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藍才剛剛變成陰人不久,所以,她是沒有辦法以實體的形態出現在眾人的眼中的,除非有鬼醫華小佗的幫忙。
之前,我就聽說他那裏有一種非常神奇的藥水兒,可以讓陰人以陽人的姿態現身。
我們之所以改變行程,就是為了不和林靜一起前去上官家的墳地,而原定於今天就應該動身的林靜,卻始終沒什麼動靜,所以我們兩個才會冒險到這裏來看看。
哪裏知道,沒遇到雪鳶林靜,居然碰上一個好色找茬的。
而且,更讓我沒想到的是,蘇藍竟然會以這樣紮眼的姿態現身。
“你……你是從哪裏冒出來的。”我看的出來,吳老祖對於突然現身的蘇藍,還是覺得有幾分詭異的,隻不過,他也許覺得大白天的,還能看到鬼不成。
但事實證明,他今天運氣特別好,還真的見到鬼了。
“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蘇藍晃著身上的旗袍走到了吳老祖的麵前,霸氣側漏的指著我說,“就是老娘,你算是什麼東西,居然調戲到我們頭上來了。”
“老子還真的就調戲了,怎麼……”隻可惜,吳老祖的話還沒說完,蘇藍不過就是動動手指頭的關係,他整個人就已經被扔了出去。
“啊……”吳老祖一口血水吐在了地上,我看的很清楚,幾顆牙齒已經被打的脫落了下來。
“你們他娘的還愣著幹什麼,給我上啊。”吃了虧的吳老祖,很快招呼著自己的手下。
隻是,三個大手中的其中一個,卻壓根沒什麼動靜,反而一臉目瞪口呆的看著蘇藍叫了一句,“蘇老板。”
“蘇老板,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們這些小的一般見識。”我不是沒聽說過蘇藍在A市的背景很硬,就連林蕭也會尊稱她一句蘇老板,但是像今天這樣氣場全開的一幕,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到。
“放過你們?”蘇藍手上夾著一根點燃的女士香煙,完全不領情的說了句,“你覺得得罪了老娘,還會有這麼便宜的事情嗎?”
蘇藍的這種平靜,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冷漠,冷眸微微一抬,很快就扔出了一句:“你們說,是老娘親自動手把你們扔出去呢,還是你們自己滾出去?”
“滾滾,蘇老板,我們現在就滾。”於是,安靜到落針可響的茶館中,幾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居然沒出息自己滾了出來。
而周圍小聲的人群議論中,充滿了小心翼翼和敬畏。
“我看吳老祖這次真的是慘了,居然敢得罪大名鼎鼎的蘇藍。”
“聽說這個女人來無影去無蹤,不但身手了得,就連來曆也是一樣。”
“你們沒看到嗎,剛剛她不過就是動動手指頭的功夫,吳老祖就被打的滿地找牙了。”
“蘇藍。”我走過去,假裝平靜的看著周圍的人群說,“我不是跟你說過的嗎,在我們動身去西山墓地之前,盡可能的保持低調,你可到好,剛到這裏,就來了個開門紅。”
“就算這裏已經變成了普通的小茶館,可你也應該知道,這裏還是雪鳶林靜的地盤啊。”
“你可是我們殿下的女人。”聽了我的話之後,蘇藍不但沒有半點的愧疚,反而覺得十分有理的樣子說,“這些臭男人別說是動你一根手指頭了,就算是多看你一眼,我就會把他的眼珠子挖下來。”
緊接著,蘇藍就走到了門外,我本想要拉住她,勸她收斂一點兒,卻愣是沒有勸住。
“滾過來。”蘇藍一身紫色旗袍,踩著腳下的高跟鞋,搖曳生姿的走到了門口,扔掉了手上的煙頭,伸出塗著紅色指甲油的手指,對著依舊跪在地上的幾個人男人,輕輕的勾了勾手指。
吳老祖不但見識了蘇藍的身手,更加知道她在這座城市的地位,剛剛的囂張全然沒有了,臉色蒼白的跪爬到了蘇藍的腳邊。
“你們可以起來了。”蘇藍一聲令下,吳老祖和其他三個大手,很快就站了起來。
但是。
“我讓你起來了嗎?”吳老祖剛剛站了起來,蘇藍就一腳踢斷了他的鼻梁骨,身手矯捷去鬼影一般。
吳老祖滿臉是血的捂著自己的鼻子,痛苦的倒在地上。
“站起來。”即使到了這種程度,蘇藍還是沒有半點放過他的意思,而我看到吳老祖盡管疼痛難忍,但大概是害怕會受到更大的懲罰,還是強撐著爬了起來。
“說說看。”蘇藍對著旁邊的服務生小哥喚了一聲,很快一隻茶杯就被放到了吳老祖的頭上,很顯然,如果茶杯落地,他這顆腦袋也就不保了。
“你到底錯在哪兒了?”蘇藍的嘴角露出一抹威嚴畢露的笑容。
“我……我不該……”我覺得吳老祖渾身上下所有的毛孔都打開了,一方麵要謹防頭頂上的東西落下來,另一方麵還要小心措辭,唯恐哪一句不對,就會再次遭到一陣毒打。
而我從一開始的阻止,漸漸的變成了觀望,我很清楚,蘇藍一向都是一個十分謹慎的人,今天她這樣大張旗鼓的現身,一定有什麼深意。
“我不該打擾你和那位姑娘的雅興,更加不該……”嚇得渾身顫抖的吳老祖,身體突然之間失去了平衡,茶杯掉落在地。
“蘇老板,是我狗眼不識泰山,您就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蘇藍還沒發話,吳老祖就已經嚇的倒在了地上,不斷的磕著響頭說。
“放過你呢。”蘇藍的心情似乎好了一點兒,慢慢的俯下身子,端住了吳老祖的下巴說,“隻是,你首先要告訴我,剛剛你是用哪隻爪子抓了小容的手?”
“是……是這隻。”吳老祖不敢去看蘇藍冷酷無情的眼睛,顫巍巍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眾人還不知道蘇藍接下來究竟會幹什麼的時候,胖子就在此案慘叫了起來。
隻看到蘇藍生生的用腳下的高跟鞋,把吳老祖的手麵踩出了一個血洞出來。
血流如注,場麵十分的悲慘,卻也平靜的詭異,沒人敢發出任何的聲響。
“記住,這就是你好色的代價。”蘇藍總算是把鞋跟從那隻血手中抽了出來,卻又重重的一腳踢在了吳老祖的後腦勺上,整個人徹底的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