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李源那邊後來的動靜,顧清淺並不想知道。
說白了,李源就是個吃軟怕硬的無能男,若不是仗著他父親的官位,他能這麼囂張嗎?
在這城中,那李源也不知禍害了多少良家女子,今日的事就當做是給他一個教訓。
因她是偷溜出來的,所以回去的時候也隻能從將軍府的後門走,後門這種地方向來不會有人看守,所以她一路暢通無阻的回了梅棠閣。
不想剛脫去了外麵的衣服,院子裏便傳來袁思瑤的聲音,且聽這動靜不小,看來又是來找事的。
情急之下,顧清淺將換下來的男裝揉成一團塞到床底下,掀開被子躺下,假裝睡著。
隻聽房門“砰”的一聲被人推開,接著便是袁思瑤那如同噪音般的聲音響起,顧清淺隻覺得這聲音難聽極了。
“當真是病了嗎?”
袁思瑤氣勢洶洶的帶人進來,瞧著床上還在睡的人,眯了眯眼睛,作勢就要上前去掀被子。
“夫人這是要做什麼?清淺昨夜發了高燒,今天才剛好些,是萬不能著涼的。”夏清荷一早就有所防備,所以及時攔住了袁思瑤。
可就是這麼一攔,讓袁思瑤越發的懷疑,“是嗎?可李公子為何說他今早上見過顧清淺?”
聞言,顧清淺的手暗自在被子裏握成拳頭,她沒有想到李公子竟然還敢到將軍府來告狀,可當真是個無能男!
“清淺一直在床上躺著,何況她還發著高燒,又能到哪兒去?”夏清荷極力的在為自己女兒辯解。
夏清荷一早就從永杏口中得知女兒不見一事,恰巧老爺又去送丞相回皇城,不在府中。這會兒又加上李公子來告狀,倒是讓袁思瑤有了借口來找她們母女二人的麻煩。
“哼,我看她這樣子好得很!哪兒像是病了?”袁思瑤眯著眼睛看了眼躺在床榻上的人,“難道是李公子看錯了人不可?”
袁思瑤的話剛落,朝身旁的顧相宜使了個眼色,顧相宜點點頭,二話沒說就衝到床邊將被子掀開!
“賤人,還不快給我起來!還想裝睡到什麼時候!”顧相宜說著便伸手去拽床上的人起來。
誰知,顧相宜的手才剛碰到顧清淺的手腕,顧清淺便猛地睜開眼睛,抬手就給了對方一巴掌!
“你!”顧相宜捂著被打的臉,惡狠狠的瞪著顧清淺,隻覺得臉頰上泛著火辣辣的疼,“你敢打我?”
“打你又怎樣?”顧清淺麵無表情道,“顧相宜,你別看我病了,對付你還是綽綽有餘的。”
“你個賤人!”顧相宜氣紅了眼,抬手就想要打過去,她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
“怎麼,想還手?忘了你臉上的痛了嗎?”說罷,顧清淺直接甩開了顧相宜的手。
“賤人,李公子可是親口說他瞧見了你,還打傷了他的人,難道還會有假不成?”袁思瑤臉色難看的瞪著顧清淺。
“哦,李公子說什麼您就信什麼,難道李公子說他昨晚上吃屎了,您也信嗎?”說罷,顧清淺假裝咳嗽了幾聲,“想不到堂堂的將軍夫人,會如此輕易的相信他人。傳出去,會讓人家說,將軍夫人沒有自己的判斷能力。”
換句話說,就是傻的意思,袁思瑤又怎會聽不明白?
她早該知道如今的顧清淺能說會道,卻還要在這兒與她浪費口舌,不就是像個傻瓜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