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千歌在不遠處聽到兩人的談話,冷笑一聲,此時正是兩人放鬆戒備的時候,朝北景鈺點點頭。
兩人同時取出槍,快速瞄準對方扣下扳機,此次射擊距離不遠,子彈的速度極快,兩顆子彈皆命中對方的胸膛。
“啊!”
“啊!”
森林中響起兩道淒慘的叫聲,震得四周的鳥兒一陣狂飛,落下一地的羽毛。
紫千歌與北景鈺兩人輕輕鬆鬆的從樹上躍下,白衣飄飄,猶如天仙下凡般。看著倒在不遠處的兩人,紫千歌輕笑嘲諷道:“墨玄高手也不過如此,腦袋蠢得跟豬一樣。嘖嘖,真不知道是哪個蠢貨請你來殺我,也不怕你會被自己給蠢死。”
墨玄老者被氣得噴出一口血,他從沒想到自己會命絕於此,還會是喪生在兩個十幾歲的年輕人手裏。如果是單打獨鬥輸了,死也瞑目,可至始至終都未與對方交手一招半式,就栽在他們手裏,這會兒既痛恨又後悔,疼得齜牙咧嘴道:“你們堂堂兩大少主隻會背後陰人,算什麼本事,也不怕被世人知曉,丟盡你們兩大勢力的臉。”
紫千歌撇撇嘴,道:“嘖嘖,一把老骨頭了,還想用激將法激我們,這都是我們玩剩的了,真是不要臉。”
墨玄老者氣得手指顫抖,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你...你...”
紫千歌抖了抖手裏的小藤,翻了個白眼,諷刺道:“你什麼你,我什麼我,到底會不會說話啊?一大把年紀不在家養老逗孫,還想學年輕人出人頭地嗎?真是沒見過你這麼白癡的人。哼,你帶這麼多人殺氣騰騰的追來,背後之人允諾了你多少好處啊?能修煉到墨玄,也算是個人物了,能心甘情願的被人當槍使,對方是何方賤人,本小姐心裏有數。”
墨玄老者沒想到她小小年紀心思如此通透,能修煉至墨玄,心性比常人高很多,臉上無一絲情緒泄露,忍著疼痛道:“哼,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想要從老夫嘴裏套話,做夢。”
紫千歌鄙視了他一眼,道:“切,你以為本小姐很在意背後之人是誰嗎?而且你別忘了,我身邊的人是暗樓的少主,查到對方不過是時間長短的問題,你說不說都無所謂,本小姐不稀罕。稀罕的應該是你們,你們現在怎麼做,就決定了你們是個怎麼樣的死法?”
墨玄老者倔強的昂起頭顱,一副慷慨激昂英勇就義的模樣道:“落在你們手裏,老夫認栽,動手吧。”
紫千歌素手一揚,兩道綠藤捆住兩人,聲音如寒冰般冷冽道:“想要本小姐動手給你們一個痛快的死法,沒那麼容易!老實交代的話,或許會考慮下哦。”
墨玄老者冷哼一聲道:“你個黃毛丫頭也敢威脅我,反正是死路一條,何必多說。”
紫千歌也不在意他嘴裏的“黃毛丫頭”,幽幽道:“既然不怕死,那本小姐現在讓你親眼看著你是如何死的。小藤,吃吧。”小藤聽到指令後,直接鑽入墨玄老者的小腿裏,藤蔓不停的歡愉抖動。
墨玄老者瞬間發現自己的小腿已無生機,迅速幹癟。這種衰弱的感覺慢慢的蔓延至大腿,臀部,腰部及以上。實力再強大的人,也會害怕死亡,何況是頭腦非常清晰的看著自己死亡的全過程,他雙目瞪圓,驚恐道:“妖女,你是妖女,老夫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小藤似乎聽懂了他的謾罵,加大力度迅速吸收了老者全身的靈力,徹底成為一具幹屍。它抖抖藤蔓,在紫玄八品的身上來回抖動,好似在尋找從哪處下手。
紫玄八品從被抓後,就一直忍著疼痛安靜的倒在一側,親眼目睹剛才發生的一幕,精神有些渙散,神情呆滯,喃喃自語道:“不要,我不要這樣死,給我一個痛快。”
小藤的藤蔓在他身邊不斷的飛舞,仿佛隨時可以收割掉他的性命,嚇得他全身顫抖如漏篩,牙齒不斷的打顫,不需要紫千歌問話,就自顧自的暴露道:“是碧瑤宮,五百萬金幣取淩雲宮少宮主的人頭。”
聽到他這話,北景鈺瞬間氣息冰寒至極,一道靈力直擊對方的天靈蓋,腦漿迸裂,惡心至極。他牽起紫千歌的手,溫聲道:“歌兒,碧瑤宮不會罷休的,肯定還會來另一波人,我送你回淩雲宮。”
紫千歌聽出他話裏的一絲不對勁,蹙眉道:“小鈺鈺,你想幹什麼?”
北景鈺揉揉她的頭發,抿唇道:“沒事,我送你回去。”
紫千歌才不會相信他,剛剛那冰冷的氣息雖然轉瞬即逝,她還是感受到了。她清澈明亮的雙眼認真的看著北景鈺的雙眼,堅定的說道:“北景鈺,我知道你肯定是想找碧瑤宮報複,但我紫千歌不是甘願躲在男人背後的女人。我不會喜歡擋在我麵前的男人,我喜歡的是與我攜手並肩作戰的男人,如果你做不到,那麼我就沒有必要嚐試著喜歡你了。”
北景鈺被她最後一句話驚得手足無措,伸出胳膊將她緊緊抱住,害怕紫千歌下一秒就會突然消失不見般,清冷的聲音透著些許顫抖道:“歌兒,不要離開我。我不單獨去找碧瑤宮,我們倆一起麵對,好不好?不要不喜歡我,好不好?”
紫千歌被他抱得喘不過氣來,感受到他越發用力,隻好狠狠拍他的背,吼道:“北景鈺,你快鬆開我,你抱得太緊了,我快喘不過氣來了。”
北景鈺連忙放開她,拍拍她的後背,緊張道:“對不起,歌兒,我不小心…”
紫千歌重重的喘了幾口氣後,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見到北景鈺如此小心翼翼的模樣,心裏也挺愧疚的。明知道他心裏的不安,他對這份感情的執著,卻無形中傷了他。她也知道剛才那些話說得太重了,輕輕回握住他的手,鄭重道:“對不起,你也是為我好,我不該說那樣的話。”
北景鈺沒想到紫千歌會突然向他道歉,眼底的愧疚更深,輕輕的抱住她,眼底帶著乞求道:“歌兒,不管你要做什麼,我都會聽你的。以後不要說離開我的話,好嗎?”