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往往都是貪心的,這些企業的殷勤反而讓黎天豪有一些恃寵而驕的意思,遲遲都沒有對外公開具體的收購計劃,仿佛在等著那些企業爭得頭破血流,而自己,則可以從中獲取更大的利益。
眼睜睜地盯著豪達的,當然還有為了得到林建雄賞識的林鐵。
他找到向洛洛的時候,她正在蘭桂坊的舞池裏和一個肌肉健碩的花臂男貼身熱舞,兩個人不時向對方發送著欲.望的電流,眉來眼去打得十分火熱。
不時的身體的接觸讓他們眼裏都翻滾著濃烈的情.欲,恨不得下一秒就衝到對方的身體上縱情狂歡。
林鐵不由分說地拽著向洛洛的胳膊,把她拉到一旁的卡座上,拉著她的手一甩,她整個人便不受控製地跌進卡座裏紅色的沙發上。
“你他媽有病吧!”向洛洛從沙發上爬起來,像是一頭發了性的小獸一樣瞪著眼睛看著他。
他不急不躁地走到走到她的身邊坐下,唇邊還帶著一絲笑意,俯身拿起桌上的威士忌,一飲而盡後說道:“向大小姐現在還真是重口味啊,那樣的貨色都來者不拒,你是不是想男人想瘋了,如果真的有需要,我隨時奉陪啊。”
他朝前傾著身子,以一種曖昧的姿勢靠近向洛洛,帶著酒精味道的鼻息撲在她的臉上。
向洛洛斜著眼瞄了他一眼,翻了個白眼,躲開他靠近的身體,拿起桌上的德國黑啤,一口氣幹下半瓶,輕哼了一聲,“林少爺現在是大忙人,為林氏鞍前馬後,做得一條好狗。”
話落,身體重心向後移,以一種慵懶的姿勢靠在沙發上。
林鐵眯起眼睛回過頭看著她,嘴角帶著一種危險的弧度,半晌,才緩緩開口說道:“原來你還這麼關注我啊?”
這麼一句話,讓向洛洛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有一些不自然。她仰起脖子將瓶裏的酒一飲而盡,說:“林少爺名氣這麼大,恐怕我想不知道都難啊。”
他也將身體靠在沙發上,慢慢靠近她,側過頭的時候,他的唇似乎能夠觸到她的臉頰,她濃密的假睫毛根根分明,就像兩把小扇子一樣,扇得他心裏一陣發癢。
“分開這麼久,你想不想我啊?”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曖昧的熱度。
向洛洛的大紅唇朝一邊一咧,那個笑中有幾分涼意,還帶著些許不屑,側過頭,在他的耳邊說道:“我們又沒有在一起過,又哪來的分開一說,林少和我都是成年人了,應該明白,我們之間,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她的嘴角始終帶著一種曖昧的笑意,在躁動肆虐的音樂聲中,像是說著令人血脈噴張的情話,又像是一絲不掛赤.裸.裸的挑逗,這讓她像極了一個徘徊於風月的風塵女子。
事實上呢,也算是吧。
“可是我,很想你呢。”林鐵側過頭,就要吻下去。
向洛洛靈活地一閃,他便撲了個空,臉上帶著幾分訕訕的笑意,說:“你還是和從前一樣,是我欣賞的那個女人。”
她從茶幾上拿起煙盒抽出一支銜在嘴邊,側過頭眼神風情萬種地看著林鐵,他便心領神會,拿起手旁的打火機,幫她把煙點亮。
打火機暖色的火光在昏暗中將兩個人的眉眼照亮,包括林鐵眼中野心勃勃的欲.望。
“說吧,找我有什麼事?別告訴我你是來找我重溫舊夢的。”向洛洛吸了一口煙,朝著他吐了一個煙圈,淡淡地開口。
林鐵笑著伸出手,一隻胳膊搭在她的肩上,“果然還是你懂我。”
她輕笑了一聲,煙頭的火光將她豔麗的臉龐微微照亮。
“我聽說,你媽和豪達那個老總黎天豪有一腿,你可別告訴我,這不是真的。”林鐵微微靠近她,在她的耳邊低聲說道。
她不置可否地轉過頭挑著眉看著他,問道:“然後呢?你別告訴我,要我媽去幫你說服黎天豪,讓他在你們林氏的收購案上簽字畫押。”
聽到這句話,林鐵帶著痞氣的眉眼立馬堆滿了笑意,伸出手來放在她超短裙下露出來的大腿上,說:“還是你懂我。”
向洛洛翻了個白眼,俯身將手中的煙狠狠地在煙灰缸擰滅,不屑地笑著說:“我就知道,你來找我準沒什麼好事。”話畢,起身想要離開。
“誒,你別走啊,我還沒說完呢。”林鐵一把緊緊地拉住她的手腕。
她隻好不情願地坐下,甩開他的手,雙手抱臂靠在沙發上說:“真他媽掃興,還有什麼話快說,但是讓我媽出麵這事兒,絕對不可能。”
林鐵陪著笑臉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暗紅色的天鵝絨的盒子,掰開她的手放在她的手心裏。
“這什麼啊?”向洛洛邊說邊打開了那隻盒子,一顆鴿子蛋就這樣映入眼簾,它折射著夜場五顏六色的燈光,就算是在如此昏暗的環境中,看起來依舊無比耀眼。
有一句話說得簡直就是真正的哲理,世界上沒有一個女人會不為鑽石而心動,如果有,那一定是鑽石不夠大。
果然,在看到那顆鑽石之後,向洛洛的語氣緩和下來。她不動聲色地將那個小小的盒子收進包裏,說:“不是我不想幫你,可是早在黎家生意破敗之前,我媽就跟他決裂了,現在又回去跟他說好話,這不是打臉麼?”
“哎喲,我的寶貝兒,這有過感情的人之間,還在乎什麼麵子啊?你看我現在回來找你,難道就說明我不要臉麼?自尊什麼的,多少錢一斤啊?”林鐵說著,伸出手一把將她攬進懷裏,討好地說道。
向洛洛白了他一眼,笑著說:“我媽能跟你這種沒皮沒臉的人比麼?”
“我這也是為了你著想啊,這次收購案我們最大的敵人就是蘭氏了,蘭擎肯定是為了黎清寧才收購豪達的,這次如果讓他成功,那黎清寧該有多得意啊,寶貝兒,我是替你不平啊,你哪樣不比她強,憑什麼讓她處處得意啊。”
林鐵眼裏帶著深不見底的算計,他所說的話,字字都刺中向洛洛的要害,他太懂得女人的嫉妒心的強大和可怕了,而此刻,向洛洛好像也正一步步地朝他牽引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