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從宮冽的懷裏醒來,仿佛已經成為了習慣。
很多時候,我都一直在想,人的習慣,真的是一個非常可怕的東西。
“不多睡一會?”
昨晚宮冽玩得很盡興,心情似乎很好的樣子。
“今天還要拍戲。”
這個角色,是好不容易爭取的,我自然不會就這個樣子放棄。
宮冽扣住我的下巴,翻身將我壓在床上。
宮冽精壯的身體,有些彪悍的壓在我的身上,滾燙的呼吸,更是令我渾身焦灼起來。
我被宮冽這個樣子壓著,呼吸有些困難。
“宮冽,重。”
“今天休息。”
宮冽的聲音,異常好聽。
尤其是此刻,剛起床的時候,更是邪魅。
我不知道為何,身體微熱道:“不行。”
我今天必須要去劇組。
要不然,別人還真的以為我心虛呢?
想到這裏,我的眸子,不由得一冷。
“隨你,中午我讓冷血過來接你。”
見我這麼堅持,宮冽隻是咬了我的嘴巴一口,隨後便翻身去了浴室。
看著宮冽的背影,我才從床上爬起來。
當被子滑落下來之後,我看著身上那些痕跡。
不由得冷嘲了一聲。
宮冽你這個發-情的野獸?
宮冽每天都想著做那檔子的事情?也不怕哪天陽痿?
我憤憤的拿著衣服,穿好之後,便離開了臥室。
我沒有坐冷血給我尊卑的車子,而是直接坐了公交車。
來到攝影棚之後,剛想要直接去劇組的,誰知道,剛走進大門口的位置,就已經被安娜給抓住了。
“小晚,你的情緒一定還沒有恢複,我先帶你出去逛逛。”
“等下就要拍戲了?”
我有些奇怪的看著安娜此刻的反應?
以前安娜不是這個樣子的?今天安娜究竟是怎麼回事?
安娜低垂著眼睛,像是有些害怕和我對視的樣子,結結巴巴的解釋道。
“不需要,今天休息,剛才導演已經說了,你也知道,你姐姐出了這個事情,整個劇組也沒有心情。”
安娜硬拉著我,朝著樓梯走去。
我看著安娜的舉動,眼眸不由得一冷。
“安娜,究竟發生什麼事情?”
安娜的表情,實在是有些奇怪的很?
“沒……沒事,能有什麼事情,我們好久沒有逛街了,我看到練馬那邊商場正在打折,我們去那邊買……”
“小晚。”
我聽著安娜言辭閃爍的樣子,就知道,安娜肯定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我推開安娜擋住我視線的身體,雙腿筆直的朝著攝影棚走去。
身後是安娜有些慌張的聲音。
我停下腳步,緩緩的回頭,定定的看著安娜幽幽道。
“安娜,你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我……真沒有。”
安娜戳著手指頭,有些心虛的看著我。
安娜這種表情,我實在是太清楚不過了?
她這是在心虛?
我抿著嘴唇,沒有看安娜,直接往攝影棚走去。
安娜原本想要抓住我的手,卻還是沒有辦法阻止我的動作。
當走進攝影棚之後,我看到裏麵的場景之後,整個人都像是遭雷擊一般。
“小晚,你……不要在意,這些都是那些人惡作劇的。”
安娜走進我,有些擔心的看著我說道。
我木然的看著牆壁上的字,很大,用血色的油漆寫的。
“喬安晚賤人,滾出娛樂圈。”
針對我的,仿佛對我懷著異常凶狠的恨意一般。
就算是欠人錢都沒有這麼凶狠吧?
想到這裏,我不由得冷嘲的笑了笑。
“喬安晚,你竟然還有臉回到這裏?”
一聲尖銳的聲音,在我不不遠處的地方響起。
我回頭,就看到一個穿著漂亮裙子的女人,一張畫著濃重煙熏妝的臉上,仿佛我是她的殺父仇人一般的盯著我。
看著女人看著我的樣子,我頓覺得一陣的好笑。
“我為什麼沒有臉?”
我緩緩的抬起頭,眼神帶著些許冷漠道。
“做出這種狠毒的事情?你還敢回來?喬安晚,你是我見過最不要臉的女人了、。”
那個女人,勾起殷紅的唇瓣,朝著我不屑道。
“你連自己的姐姐都下得去手?這種女人?怎麼可能配當謀妃天下的女主?”
“我不配,你配?”
我涼涼的掀起眼皮,嘲弄道。
這些人,無非就是想要將我趕出娛樂圈。
那個女人,聽到我涼涼的聲音,一張臉,頓時漲的通紅起來。
她梗著脖子,說的大義凜然道:“你還這麼囂張?喬安晚,我真是沒有見過你這麼不要臉……”
“啪。”
“我很不喜歡,別人用手指指著我?”
我的眼眸一冷,看著用手指著我的女人,想也沒想,一巴掌已經朝著女人的臉上扇過去。
原本在站在一邊,一直在看戲的那些女演員。
都被這一道的巴掌聲給嚇到了。
大家似乎都沒有想到,我竟然真的會出手打人吧?
“你敢打我?”
女人捂住自己的臉,一雙眼眸,瞪大像是銅鈴一般,死死的盯著我。
|“為什麼不敢?”
我冷笑一聲,推開攔在自己麵前的女人。
那個女人有些不甘心,突然抓住我的頭發,像是潑婦一般,就撕扯著我的衣服。
“喬安晚,你這個婊-子,憑什麼打我?賤人。”
女人的聲音異常凶狠,一雙眼睛,像是充-血一般。
我被她扯的頭皮很疼,一張臉都皺成一團。
“胡信兒,你幹什麼?”
安娜看到胡信兒這個樣子對我,立刻上前幫我。
可是胡信兒像是瘋了一般,一邊撕扯我,竟然還張嘴咬我?
我滿頭黑線的看著手臂上的那些口水印。
果然,女人和女人撕逼,都是用扯,和咬的嗎?
我忍著頭皮上的劇痛,想也沒想,抬起腳,重重的踹到了女人的腹部上。
“啊。”
女人不由得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在整個攝影棚,顯得異常的淒厲。
我聽了之後,麵部不由得一陣顫抖了一下。
隨後,我就想要整理好自己的頭發,突然聽到一聲尖叫聲。
“小晚。”
什麼?
我有些後知後覺,直到一個黑影朝著我的腦門上砸過來,有熱乎乎的,黏黏的東西,從我的頭上,蜿蜒的下來。
滾燙滾燙的,好像是……
血嗎?
我伸出手,摸著自己的臉。
隨後,我將手放在自己的指尖上,看著手指上的粘稠,一雙眸子,帶著些許的呆滯。
“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的耳朵,像是被什麼東西重重的撞擊著一般,有些嗡嗡的響。
而那個用花瓶砸我的女人,似乎也被嚇到了。
她臉色慘白的後退一步,結結巴巴的離開了這裏。
目送著那個女人慌張離開的背影,我整個人,都倒在了地上。
好難受……
疼……
我的呼吸,有些急促,眼前一片的漆黑,隻能夠聽到安娜在我的耳邊不斷的叫著我的名字。
然後,我便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被什麼人給搬運了一般。
接近著,便聽到有冰冷的儀器,似乎在我的身體四周,響個不停的樣子。
“瞳孔有些擴散,在繼續檢查別的地方。”
“還聽得到我說話嗎?”
一個戴著口罩,還戴著眼鏡,看起來斯文儒雅的醫生,一本正經的朝著我問道。
我木然的看著那個醫生,沒有說話。
感覺此刻的自己就像是躺在實驗室的小白鼠一般,任由這些醫生翻來覆去的。
許久之後,我才陷入了昏迷。
在昏迷的前一刻,我不由得想要炸毛。
真是什麼倒黴的事情,都被我趕上了?
最近還真是流年不利。
……
“醒了?”
當我再度醒來的時候,已經不是躺在手術室的小白鼠了,而是在病房裏。
耳邊是宮冽沙啞的聲音。
我有些恍惚的轉動著自己的眼珠子,瞅著眼瞼帶著些許青色的宮冽。
他……怎麼會在這裏?
我還沒有想清楚的時候,宮冽已經伸出手,將我從病床上抱起來。
宮冽看著我額頭上的傷口,一副苦恨仇深的表情。
一會又像是瞻仰遺容一般的看著我。
我被宮冽看的渾身發毛,忍不住問道。
“我要死了嗎?”
“瞎說什麼?”
宮冽俊美的臉皮重重一抖,他很不給麵子的白了我一眼。
“那你幹嘛看著我一副時日無多的樣子?”
我也有些無語的說道。
宮冽黑眸一沉,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婆娑著我的額頭。
“縫了二十一針。”
二十一針?不會是毀容了吧?
我的嘴角猛地一抽,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宮冽。
“放心,會好的。”
宮冽像是知道我在想什麼一般,他摸著我的腦袋,低下頭,吻著我的嘴唇道。
“喬安晚,你給我聽清楚了,你的人是我的,身體是我的,再敢讓自己受傷,我要你好看。”
我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宮冽一眼,覺得宮冽真是反常的厲害?
我沒有說話,腦袋有些發暈道。
“宮冽,你能不說話嗎?耳朵疼、。”
宮冽聽到我的話之後,一張臉,頓時黑沉沉的,就像是要滴出黑色的墨水一般。
可是,最終,宮冽還是沒有說話,隻是安靜的抱著我,時不時的還在我的嘴巴上啃了一口。
我倒是比較放心,不擔心這個時候,會有什麼人闖進來。
畢竟宮冽在這裏的話,門口還有冷血守著。
宮冽不會這個樣子不守信用的。
我靠在宮冽厚實的胸膛上,不知道是不是宮冽的溫度實在是溫暖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