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如律令……女鬼……哪裏跑?”我睜開眼睛,就看到那個端木希明舞著一把桃木劍衝到了我的麵前,口中更是念念有詞,至於他的左手,我才看清楚,居然是一隻驢蹄子。
“姑娘,你別害怕,我剛剛潑的是狗血,任憑是什麼鬼怪都不敢近身,而且,我們還有這個。”端木希明很是驕傲的舉著手上的驢蹄子,但我卻看到女鬼陳蘭根本一點兒也不懼怕。
“這點兒伎倆就想扳倒我,簡直就是笑話。”陳蘭再次張著血口朝我們撲過來,而我眼看著身前的這個半瓶醋捉鬼師,就要小命不保,突然大聲的喊了一句。
“相公,救命啊。”
身後的大門突然一下被踹開,我和端木希明嚇的躲到了角落中,陣陣的陰風從我的臉上吹過,我原以為看到的會是上官冥夜,卻沒想到居然是藍子風。
“又來一個不怕死的。”陳蘭身子卷在樓梯的扶手上,整個身子突然扭曲成嚇人的S形。
隻不過,當她再次想要靠近我的時候,卻好像看到什麼害怕的東西,突然後退了幾步,緊接著消失了。
玻璃碎片落地的聲音,又讓我和端木希明嚇的尖叫了起來,而這時候,藍子風卻很是溫柔的握住了我的肩膀說:“小容,沒事了。”
“藍子風,怎麼……是你?”我一臉狼狽的看著他,同時心裏麵有有些空落落的。
我本以為喊出那句話之後,上官冥夜就會及時出現,卻沒想到竟然會是藍子風。
委屈和難以置信就像是越來越稠密的漣漪一般,在我的心中無限大的擴大開來。
因為,我真的不敢相信,上官冥夜這次竟然會真的置我的生死與不顧。
“先別說這麼多了,還是去看看李岩吧。”藍子風把我從地上扶起來,因為他的出現,鬼打牆也徹底被破解。
最終,我們在頂樓找到了已經陷入昏迷的李岩。
隻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她的肚子居然又一次大了起來。
“這……這是……”端木希明心情激動的指著地上的李岩,剛要把一張符紙貼在李岩的額頭上,卻被藍子風拒絕了。
“不必了,暫時她是不會蘇醒的。”藍子風看了我一眼,又壓低聲音說,“小容,我們還是先把她送回去吧。”
我點了點頭,上官冥夜早就告訴過我,李岩被張弛種過鬼胎後,身上的鬼氣很重,卻也是許多鬼母攻擊和附身的對象。
我緊趕慢趕,卻沒想到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如今看來,我隻能請求林蕭和上官冥夜,盡快的把李岩帶到那個寨子中去了。
“你們就不必過去了。”我攔了一輛出租車,看著昏睡在座位上的李岩,抬頭對端木希明和藍子風說。
“小容,萬事小心,我還是那句話,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我會第一時間出現在你的身邊。”藍子風這時候又深情的補上了一句。
但是,現在我根本沒有心思去想這些,最讓我頭疼的是,我可能已經讓上官冥夜誤會了。
“小容姑娘,我還是陪你一起去吧,再說了,這麼重的孕婦,你也搬不動啊。”我還沒答應,端木希明就已經坐進了車子裏麵,甚至還不客氣的催著司機說。
“快開車,沒看到這後麵坐著孕婦嗎?”
藍子風同樣想要打開車門坐上來,但這時候,車子已經啟動。
“這位藍子風也是一個高人嗎?”端木希明回過頭看了眼車後,又有些好奇的向我打聽說,也許他認為剛才是藍子風把陳蘭嚇走的。
“他是一個通靈道士。”我淡淡的回應了一句。
“通靈道士?”聽完了我的話之後,端木希明點了點頭,又不清不楚的嘟囔了一句,“我怎麼看著那麼不像呢?”
“你說什麼?”生死一劫後,我對於這個才剛剛見過麵的捉鬼師,仍然沒有太多的信任,而且想到他是陳蘭引過來的棋子,心裏更是有些不舒服。
“沒什麼。”端木希明擺了擺手,又對我嘿嘿的笑了一聲。
等我和端木希明把李岩送到林家後,我本以為林蕭會即刻帶著我們前去那個古老的寨子,卻被告知不能去了。
“什麼意思?什麼叫做不能去了?”眼看著再次被種上鬼胎的李岩危在旦夕,我的壞脾氣再也沒有辦法隱藏了。
“小容,今日殿下通知我,他近期要在冥界閉關,具體多長時間,我也不太清楚,所以,一時半會兒,我們好像也真的沒有辦成行了。”
林蕭很是抱歉的抿了下嘴唇,又指著床上的李岩說。
“還有,我想你還不知道,李岩的肚子裏麵現在裝了兩個鬼嬰,如果不能盡快的把它們除掉的話,她的冥恐怕就真的保不住了。”
“兩個?”我震驚又害怕的看著李岩的肚子,此時,白色的被子下,她的肚子忽上忽下的動著,好像真有兩個東西在她的肚子裏麵打架。
我這才想起來,那隻被陳蘭除掉的鬼母,應該是憑著自己的最後一點鬼力,把孩子迫入了李岩的肚子裏麵。
“不行,我們必須要盡快動身,李岩會死的。”我急急地握著林蕭的手說,“你帶我去找上官冥夜,好不好?”
“小容,殿下的脾氣,你不是不知道,再說了。”林蕭很是為難的又說了一句。
“我記得上次你和殿下鬧矛盾就是因為這個藍子風,而這次他又緊跟著摻和進來,我想殿下更不會出手了。”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我和那個藍子風真的一點關係也沒有,再說了,我明明喊了上官冥夜,是他見死不救……”我看到林蕭臉上的表情後,瞬間鬆開了手。
我知道,此刻,不管自己說什麼,上官冥夜應該都不會相信,而林蕭是他的手下,自然也不會施以援手。
“罷了,既然你們不願意幫忙,我也不強求。”我賭氣的走回到了房間中,把李岩從床上背了起來,幹你更要出門的時候,林蕭又叫住了我。
“小容,沒有殿下的命令,我也沒辦法幫你,隻不過。”說到這裏,林蕭把手上的一張紙條遞給了我說,“這上麵是破解雙重鬼胎的法子,而且,你的時間不多。”
“還剩多久?”我倔強的抬起頭,靜靜的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