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帳。
經過秋陽好幾日的精心照料,玄九闕的外傷好了許多,內傷也好了許多。
但是人依舊還沒醒來。
遊達緩緩走進帳內,看著還在昏迷之中的人,不禁皺起了眉,“人怎麼還沒醒?”
秋陽答道:“大哥莫急,他傷勢嚴重,是沒那麼快醒來的。”
就在這時,帳外傳來了爭吵聲。
“讓我進去,我要見族長!”
聽見朱雲喜的聲音,遊達有些生氣,“讓她進來。”
朱雲喜進入帳內,看到床上的人還沒醒來,便說:“族長,這兩日我又想到了一條妙計!”
遊達神色不悅,“又是攻打無極山脈的事?”
朱雲喜卻仿佛沒有看到遊達的臉色一般,繼續說道:“族長,這人是玄家弟子,在天機玄老麵前也是說得上話的。隻要我們控製住了他,完全可以拿他威脅玄家和人族。即便不能占領整個無極山脈,能讓他們把無極山脈分割給我們一點也可以啊!”
“族長,我已經詳細的考慮過了,還製定了一套完整的計劃出來。您看看如何?”
說著她遞上了一份詳細的計劃。
而遊達接過來根本看也沒看一眼便扔到了遞上,冷聲道:“攻打無極山脈的事情你給我死了這條心!荒人族世世代代都會留在瀚海戈壁!”
朱雲喜怔住了。
“為什麼?!”她怎麼甘心,怎麼能甘心留在瀚海戈壁!她做了那麼多的努力,都隻是想要離開這個鬼地方!
“我的話就是命令!”遊達厲聲嗬斥。
朱雲喜忍住怒火,轉身離去。
出去之時正好撞上了一個人,朱雲喜雖然身體強健了不少,但是跟荒人族的人比起來還是弱小許多。
被對方一下便撞到了地上。
對方微微一驚,隨即朝著她伸出手,“朱姑娘可要小心啊。”
朱雲喜卻並未拉他的手,自己站起身來,微微行禮,“三祭司!”
隨後她便立刻走了,三祭司司柏看著她離去的身影,眼裏盡是打量,目光炙熱。
“司柏。”帳內傳來遊達的聲音。
他才回過神來,進入了帳內。
司柏笑道:“族長何必跟一個小姑娘生氣呢。”
遊達雙手背在身後,說:“不說她了,你來是有什麼事嗎?”
“是那閻瘋子,這個月咱們隻抓了一筐蛇給她送去,她威脅說,下個月還是這些東西的話,就要讓我們獻人給她了!”司柏答道。
聞言,遊達臉色一變。
司柏語氣有些不滿的說:“咱們瀚海戈壁這環境能有幾條蛇都不錯了,哪有那麼多的動物抓啊,每個月都抓那麼多,早就沒多少活物了!咱們自己都沒得吃,還要送去給她,倒是便宜了她身邊那隻大黑熊,喂的又肥又壯。”
遊達皺眉思考了起來,臉色難看,“若是咱們這兒抓不到活物,就得去無極山脈抓了。”
聞言,秋陽擔憂說道:“可是無極山脈可能正防著我們呢……”
遊達下令:“沒有辦法了,立刻派十幾個人去無極山脈,隻進山抓活物,不能傷人,不能搶奪物資!”
司柏點點頭,正要離開時,又停下了腳步,說:“族長,朱姑娘不是一直都想要去無極山脈嗎?這次的任務要不要交給她?”
遊達立刻拒絕說:“不!此事不能讓她知曉,這個女人一心想要離開瀚海戈壁,她以為我不知道她打的什麼主意嗎?絕不能讓她踏出瀚海戈壁半步,否則她定不會再乖乖回來。”
司柏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好的,我明白了。”
戈壁之中,一抹紅衣身影正在練功,手中長鞭每一次揮舞都用足了力氣,雷光閃現,擊中巨石轟然炸裂,威力極強。
“朱姑娘。”
不遠處司柏緩緩走來。
朱雲喜這才停下了動作,收起武器,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冷聲問道:“三祭司有事嗎。”
司柏滿麵笑容的走了過來,眼神打量著朱雲喜的身段,輕輕握住了她的手,“朱姑娘還在生族長的氣?”
朱雲喜條件反射立刻抽出了手,冷冷的轉過身去,“此事與三祭司無關。”
司柏不怒反笑,竟伸手摟住了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一把將她摟入懷中緊貼著自己,嗓音曖昧道:“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怎能說與我無關呢。”
朱雲喜皺起眉,厭惡的推開了他,“三祭司有話好好說,別總是動手動腳。”
她態度冷冽。
司柏倒也不生氣,指尖輕挑起她的一縷發絲,輕笑道:“他們都能動的,為何我不能?”
聽見這話,朱雲喜心中作嘔,立刻拉開了兩人的距離,冷聲道:“三祭司難道忘了族長已經下過令,除非我願意,任何人都不能強迫我!”
那是她滅了朱家滿門之後,得到的唯一賞賜。
這一年來,她厭惡的那些臭男人終於無法再碰她。
若非如此,她絕不會在這兒再待上那麼長時間。
司柏笑著,“我與他們不一樣,即便是族長沒下令,我也從未強迫過朱姑娘不是嗎?隻是見朱姑娘因族長不下令攻打無極山脈的事情有些不高興,特來安慰安慰罷了。”
朱雲喜冷聲道:“此等小事,用不著三祭司安慰。”
說完她立刻提步便走,來到瀚海戈壁那麼久,她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些臭男人心裏想的是什麼,每次被那些露骨貪婪的眼神打量著,她就惡心!
司柏負手而立,慢悠悠的笑著說:“你會回來找我的,整個瀚海戈壁,隻有我能幫你。”
聞言,朱雲喜腳步一滯。
轉過身看著他,“你什麼意思?”
司柏摸了摸下巴,笑道:“你現在迫不及待的想要讓族長攻打無極山脈,不就是想要擺脫這個地方嗎?你以為你的那點心思,能瞞得過誰?”
朱雲喜不禁蹙眉,的確,她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這鬼地方。
司柏提步緩緩走上前去,饒有興趣的笑著說:“物極必反,凡事莫要太心急。否則,別說離開瀚海戈壁了,就是能否保住性命也未可知。”
“你到底什麼意思!”朱雲喜皺眉冷聲質問。
司柏突然笑了起來,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等你什麼時候想好了再來找我。”
說罷,他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