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富家公子在隔壁的包間玩,各玩各的,玩的不亦樂乎的時候,忽然聽到從隔壁包間裏傳來一聲淒厲的哭聲。
大家互相看了一眼,隔壁的包廂,那不正是向以琛所在的地方麼?
大家以為他在享受,怎麼會傳出這樣的聲音?
溫以安抿著唇:“過去看看。”
他們走過去的時候,向以琛的這邊包間門被打開,朱姐也來到,而百合則跪在地上,不斷的求饒:“向少,我錯了,向少,我真的錯了……”
百合人本來生的是十分的楚楚動人,此刻一哭,更是讓人都覺得心碎了。
不禁有人為了她向向以琛求情“向少,這是怎麼了?一個小女孩不懂事,你就放過人家。”
“小女孩不懂事?”向以琛那張俊美的臉其實也沒見多麼的生氣,看起來反而好像是他在看戲一樣:“要是不懂事,怎麼心思深沉成這樣?”
“朱姐,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騙我。”
朱姐被他一說,身體抖了一下,但是見慣了這樣場合的她,很快就鎮定下來:“我不懂向少在說什麼,向少要是不滿意百合的話,我可以讓她下去,找別的人過來陪向少的,保證讓向少能夠快快活活的。”
向以琛邪魅的笑了笑:“本來我這個人對於處不處的,也不太在意,但是也不代表朱姐你能在我麵前耍手段的是不是?還有,也別在我的麵前演戲,分明是個風月老手,卻裝成清純的學生樣,看著讓人惡不惡心?而且,我最厭惡的這是這種女人,是***就給我好好的當***,裝成這清純的樣子給誰看?”
溫以安這才反應過來:“朱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這百合明明就不是個雛,你偏和我說她是個雛,明明就是個不知道被多少人上了的女人,你還和我說她是個學生,是家庭原因沒有辦法所以才過來這裏的,嘖嘖,朱姐,我都被你騙的好慘,本來幹你們這一行的,編點這樣的故事也無可厚非,但是你不應該在向少麵前耍手段啊,你不知道向少那是最厭惡這些的麼?”
朱姐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兩個少爺,是我朱姐的錯,這樣好不好?今天晚上諸位少爺的酒錢全部都算在我的名下好不好?當是我給你們賠不是,少爺們,我在這裏混下去也不容易,請你們能夠大發慈悲放過我。”
“放過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也要讓你明白,你欺騙誰,都不能欺騙到我的頭上。”向以琛打了一個響指,讓人從外麵搬了幾瓶酒過來放在桌上:“你們兩個將桌上的酒都給喝了,喝的一滴都不能剩,然後給我爬著離開這裏,今天晚上的事就當沒發生過。”
這桌上的酒,夠他們幾個人喝一晚上的了,還是這麼烈的酒,要是全灌了,估計朱姐和百合今天晚上不會好過,而且,喝完還要爬著出去,也足夠羞辱人。
向以琛是一向都不太在乎這些的,但是沒想到他今天卻玩的這麼大。
大家麵麵相覷,都在想他究竟是怎麼了。
而溫以安盯著向以琛看,隻有他知道,這百合和朱姐隻是剛好撞到槍口上了,所以才會被向以琛這麼的整治。
而讓向以琛這麼大動肝火的,當然不是因為朱姐欺騙了他,隻是因為那個叫裴念的女人而已。
他和向以琛走的最近,本來以為他這段時間將心思都放在裴念的身上了,所以才都沒有出現和他們這群人去找樂子,而今天晚上出現,還一臉煩躁的樣子,他估計就是和裴念鬧鬧小矛盾,可是看他對朱姐和百合的態度,就知道肯定不是小事。
而且,他那麼的說百合,給他的感覺就是,他其實是在說裴念而已。
“向少。能不能……”朱姐一臉的為難,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將桌上的酒都喝光了,她們兩個還要不要活了?
“不能……”向以琛勾了勾唇角,手搭在沙發上,盯著這兩個女人看:“喝不下去的話,要不要我找人幫幫你們……”
在朱姐眸子露出欣喜的光芒時,他忽然道:“幫你們灌下去。”
朱姐一聽,臉色大變:“不要,向少,我們自己喝。”
無論誰為朱姐她們求情都沒有用,最後甚至經理都出現了,可是都沒有絲毫的作用,朱姐和百合還是要將桌上的酒都喝了,喝到最後喝吐了,不能再繼續喝,但是也被人灌了進去,喝完酒了,她們半條命都沒有,但是卻還要爬著離開。
這一場鬧劇終於結束,但是向以琛的臉色也沒有見緩和下來多少,溫以安將懷裏的美人也都趕走了,這群富家公子看完熱鬧了,也都回去了隔壁的包廂。
溫以安在向以琛的對麵坐下來:“很久沒見過你發這麼大的脾氣了?這是怎麼了?和裴念鬧矛盾了?”
“別再在我的麵前提起這個名字。”向以琛冷聲道。
溫以安聳聳肩,從他這個反應就知道,可不是普通的鬧矛盾這麼簡單。
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向以琛整個人都變了。
溫以安抓起桌上的另一瓶酒,給自己拿來了一個幹淨的杯子,往向以琛杯子裏倒滿了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不願意說那就不要說,喝酒吧。”
向以琛陰沉著臉,將桌上的杯子拿起來,仰頭就將酒都喝光了。
“酒不是你這麼喝的。”溫以安有些目瞪口呆。
向以琛冷眼看了他一下:“我喜歡怎麼喝就怎麼喝。”
既然他這麼說了,溫以安也不管他了,他愛怎麼喝就怎麼喝吧,他自己慢慢的品嚐就是:“你爺爺今天找我了。”
向以琛冷笑了一下:“他找你做什麼?”
“能有什麼事,不就是讓我勸勸你,讓你不要和向家作對,不然後悔的是你自己。”溫以安雙手一攤:“他就這麼說的。”
“作對?”向以琛嗬嗬的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說實在的,我也知道你是為了……”他想起來向以琛讓他不要在他的麵前提起裴念的名字,所以他省略了一下:“她才和向爺爺鬧翻的……”
向以琛已經不滿足將酒倒在酒杯裏喝下去了,現在他已經將整瓶拿起來喝了,似乎要將自己醉死過去一樣。
“沒有她,到了最後你應該會莫舒汀結婚的吧?阿琛,像是我們這些家庭的人,哪裏有選擇自己婚姻的權利?到了最後還不是和一個家族裏安排好的女人結婚,說白了,我們的婚姻就是一場交易,但是反正我們都沒有心,要是那個女人長得漂亮,也安分,這有什麼?一輩子還不就是這樣,不過你偏偏遇到了她,所以就不甘心再這麼過了,想要為自己努力一次,到頭來,又怎麼樣?”
向以琛喝了一口酒:“我現在是相信我爺爺確實找過你了,怎麼?剛剛那些話是他對你說的?讓你轉告我的?”
“我的肺腑之言。”溫以安笑嘻嘻的。
向以琛又隨手抓起沙發上的另一個抱枕往溫以安的臉上砸過去:“滾去隔壁,別在這裏煩我。”
“我是在開導你,你還說我煩你。”溫以安一臉受傷的表情:“行,那向少我就不在這裏煩你了,你慢慢喝吧,不夠的話我再幫你叫。”
向以琛悶頭就在喝酒,不再去管他。
他就當自己是瞎了眼了,溫以安說的沒錯,他還真的想為了裴念努力一番的,因為她給他的感覺,是任何一個女人從來都沒有給過的,所以他想要試試。
從前他覺得自己娶任何一個女人都沒有關係,反正所謂的妻子,就隻是擺在那裏看的而已。
後來遇到了裴念,他就覺得,或許,他應該為自己的婚姻努力一下。
或許,婚姻不一定要是這個樣子的。
他覺得還能有其他的方式。
可是……
他嗬嗬的冷笑了兩下,現在滿腦子都是裴念今天對他說話的樣子,她心甘情願的回到陸紹庭的身邊,即使那個男人曾經那樣的踐踏她,但是她也覺得沒有關係……
溫以安又一次打開這包間的門,發現向以琛已經倒在了沙發上睡死過去了。
看來終於是喝醉了。
他走了進來,看到地上放著幾十個酒瓶子。
還能讓自己喝這麼多酒,是想讓自己喝死過去?
溫以安能看的出來,向以琛這一次是認真的,要不然,他怎麼會被裴念傷到?隻是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就是了。
溫以安越過去,從爛醉如泥的向以琛懷裏掏出了手機,然後按了一下服務燈,從門外走進來一個服務員。
“你過來。”溫以安將向以琛的手機遞給他:“按這個號碼打過去,告訴這號碼的主人,說向少在這裏喝醉了,讓她過來接他。”
“好的,溫少。”服務員有禮道,按照溫以安所說的號碼撥了過去,開始的時候,電話並沒有人接。
服務員看向溫以安,詢問他的意見,他擺了擺手,示意他繼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