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章皇室遺孤

“那你有試著找過自己的父母嗎?”

阿啞聽到這裏的時候,眼裏頓時閃爍起了光芒,認真的點了點頭,隨後在紙上寫:找過,爺爺當初幫我找過,但是他說我父母已經死了。

看到這裏,阿笙微微一驚,“死了?他怎麼知道的?”

阿啞想了想,猶豫了一會不知該如何下筆。

忽然眼眸一亮,起身去床底下找出了一個小盒子。

拂去厚厚的灰塵,打開了盒子,裏麵是一件嬰孩的衣服和一件小肚兜。

隨即又在紙上寫道:就是通過這個打聽到我父母的,爺爺在宮裏人脈很廣,有些威望。

阿笙摸到衣服的時候,那柔然順滑的觸感令她驚訝,這料子可不是普通宮人用的起的。

又拿起肚兜,當看到上麵用金線繡著一隻鳳凰時,驚住了。

湊近仔仔細細的看了看,針腳密,繡工很好,所用的繡線都是皇室珍品,這是皇室之物……

再看向阿啞時,發現她的眉眼,還真跟王上有幾分相似……

阿啞見她吃驚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又在紙上寫:爺爺說我娘以前是個繡娘,還是皇宮裏繡活最好的那一個。

阿笙心情複雜,即便是皇宮裏的繡娘也不可能用這種品級的料子和繡線。

之前她大婚的時候,王後親自送來的嫁衣讓她挑選,還詳細介紹了一番用料和繡工,所用之物皆是皇室珍品。

她沒往心裏去,隻是順耳聽了那麼幾句,但這肚兜的料子和她嫁衣所用是一模一樣的。

甚至還要柔軟一些。

她不禁猜測,或許阿啞不是什麼宮女生的孩子,是後宮娘娘所生。

深宮裏的險惡她也能猜到幾分,皇陵裏有個皇室遺孤倒也不足為奇。

阿啞寫到:爺爺不讓我把這些拿出來,今日是個例外,我留著這些就當是做個念想。

說罷,又將那個盒子給收了起來,放到了床底下。

阿笙點點頭。

忽然,院外傳來了腳步聲,緊接著便聽見院門被推開的聲音。

“阿啞……”外頭傳來男人醉酒的喊聲。

聽見聲音,阿啞嚇了一跳,隨即立刻把桌上寫過的那些紙丟到了火爐裏燒了。

扶著牆壁慢慢的走了出去。

阿笙待在屋裏靜靜的聽著外麵的動靜。

那男人一身酒氣,一走進來看到阿啞便一把抱住了她,“阿啞……你嫁給我吧!”

阿啞嚇得不輕,掙紮著想要推開他,卻被死死的抱著。

“阿啞,你知道我喜歡你很久了,你就嫁給我吧!”

話音剛落,突然屋內襲來一股殺氣,那男人立刻清醒了不少,側身躲過。

卻仍舊被那股極強的力量給掀翻在地。

他捂著胸口正欲起身,便看見一女子緩緩的走了出來,他神色茫然,“你是何人!”

阿笙上前將阿啞護在身後,冷冷的看著地上那男子,侍衛打扮,應該是這皇陵侍衛。

不過他身上的侍衛衣服與今日所見的那些侍衛不太一樣,看起來品階要更高一些。

“就是你欺負阿啞?”阿笙眼眸冷冽,手中緩緩凝聚起了一把冰劍。

就在這時,那隻大黃狗突然驚醒,汪汪叫了兩聲,立刻衝了過來,衝向了那名男子。

起初阿笙還以為它是要咬他,沒想到它激動的叫了幾聲之後竟然直接撲到了那男人身上,歡快的搖起了尾巴。

那男人撐著身體站起來,摸了摸大黃狗的腦袋。

阿笙微微一驚。

“你是什麼人?這兒可是皇陵禁地!”那男人冷聲嗬斥。

說著又朝著阿啞招了招手,“阿啞,你過來。”

阿啞從她身後走出來,急切的想要解釋,這一時半會卻什麼也解釋不清楚。

那男人倒是很快理解了阿啞想表達的意思,“你說今天是她救了你?”

阿啞點點頭。

這時,那男人才放下防備,但仍舊冷聲說:“這兒可是皇陵,你到底是什麼人。”

“皇室的人。”阿笙見這男子跟阿啞是認識的,而且關係並不是她想的那樣,便也就打消了敵意。

一聽,那男人頓時拔刀,“皇室的人?糊弄誰呢!”

阿笙不予理會,轉身進了屋子,那男人也立刻追了進來。

“你到底是什麼人,若再不交代,我可不客氣了!”

見他拔刀,阿啞想要阻止他,卻被那男人一把給拉到了身後。

阿笙漫不經心的倒了杯茶,挑眉問道:“你要怎麼不客氣?你打得過我嗎?”

一聽這話,那男人頓時想起之前那道殺氣,這人境界起碼也是靈虛境以上了。

即便是將所有的守衛調來,怕也不是她的對手,若是事情鬧大,說不準命都要沒了。

隨即他收起了刀,在她對麵坐了下來,“算了,阿啞說你救了她,想來也不是壞人,就讓你在這兒暫住幾日吧。”

“但別怪我沒提醒你,我們這兒一共三隊守衛輪流值守,這幾日都是一隊值守,他們可不是好惹的。你自己要找麻煩不要緊,可別連累了阿啞!”

阿笙重重的放下茶杯,“連累阿啞?看來你還挺在乎阿啞的,那你剛剛幹的那叫人事兒?”

聞言,他神色尷尬,轉頭看了阿啞一眼,阿啞冷冷的瞪了她一眼。

隨即他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個大耳刮子。

“哎!今晚喝了點酒,一時沒忍住!阿啞,你原諒我吧……”

阿啞別過臉去,並不理會。

想到與阿啞交流不太方便,一直讓她寫字也很累,便將目標轉移到了眼前這男人身上。

“你叫什麼名字?在這兒是什麼職位?”

“劉影,三隊侍衛長。”

見他回答的倒是爽快。

“不錯嘛,還是個侍衛長啊?那你怎麼保護不了阿啞?今天大黃狗被下藥,咬傷了阿啞,你咋不管管?”

一聽,劉影頓時情緒激動了起來,“啥?被大黃咬傷了?是不是一隊那幾個小子幹的?我去弄……”

他氣衝衝的起身出門,卻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停下腳步,灰頭土臉的回來坐下了。

“怎麼了?打不過人家?”

劉影一臉懊惱,“一隊侍衛長他親戚是皇城禁軍統領,我一個戴罪之身,哪裏惹得起。”

聞言,阿笙若有所思的說:“皇城禁軍統領?官的確比你大不少,禁軍統領是他什麼親戚?”

“好像是他娘的三姑父的表兄的義子。”

“這也算親戚?”

“怎麼不算,守皇陵的侍衛哪個不是犯了錯被罰到這裏來的,就於洋一個是清白之身,一來就當了三隊的侍衛長。皇陵這兒清閑,月錢也比別處高些,但想進來不容易,來這兒守皇陵的人,一般都是守到死。那於洋是想進來就進來,想出去就出去。親戚遠點怎麼了,不還是親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