物。
我不敢動彈,至少在沒有搞清楚這孩子的來曆之前,我不會主動的靠近。
但我的靜默,很快就換來了小女孩的靠近。
突然,她自己的頭取了下來,放在手中的紅色燈孔中,順著燃放出的紅色光芒,很快走到了我的麵前。
隔著透明的燈籠紙,我甚至還能看到這孩子的眼睛一閃一閃的站動著,天真,詭異。
我嚇得渾身冷汗,本能之下就向後退了一步。
“小嬸子,你這是做什麼,難不成你是害怕我嗎?”我距離院子的入口越來越遠,可是這小女孩卻隻能止步在門框的位子,她每向前一步,就好像撞到一個無形的結界上,有意阻礙著她,更或者說是禁錮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