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銅鏡

和張虎一樣,林靜吸食的並不是普通的香煙,而是骨灰。

以損陰德的代價來續命。

“我要是不這樣,就隻有死路一條,再說了,你們不是還指望著我幫你們開啟進入上官祠堂的路嗎?”雖然林靜說的雲淡風輕,但是我看的出來,她看向上官夜風的眼神,卻是不屑和鄙視。

而上官夜風不以為然的笑了笑,他這種人,為了能夠達到自己的目的,什麼樣子的手段都使的出來,更何況這一點點的難聽話呢。

看來,林靜早就料到上官夜風會對她使出這一招,她也明白,如果想要保命的話,就隻能吸食骨灰。

但是,我知道林靜是個很懂得章法的女人,一般沒有把握的事情,她是絕對不會做的。

畢竟她的道行身後,一兩根骨灰香煙,並不會對她產生致命的傷害。

一根煙的功夫之後,林靜很快站了起來。

“哎呦,看來我昏迷的這段時間,你們兩個相處的還是蠻順利的嗎?”看到火屍小正太正在忙著對付黑毛僵屍,林靜就已經明白我們之前達成的交易。

她走到剛剛上官夜風取出腎上腺素的箱子前,突然把一個小瓶子遞給了我。

“別多想,我隻不過就是想要借點你的血用一下。”林靜的口氣十分的堅定,甚至不給我任何拒絕的機會。

“用來做什麼?”這個時候,我的確應該問清楚,羽扇公主一旦醒過來,我們就會麵臨又一個滅頂之災。

“我用來壓製火屍啊。”林靜看著騎在黑毛僵屍身上一陣狂揍的小正太說,“我想在這個世上,他應該隻聽你一個人的話吧,你說萬一,我們兩個發生什麼分歧,你以此來對付我,我又該如何保命啊。”

我們和林靜上官夜風,不但可以用相愛相殺來形容,而且還要互相利用,互相傷害,更互相折磨。

但總有一天,我們是要幹掉對方的。

林靜向來說一不二,我如果不答應,恐怕她是不會罷休的。

我很快咬破了手指,本想著滴個一兩滴就可以了,但是林靜卻沒完沒了的抓住我的手指,一直擠了個小半瓶,才算是罷手。

我瞧了一眼箱子,發現裏麵瓶瓶罐罐的還真的是不少,以前,我隻是知道林靜的道法十分的厲害,卻沒想到她對於醫術也很有一手。

難道她就是用這些東西喚醒羽扇公主的嗎?

林靜將我的血一份為三,並且在其中一個小瓶子上加了一點料,應該是符咒的灰燼。

“小孩兒,過來。”林靜對著火屍伸了伸手指,示意他過來說,“乖乖的吞下去。”

“為什麼?”火屍當然不幹,但這個時候,林靜又挑眉看了看我。

意識很明確,就是要我盡快的出麵威脅。

“火屍,如果你不喝下去的話,這輩子,下輩子,甚至是永遠都別想要拿到你剩餘的魂魄。”我指著自己手上的龍鳳冥戒,自然不是嚇唬他。

“殿下,你可千萬不要做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事情。”說到這裏,火屍對我的恨更重了。

當然,我聽得出來,除了恨,這其中更多的是威脅。

“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用不著你來教我。”我冷笑了一聲,我既不相信林靜,也不信任火屍。

如今隻是和他們暫時合作,至於進去上官家的祠堂之後,我們就會各走各路。

“殿下,看在我曾將叫你一聲主人的份兒上,我提醒你一句,這個林靜遠比你想想的還要厲害,最重要的是……”

“我的厲害,用不著你來評斷。”隻是,火屍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林靜生生的打斷了,他舉著手中的小血瓶說,“我勸你最好還是把東西喝了,否則的話,你就隻能是一堆爛肉了。”

不管火屍多麼的不願意,但如今他的命門我在我的手中,也不得不從。

火屍吞下了血瓶之後,林靜走到了那兩扇玄元銅鏡麵前說:“你們都聽好了,真正能夠幫我們進入祠堂的,並不是我,而是火屍。”

我這才算是明白,為什麼這個女人會在血瓶上貼上封印,原來就是想要火屍乖乖帶路。

這樣的話,及時沒有發生剛剛的一切,我想林靜和上官夜風也還是會和我達成合作。

“這個你吞下。”說完,林靜把一顆加了封印的珠子遞給了火屍,“你可別小瞧了這顆珠子,它能夠幫你驅除周圍的邪氣,這樣的話,你也可以暢通無阻的進入。”

火屍現在就是上架的鴨子,不上也要上。

隻是,他才剛剛服下這塊珠子,就發出了一聲慘叫聲,我這才看到,小正太的喉嚨被燒了血紅,而他已經再說不出任何的話來。

到底這林靜是為了想要火屍好好帶路,還是擔心他會說出其他我不知道的秘密來,恐怕也就隻有他自己一個人知道了。

但是,我必須要小心。

緊接著,上官夜風又遞給了林靜一個稍大一點的平靜,我看著裏麵黑色的血液,立刻就聯想到了人麵靈狐。

“這人麵靈狐的記憶力超群,用它的雪驅動玄元銅鏡,自然是最好不過。

說著,林靜把人麵靈狐的血撒在了銅鏡上,之後又將一張寫滿咒文的纂符貼在了上麵,緊接著,一道白光從鏡子中反射而出。

“這道光就像是任意門,如果沒有火屍,我們很有可能就會墮入其他的地方,但好在這個幫手也到齊了。“說著,林靜就把火屍拉到了最前麵。

說白了,就是想要他做導航儀。

我覺得我們好像進入到了一個無法捉摸的氣旋之中,周圍的一切全都模糊不清的,而且越來越重的陰氣打在我們的臉上和身上。

“好重的陰氣,大家小心。”夕顏在一旁提醒著,但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黑色的光芒出現。

我迸的用手去擋,但是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隻有自己一個人站在一個幽深的走廊上,這走廊直通地下,看來,這應該就是祠堂的入口。

隻是,其他人究竟去了哪裏呢?

時間緊迫,我根本不可能在這裏等下去,又覺得也許他們可能早就已經進入到了古宅中。

更如果裏麵危險的話,我真的無法想象裏麵後果會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